珠兒寵著。
“朝日號”旗艦上,就是這種情形,從艦長往下,少佐級別以上的軍官,屁事兒沒有,軍艦被炸得跟破爛市場似的,水兵傷亡超過四分之一,這幫人可倒好。連塊兒皮都沒有碰破,原來以為,是天照大神顯靈、天皇陛下庇護,現在明白了。什麼***狗屁大神和天皇啊,是催命的閻王。
大佐艦長一邊哭,一邊心裡恐懼的嘀咕,“什麼***狗屁倒灶的規矩啊?你說這不是倒黴催的嗎,司令官在艙室裡昏迷不醒。呆得好好的,虎吧兒的跑到甲板上去幹什麼,你死了不打緊,連累幾十號軍官包括自己。都跟著賠命,上哪說理去?只希望艦隊的現狀。能說明司令官玉碎純屬意外,在支那飛機這樣猛烈和大規模轟炸之下。誰玉碎都有可能,這個理由幫自己逃過這一劫!”
佐藤接到旗艦“朝日號”艦長的報告,當場就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昏過去了,艦上的軍醫,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佐藤少將才悠悠醒來,兩眼空洞無神,直勾勾的盯著艙室頂棚,一言不發,一大群軍官,圍在他身邊,大氣兒不敢出,提心吊膽的看著死人一般的佐藤少將。
這些第三艦隊的軍官們,擔心那,剛剛死了司令官,可別再死了指揮官,海軍的規矩大家都清楚,害怕和“朝日號”上的軍官們一樣的下場,許久,佐藤長出一口氣,詐屍一般的坐起來,把這些軍官們嚇一跳,先是一閃,接著,就圍過去。
佐藤兩眼冒著綠油油的冷光,看著一群臉色灰敗的軍官們,嗓音乾啞的說道:“嚴密封鎖司令官玉碎的訊息,僅限目前這個範圍,如果那個散佈出去,殺無赦,”陰森森的動靜,讓這些忐忑不安的軍官們一哆嗦,立正鞠躬,齊聲回答道:“哈伊!”
佐藤接著說道:“給東南亞派遣軍總司令官伊藤大將發電報,如實陳述事實,不要隱瞞,此外,馬上將長谷川清將軍玉碎,第三艦隊的現狀,上報給海軍部,還有,各艦抓緊搶修,今天午夜,我們調轉航向,返回本土,拜託諸君了!”
軍官們面面相覷,心裡嘀咕:“第三艦隊不是來協助陸軍防守仰光的嗎?怎麼還沒有進港,就要原路返回,違抗軍令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同樣要掉腦袋,好歹靠岸,還要補充彈藥和給養,怎麼能回去呢?佐藤指揮官不會是像長谷川清司令官那樣,病糊塗了吧?”
老於世故的佐藤,看出了軍官們內心的想法,長嘆一聲,說道:“諸君的想法,我都明白,艦隊目前的現狀,對仰光防禦體系有什麼作用?我們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最主要的,沒有武力的艦隊,停留在支那飛機的航程之內,極端的危險,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的,你們那個敢保證嗎,獨立師的機群,不會再次轟炸我們?”
軍官們目瞪口呆,誰能保證這個,說不定明天一早,第三艦隊上空,又佈滿了烏雲一樣的獨立師飛機,佐藤接著說道:“艦隊沒有軍艦沉沒,這是萬幸,我也無法解釋究竟是什麼原因,好運氣不會有第二次,所以,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安達曼海海域,脫離獨立師機群的轟炸範圍,所有的責任,由我佐藤一人承擔,諸君大可放心執行命令!”
佐藤指揮官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兒了,誰再提出反對意見,拿什麼帝**人榮譽、為天皇陛下效忠、武士道精神這些屁話說事兒,提出反對意見,那就是腦袋被驢踢了之後,又被艙門夾了幾下,我輩必群起而毆之,除了倒黴的“朝日號”上的軍官們,能撿條命活著回去,何樂而不為?
軍官們齊刷刷的立正,“哈伊,堅決執行指揮官閣下的命令,”軍官們散去,回去收拾爛攤子,忙著撤退的事情,佐藤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一灘水兒似的,歪倒在地上,眼睛一翻,又昏過去了,軍醫慌忙撲過去,好一陣忙亂。
佐藤這道秘而不宣的命令,埋沒了獨立師南方飛行集團轟炸機部隊的一位功臣謝廣富,直到幾年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機組投下去的那兩枚小型炸彈,竟然幹掉了日本海軍的明星人物,第三艦隊司令官長谷川清中將,而且,炸得幾乎屍骨無存,這讓他的胸前少了一枚二級“勇敢”勳章。
仰光城內,日軍城防司令部,伊藤嚴三郎大將,心急如焚的等待著第三艦隊的回電,已經接連發出去三封電報,可連一封都沒有回,這讓伊藤急的跳腳,他擔心的不僅僅是第三艦隊的情況,最擔心的,是本土來的援兵和裝備。
這是他堅守仰光的最大依仗,也是唯一的希望,參謀長川島少將,兩隻錚亮的小眼睛,透過鏡片,盯著跟磨道上的驢似的,來回走動的總司令官,川島的情緒,比伊藤要平穩得多,他已經隱約猜測出來,第三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