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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部分

,有些扭捏,更多的是敬佩和感動,甚至有效仿支那人的習俗,和藤野大尉磕頭拜把子,結為異姓兄弟的衝動。

鷹孝大佐一心想的是立功,可這三十分鐘的炮擊,對於加萊山區八萬多美軍來說,不亞於塌了天。

日軍的炮擊停止後,躲在工事裡、防炮洞裡、掩蔽部裡的美軍士兵,戰戰兢兢的探出腦袋,看看對面的日軍,只是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陣炮,步兵並沒有進攻,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有從鬼門關裡撿條命的慶幸,更慶幸,自己所在的位置,不是日本人炮擊的目標,也不知道那個倒黴的地方,承受了日本人的怒火。

美軍第十八團團長助理德克魯格少校,大概是十八團陣地上,唯一倖存下來的校級軍官,就在鷹孝命令炮兵炮擊之前的十幾分鍾,他按照團長阿爾伯特少校的指派,到其他的陣地上,將史迪威司令官加固和改建工事的命令,傳達到各營,並負有現場監督的權力。

德克魯格少校,跑出不到七八百米,就被呼嘯而來的炮彈,嚇得一哆嗦,隨即,炮彈爆炸的氣浪,將少校毫不客氣的掀翻在戰壕裡,非常幸運的是,恰好倒在一個防炮洞前,德克魯格也顧不得太多,一頭鑽進去,和十幾個士兵擠在一起。

因為距離炮擊區域太靠近,雖然躲在防炮洞裡,可那種滋味,就像坐在暴風雨之中飄搖的小船上一樣,防炮洞頂上的泥土,“嘩啦嘩啦”的往下掉,弄得裡面的十幾個美軍說不喝軍官,就跟土人兒似的,看這架勢,隨時都會坍塌,德克魯格少校,只有祈禱上帝保佑的份兒了!

炮聲停止了,沒頭沒臉都是泥土的德克魯格少校,從防炮洞裡鑽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還好,日軍並沒有發起攻擊,暗自鬆了一口氣,忽然,他想起來了,並且,不受控制的打個寒戰,日軍炮火覆蓋的區域,不正是自己剛才離開的地方嗎?

我的上帝!史迪威司令官、阿爾伯特團長,包括團參謀長、三個營長以及六七名校級軍官,都在那個位置上,少校的嘴唇當時就發乾,腿肚子哆嗦著,他預感到,最不幸、最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日軍的炮火,明顯是朝著史迪威司令官來的。

德克魯格少校,連喊帶罵的將防炮洞裡的一名少尉、十幾個士兵轟出來,帶著一隊戰戰兢兢計程車兵,跟頭把式的往炮擊區跑。

到了那裡,一看現場,德克魯格少校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除了遍地的彈坑,掀翻的泥土和碎石,如同月球一樣荒涼,什麼都不存在了,日本人的炮彈,改變了這裡的一切,也毀滅了一切。

稍微定下心神的少校,帶著十幾名士兵,尋找遍了彈坑,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只收集到了幾枚身份牌,其中,就有史迪威中將和阿爾伯特團長的,現在,德克魯格少校,成了整個第十八團軍銜最高的軍官。

史迪威中將以及步兵第十八團主要軍官,遭到日軍炮擊全體陣亡的噩耗,很快就報告到第五步兵師師長懷特曼准將那裡,德克魯格少校報告不幸訊息的電話,打到師部的時候,懷特曼准將正在師部帳篷裡,守著一張鋪著潔白桌布的餐桌,享用著廚師精心烹製的午餐。

懷特曼准將有時間也有心情,安然的享用午餐,師部所在地,距離前線有二十多公里,就連每天都會響起的炮聲,傳到這裡,已經微不可聞了,相對於前線來說,准將選擇的師部宿營地點,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阻擋了呂宋島六月炎熱的陽光,有點兒像世外桃源。

當然,撤離也很便利,不到三百米,就是一條比較平坦的土路,十幾輛加滿油的吉普車和卡車,隨時待命,參謀長一臉驚慌地闖進帳篷時,懷特曼准將剛將小半杯白蘭地倒進嘴裡。

“不好了師長,接到十八團的電話,史迪威司令官在陣地上,遭到日軍炮擊陣亡了!”參謀長的動靜,已經變了調兒,有點像被踩住了脖子的公鵝。

“咳咳咳!”白蘭地猛地嗆進氣管兒裡,懷特曼准將憋得臉色青紫,猛地站起身,碰翻了餐桌,碟子和碗跌在地上,好不容易順過來這口氣兒,他不敢相信的大聲問道:“什麼?訊息可靠嗎?”。

參謀長喘著粗氣的回答道:“絕對可靠,一同陣亡的,還有十八團團長阿爾伯特上校,以及該團大部分主要軍官,電話是團長助理德克魯格少校打過來的,他是十八團唯一倖存的一名校級軍官,師長,我們必須將這個訊息,上報給麥克阿瑟司令官!”

懷特曼准將困獸一般,在帳篷裡急促的轉圈兒,表情看不出悲喜,他太清楚了,這事兒對整個加萊山區的美軍部隊來說,幾乎是一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