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平靜下來,他面無表情的問副官,“我們還剩幾艘軍艦沒有被擊沉?三艘航母還在嗎?”明知道是全軍覆沒的結果,他還是忍不住問一句。是下意識的。
副官回答道:“指揮官,到目前為止,我們的軍艦,雖然受傷嚴重,但是,都是表面受損。沒有一艘沉沒,包括那三艘航母,動力系統也沒有遭到破壞,還能保持航行,只是,支那人的轟炸機,重點目標是運兵船隊,主要攻擊都集中在哪裡!”
佐藤霍然而起,難以置信的問道:“什麼?我們的軍艦,沒有一艘被擊沉?你沒有看錯吧?”佐藤又糊塗了,**師航空兵部隊,大動干戈,先後出動三個批次近千架戰鬥機和轟炸機,在安達曼海域,對第三艦隊攻擊超過兩個半小時,竟然沒有擊沉一艘軍艦,說出來誰能相信?
難道僅僅是為了運兵船隊?不合常理,無論從軍事角度還是政治角度來看,幹掉第三艦隊的價值和影響力,都要超過那區區百艘民船,雖然有四個師團的步兵在上面,可那能與帝國的軍艦和整個第三艦隊相提並論嗎?
佐藤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安慰我了,事已至此,我能接受任何結果,並且,我已經做好了與艦隊共存亡的準備。”
副官見佐藤不相信自己的話,拿起一架望遠鏡,遞到佐藤手裡,說道:“指揮官,您親眼看一下,就全都明白了,”佐藤從指揮室看過去,整個第三艦隊可以說是狼狽不堪,每一艘軍艦都冒著滾滾黑煙,他最關心的那三艘航空母艦也不例外,看著讓人揪心。
但是,從軍艦的航行姿態來看,顯然沒有遭到重創,雖然躲避從天而降的炸彈的姿勢很狼狽,可依然動作敏捷,左衝右突、使出渾身解數,伊藤放下望遠鏡,兩眼發直,喃喃自語到:“不可能啊,怎麼會一艘都沒有被擊沉,兩個多小時的攻擊和轟炸呀,難道支那人的戰鬥機,沒有攜帶魚雷?”
佐藤絕對不相信,設計這樣一個完美作戰計劃的支那航空兵指揮官,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轟炸機編隊裡,沒有魚雷轟炸機,可事實卻發生了,帝國的軍艦,雖然被打得東倒西歪,卻沒有一艘成為安達曼海海底的一堆廢銅爛鐵,簡直至奇蹟!
如果非要找個理由,來解釋這個奇蹟,那隻能是天照大神顯靈,天皇陛下保佑,可佐藤相信這種鬼話嗎?他自己都不知道,聽到佐藤將軍的自語,副官眼皮一番,無語,“什麼意思啊?難道第三艦隊非得被支那人的轟炸機,幹掉幾艘軍艦,指揮官閣下才會覺得正常,才能滿意?什麼人這是?他腦子不會像長谷川清司令官一樣,壞掉了吧?”
如果佐藤知道,在仰光西北一個小鎮簡陋的民宅裡,指揮這場大戰役的唐秋離,已經將第三艦隊,看做是自己的東西,就能夠完全理解第三艦隊現在的情況,自己的東西,怎麼能捨得往死裡打?
佐藤搖搖頭,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水不夠,無法解釋這種怪異,他又將望遠鏡看向運兵船隊方向,副官說的沒錯,那裡,才是支那轟炸機重點攻擊目標,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天上,不少於一百多架**師的轟炸機,在輪番的投彈、俯衝,海面上,激起沖天的水柱。
而自己的軍艦,為了躲避這樣兇猛的轟炸,都離這些運兵船遠遠的,生怕那枚炸彈不長眼睛,落到自己身上,何況,還有**師的轟炸機,不時過來照顧一下,雖然準頭不咋地,可落上一枚航空炸彈,就會冒起一股火光和濃煙,只能看到這些,更具體的看不清了。
其實,不用看清楚,佐藤也知道是什麼樣悲慘的場面,沒有武裝、沒有自衛能力的民船,在轟炸機面前,跟妙齡美女,**在一群彪形大漢面前差不多,只有被蹂躪的份兒,毫無反抗之力,第三艦隊自顧不暇,本身就處在捱揍的地步,那還有能力去保護民船,那些步兵,只能自求多福了。
運兵船上的步兵,命運如何,佐藤不去關心,也無暇關心,笑話,自己都快淹死了,還管別人翻船?雖然那也是帝國計程車兵,他在考慮第三艦隊的下一步出路問題。
樂一琴罕見的沒有親自率領第一梯隊,去迎戰東南亞派遣軍航空隊,自海南島起飛的戰鬥機群,這對於習慣面對面搏殺,看著小鬼子飛機在自己眼前炸成碎片的樂一琴來說,非常的難受,可他不得不留在密支那機場指揮塔臺。
眼下,戰場已經分成兩個部分,對第三艦隊的最後一波攻擊,樂一琴不擔心,小鬼子的軍艦,已經被解除武裝了,就是案板上的一塊肉兒,怎麼下刀子都成,唯一讓他不放心的,是害怕那些轟炸機飛行員們,打紅了眼,把小鬼子的軍艦都送進海底去,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