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佳的隱蔽地點。完全暴露在對面美軍的火力範圍之內,更離奇的是,就在聯隊隱蔽部前面的空地上,赫然立著一根旗杆。一面散射著慘白太陽線條的聯隊旗,在風中張牙舞爪的飄揚。生怕對面的美軍部隊,不知道這裡是個指揮部似的?
楚天搞不懂,這個鷹孝大佐是無知還是不怕死?可從他的表現來看,兩種可能性都微乎其微,鷹孝大佐,也看出了楚天眼中的疑惑,自負的一笑,卻沒有解釋什麼,帶頭在前面走著。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金屬彈丸高速飛行時,劃破空氣的尖嘯聲,由遠及近,當頭壓過來,一名警衛大喊:“敵軍炮擊,聯隊長快隱蔽!”說著,幾名警衛朝著鷹孝撲過來,用身體掩護他。
話音剛落,十幾發小口徑炮彈,在四周猛烈的爆炸,巨大的爆炸聲,迴響在四周,濺起的泥土和灰塵,淹沒了空地,一發呼嘯而來的炮彈,正好擊中旗杆,剛才還張牙舞爪的的太陽軍旗,就跟一塊兒破尿布似的,打著旋兒,淹沒在硝煙裡。
楚天和二十幾個隊員,自然不會傻站著挨炸,在炮彈臨空的時候,已經動作敏捷的找好了隱蔽物體,所以,這十幾發的炮彈,沒有給楚天他們造成一點兒傷害。
硝煙和灰塵散去,楚天的眼睛都看直了,那個鷹孝大佐,人家壓根兒就連臥倒的動作都沒有做,就那麼手拄著指揮刀,直挺挺的立在硝煙之中,身邊的幾名警衛,緊緊的圍在他身邊,倒是那幾個參謀,渾身泥土、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其中的兩個,身上還留著血,顯然是倒黴蛋一類的人物。
對於鷹孝大佐的表現,楚天只能說兩個字“服了!”真他媽的不怕死啊?相比於這個小鬼子大佐,自己和隊員們的表現,倒是有些惜命,沒有大日本皇軍軍官的悍不畏死,不過,楚天絕不會傻子似的學這個傢伙,用這樣愚蠢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勇敢!
鷹孝臉色如常地撣撣身上的灰塵,如果細看,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輕蔑的冷笑,可當他轉身看見,被炸斷的旗杆,還有被泥土埋住大半邊兒,髒了吧唧的太陽軍旗,臉色當時就變了,惱怒夾雜著憤怒,在楚天看來,就跟他家的祖墳,被刨了一樣的憤怒和傷心,
鷹孝大佐眼中,冒出寒光,對跑過來的一個參謀說道:“傳達我的命令,聯隊野炮大隊,立即鎖定美軍炮兵陣地方位的座標,以最猛烈的炮火,將敢於冒犯大日本皇軍尊嚴的美軍炮兵,徹底摧毀!還有,馬上聯絡師團重炮兵聯隊,必要時,給予炮火支援!”
日軍炮兵的反應速度很快,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還擊的炮聲,就在五十一聯隊的陣地後方響起,成群的炮彈,掠過天空,美軍陣地的一處,立即陷入一陣火光和硝煙瀰漫之中,炮擊進行了足有三十分鐘,可奇怪的是,卻再也沒有見到,美軍炮兵還擊的炮聲。
似乎是剛才的炮擊,只不過是個楚天他們一個下馬威,楚天奇怪之餘,又感覺到窩囊,難道這美國人,知道自己要來,專門打自己的?還好,隊員們連一塊兒皮都沒有擦破,要是有那個隊員,倒在美軍這通炮火之下,楚天自殺的心思都有!
楚天只看到了,鷹孝大佐,表現出所謂的大日本皇軍軍官的勇敢和無畏,卻不知道,此刻鷹孝的內心,別提多惱火了。
自打和美軍在加萊山區對峙以來,鷹孝的聯隊指揮部,始終就設在這裡,別說是美國人的炮彈了,就是一顆子彈也沒有落過,不是自己小看對面的美軍部隊,多次進攻,只有自己的聯隊先發起,美國人只能被動的防禦,如果不是師團有嚴令,不允許攻佔美軍陣地,發起進攻,以大量殺傷美軍士兵為主。
鷹孝大佐相信,就以自己一個聯隊的兵力,就能突破對面美軍第五步兵師的阻擊陣地,而且,還不費多大力氣和傷亡,幾天來的戰鬥,鷹孝算是看透了美軍的無能和畏戰心理,躲在工事後面,被動的捱打,也就是炮火厲害些,可哪有什麼用處?
再好的裝備,也需要勇敢計程車兵來操作,就在昨天下午,鷹孝看到了,自從他加入帝**隊以來,最可思議的一幕,自己派出了兩個中隊的兵力,攻擊對面的美軍陣地,皇軍士兵剛開始衝鋒,美國人鋪天蓋地的炮火來了,但大部分炮彈,竟然落到了他們自己的陣地上,炸得美軍士兵人仰馬翻,鬼哭狼嚎!
結果是,兩個中隊皇軍士兵的傷亡,不過四十餘人,可自己在望遠鏡裡,看到美軍抬下去的屍體,就有幾百具,還不包括傷員,鷹孝難以置信會有這樣離奇的事情發生,由此,他對美軍士兵的戰鬥力,鄙夷到了極點。
所以,自己的聯隊部,就這樣囂張的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