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就這一點,值得他一個軍禮。
白崇禧瞳仁一縮。詫異於常風的年輕,還有他身後這十幾位少將軍官,年輕都不大,從唐秋離開始,獨立師的軍官,都如此妖異的年齡,是否能從某個方面,說明獨立師部隊。在這幾年取得的驕人戰績,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在桂軍部隊裡,還在連長的位置上磨練呢。個別幸運的,能爬到營長已經出驚才絕豔了。
一個獨立師直屬兵團參謀長的頭銜,嚇不住白崇禧,至多是個旅級參謀長罷了,可獨立師參謀長的頭銜,著實把白崇禧震撼了一下,據他所知,獨立師部隊,目前已經發展到十萬人左右,師參謀長,那可是名副其實的三四號人物,唐秋離的絕對心腹,可這個常風如此年輕,恐怕還不到三十歲吧?英姿挺拔,氣度沉穩,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白崇禧不敢託大,連忙回禮,笑著說道:“感謝唐副委員長和常參謀長的深情厚誼,感謝各位將軍,我白某代表八萬多桂軍士兵感激不盡,尤其是這紅水河上十幾座浮橋,真是及時雨啊,唐副委員長考慮周到,白某佩服,常參謀長,請到來賓城內一敘,白某今晚在城內設宴,一來感謝唐副委員長、常參謀長以及各位將軍,及時伸出援手,二來也為我桂軍軍官壓驚,這三來嗎,我們也好互相認識一下,常參謀長意下如何啊?”
常風心中暗笑,白崇禧不愧是號稱“小諸葛”,真是個角,這些話透著親熱、盛情,可核心的意思卻明白無誤的告訴自己,這裡還是廣西地面兒,我白崇禧還是這裡的主人,在來賓城內設宴,是我盡了地主之誼,你等是客,感激歸感激,角可不能混淆了。
直屬兵團十幾個少將軍官,也是暗自搖頭,都這種程度了,還尋思著動心眼兒,要是把這精神頭用在南寧保衛戰上,也許打得比現在的結果要好的多,心裡想的,臉上去沒有表現出來,都把目光投向常風,看他如何接白崇禧這一招兒。
常風微笑著說道:“常風代表師長感謝白總司令的一番美意,在紅石河北岸,我兵團還有一些佈置,尾隨而來的這些惡客,還是要打發一下,也省的擾了我們的雅興,白總司令及各位桂軍將軍們請先行一步,今晚常風以及獨立師的軍官們,定當準時赴宴。”
白崇禧目光遽然一閃,疑的問道:“莫非常參謀長要在此處阻擊尾追的日軍?”常風點頭,“正有此意,白崇禧心中一凜,“這個年輕的參謀長好自信的氣勢,似乎尾追的十幾萬日軍,根本沒有放在他的眼裡,可紅水河附近,並沒有看到有重兵埋伏的跡象啊?”
白崇禧打定之意,無論如何也要看看常風是怎麼打這一仗的,“既然常參謀長早有佈置,那我白某可就怎麼也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戲,常參謀長不會拒絕吧?”實際上,常風打心眼兒裡不願意桂軍留在這裡,兩個系統,一旦協調不周,或者桂軍部隊壓不住心頭的火氣,貿然出擊,打了整體部署不說,出現不必要的傷亡,非他所願。
略微沉,白崇禧已經看出了常風的心思,接著說道:“所有部隊團長以上軍官,皆留在此地觀摩,不得參與任何行動,不得干擾獨立師指揮官的指揮,士兵進入來賓城內休息,各部長官約束部隊紀律,不得擾民,如果發現,軍法處有權就地槍決,”三言兩語,把常風的顧慮打消了,白崇禧也是個成了精的人物。
常風暗自佩服白崇禧的老道和精於人情世故,朝著白崇禧一點頭,接著命令到:“第二旅負責拆毀所有浮橋靠近北岸的一段,其餘各部隊進入預設陣地,白總司令請到指揮部,”一百多人登車,往北開去,到了一座山峰腳下,沿著一條長滿灌木和參天大樹的崎嶇山路,登上峰頂,這裡已經遠離紅水河十幾公里。
山上,一大塊平地,幾棵高大的樹木下面,幾座帳篷搭在中間,草綠的軍毯,鋪在炮彈箱子上,周圍是簡易的行軍帆布椅,無數根電話線,伸展到各處,幾架高倍望遠鏡架在山坡上,極目遠望,視野開闊,方圓幾十裡內,紅水河兩岸的景物盡收眼底,讓人心曠神怡。
山風徐徐吹來,帶走了滿身的燥熱,混合著野花和野草的清香,沁人心脾,到了這裡,白崇禧積鬱在心頭的浮躁和沉悶,不由得去掉了大半,身上輕快許多,大笑著說道:“常參謀長好雅興啊,找了這麼個神仙福地,周圍景物一覽無餘,倒是個觀戰的好地方。”
常風帶著慣常的微笑,說道:“恐怕日軍還得有段時間才能上來,白總司令一路辛苦,略用一口便餐,稍事休息,也好養精蓄銳,”吩咐一聲,勤務兵送來罐頭和行軍口糧,琳琅滿目的各式食品,堆滿了桌子。
白崇禧和桂軍的軍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