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大模大樣的坐在來,還掏出一支抽抽巴巴的香菸,瞧這架勢,要參與審問了。
楚天扭頭看了一下谷野,谷野當時就明白,自己自作多情了,龍澤中佐要開始審問戰俘了,涉及到的軍事機密,自己還不夠格兒旁聽,忙敬個軍禮,帶著部下知趣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楚天大方的甩給他兩包香菸,這又讓谷野小小的感動一把!
楚天看著這三個淡藍sè眼睛裡,盡是恐懼卻神sè木然的美軍軍官,低聲對分隊長說道:“把那兩個中校先帶到一邊去,不要讓他們聽到我的談話!”
然後,對著剩下的這個美軍上校說道:“報告你的名字、職務、軍銜,所屬部隊番號!”楚天一口純正的英語,語氣之中,也少了ri軍軍官那種常有的兇狠。
這名美軍上校,眼裡忽然閃出一縷希冀的神采,如果不是周圍有著虎視眈眈的ri軍士兵,他幾乎以為,自己遇到了老鄉,還是在美軍的軍營裡,可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ri軍中佐,意識到,自己還是戰俘的身份,眼裡的光彩,瞬間破滅了,機械的回答道:“約翰臘斯克,師參謀主任,上校軍銜,美軍第三步兵師。”
楚天心裡一動,師部參謀主任,應該是能接觸到一般核心機密的人,看來,這個美國佬身上,能挖出點兒油水來,接著問道:“在什麼地方被俘的?被俘的原因?”
約翰臘斯克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恐懼的神sè,似乎不願意回想起戰爭的可怕,嘴唇哆嗦著,卻不開口說話,自從被俘之後,約翰臘斯克上校,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自己的三個士兵,就被那個兇悍、粗野的ri軍大尉,當著自己的面兒,砍下了腦袋,還帶著熱乎乎鮮血的人頭,直接滾到了自己的腳下。
那一刻,約翰臘斯克上校的所有jing氣神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求生的渴望,但是,一路上,那個砍完戰俘腦袋,若無其事的ri軍大尉,什麼都沒有問自己,這讓約翰臘斯克上校越來越恐懼,他害怕ri軍大尉,不知道自己的價值,隨時隨地的就一刀也砍下自己的腦袋。
現在,終於有ri軍高階軍官。來審問自己了,約翰臘斯克上校心裡的求生**,不可抑止的爆發出來,朝著楚天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什麼都說,求求你,不要殺我!”說完,身體控制不住的癱倒在地上,神經質的抽搐著,兩隻手死死的抓住破爛軍衣的下襬。
楚天一皺眉頭,心裡暗道:“怎麼美軍軍官就這副德行啊?還沒問呢,就先嚇個半死,原來以為,還需要動用點兒手段,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兩句話就嚇個半死,真沒勁!”
兩名隊員上去,拉起一灘泥似的上校,楚天不動聲sè的接著問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別打算撒謊,我會查證的,到時候,如果你撒謊,會生不如死!”然後,示意一名隊員,給他一杯水。
喝了一杯水之後,約翰臘斯克上校的情緒,穩定下來,回答道:“在加萊山區阻擊戰的時候,我在去前沿陣地檢查部隊情況的途中,突然遭到貴軍的襲擊,衛隊被打散了,然後,帶著兩名助手和十幾個士兵,躲在一個山洞裡,在睡覺的時候,被貴軍俘虜的!”
楚天神sè一動,又是加萊山區,看來,ri軍和美軍,在這一地區的爭奪很激烈啊,他忽然問道:“加萊山區美軍指揮官是誰?”
約翰臘斯克上校急忙回答道:“是史迪威將軍,原來的美軍總部參謀長,後來,擔任步兵第七師師長,現在,擔任加萊山區美軍戰役叢集指揮官!”
“史迪威?”楚天並不陌生,而且,在仰光還見過一面兒,當然,史迪威是不會記得楚天的,從總部參謀長,到步兵師的師長,再到現在的戰役叢集指揮官,其中的內幕,肯定不少,今天算是抓到大魚了。
接下來,在楚天連珠炮似的訊問下,約翰臘斯克上校,把他所知道的情況,一點兒都不敢隱瞞的全都倒出來,包括美軍在加萊山區部隊的番號和兵力,以及麥克阿瑟準備實施的,馬尼拉保衛戰的大概計劃等等,就差自己小時候尿炕的事兒,都抖落出來。
隨後,將那兩個中校,分開了審問,終於得到了一個較為完整的美軍在加萊山區兵力部署,裝備情況,以及傷亡情況等重要情報,還捎帶著,得知了麥克阿瑟的馬尼拉保衛戰計劃的大概。
看著被幾名隊員,押著送回谷野中隊的三名美軍戰俘,楚天的眼裡,沒有絲毫的不忍,平心而論,要想救下這十幾名美軍戰俘,不是什麼難事兒,只要楚天,以向軍部報告美軍重要情報為理由,要這十幾個美軍戰俘,谷野就是再不捨,他也得放手,和軍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