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莫不是把這麼重的一副擔子,硬生生的壓在自己一個人的肩上?
麥克阿瑟等國內的訊息,等得眼睛發藍,戰局還在繼續惡化,他給各地美軍部隊指揮官的命令是,“很據戰場實際情況,各級指揮官可相機處置!”
這實際上,就是放鴨子,怎麼打,你們自己說了算,麥克阿瑟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顧及那幾個中間隔著大海的島嶼上的戰爭,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馬尼拉保住,在焦慮之中,等待國內的指示。
還有一個人,讓麥克阿瑟恨得咬牙切齒,那就是唐秋離,這個言而無信、奸詐狡猾、貪婪卑鄙的中國人,如果他按照自己制定的“虎鯊行動計劃,”按時向新加坡的日軍,發起攻擊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發生,自己豈不是優哉遊哉的,隔著大海,看中國人和日本人打死打活的廝殺!
但細一想,唐秋離也不算失信或者是違約,史迪威在仰光,與唐秋離約定的攻擊發起時間,是在五月底或者是六月初,英國人在緬北挑起了戰爭,唐秋離的部隊,大部分調往緬北,又會耽擱攻擊發起的時間,而日本人在五月底,突然發起攻擊,讓麥克阿瑟無法指責唐秋離。
說起來,麥克阿瑟的感覺,就如同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卻偏偏吐不出來,就憋在心裡,鬧騰得五臟六腑都跟著不清爽,他能指責誰?英國人嗎?唐秋離嗎?那個都不能。
如果硬要牽強附會的找理由,將唐秋離定位於背信棄義的角色,那就是,唐秋離與日本人,私底下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聯起手來,對付自己。
這樣的理由,連一貫不擇手段的麥克阿瑟自己,都洩氣,他可是太清楚了,唐秋離與日本人之間,那種解不開的仇怨,中國大陸和中南半島的一場場血戰,兩個國家、兩個民族,早就成了死敵,若說唐秋離與日本人勾搭在一起,麥克阿瑟自己都不相信,別人還會相信嗎?
諸般焦慮和邪火兒積鬱在內心,此時,麥克阿瑟的內心情緒,就跟一桶火藥似的,現在,史迪威這個不知道輕重進退的傢伙,竟然打上門兒來,狂妄無知的說出如此難聽的話,麥克阿瑟本身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老虎屁股摸不得,史迪威直接嗆了他的肺管子,使得他臉色難看之極!
而史迪威正在氣頭上,改變不顧及麥克阿瑟的臉色,繼續狂吼到:“麥克阿瑟將軍,因為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命令,我們美**隊,將會喪失唯一一次扭轉呂宋島戰局的機會,由此而引起的一切後果,你要負完全責任,成千上萬的美國士兵,會因為你這個愚蠢的命令,而失去他們寶貴的生命!”
“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也會因為你,而喪失殆盡,我不能容忍你的愚蠢舉動,我要向參聯會控告你,必要時,我會強行剝奪你的指揮權!為的是,我們美國士兵,不因此而無辜的喪命!”
“啪!”一聲碎響,勃然大怒的麥克阿瑟,將手裡的咖啡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琥珀色的咖啡,濺在大理石地板上,如同暗紅色的血液一般,崩濺在史迪威的軍褲上。
老實說,史迪威最後那幾句話,的確是過火了,他可以罵麥克阿瑟,更可以指責他,但他不能說,身為下屬的參謀長,強行剝奪一位總司令官的指揮權,如果麥克阿瑟要借題發揮、上綱上線,史迪威的話,就是企圖叛亂的大罪,當場擊斃他,都不犯說道。
麥克阿瑟並沒有像史迪威那樣,不顧一切的咆哮怒吼,而是臉色鐵青,雙眼冒出滲人的寒光,語氣冷得嚇人,一字一頓的說道:“史迪威參謀長,注意你的身份,我是美國總統和參聯會任命的總司令,你無權這樣指責我,既然你想要帶兵的權力,那好,我給你。”
“第八步兵師師長,詹姆金斯少將,因病回國內休養,師長的位置空缺,我任命你為第八步兵師師長,史迪威師長,你將成為美**隊歷史上,第一位中將軍銜的師長,而第八步兵師的任務,就是在希萊山區,阻擊日軍第一零三和一零四師團,繼續進犯八打雁和阿莫希爾。”
“沒有我的命令,第八步兵師不允許後退半步,否則,你這個師長,就準備讓憲兵逮捕吧,同時,你總部參謀長的職務,被正式解除,馬上向參謀主任克萊斯特上校移交手頭上的工作,順便提一句,克萊斯特將會是我的代理參謀長,史迪威師長,你可以走了,馬上在我眼前消失,如果沒有我的召見,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史迪威的臉上,瞬間失去了全部的血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失去理智暴怒之後的冷靜,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和言語,犯了多大的忌諱,如果麥克阿瑟願意,憲兵就在門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