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三盤啊咱這飯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多長時間沒吃了?”山虎很是鄙視的看著唐秋離說道。
唐秋離無語,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宰人了,人心不古啊,招呼過來夥計,說道:“夥計,手把羊rou來三盤,”小夥計是個jing明人,一聽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齜牙一笑,說道:“二位客官,您不瞭解本店的規矩,這手把羊rou分為小盤和大盤,要是就您二位呢,一個大盤足夠了,要是還有其他客人,就來兩盤,足夠七八個人的分量,我們小店的羊rou,用的可是地道的口外羊,好吃不膩。”
唐秋離壞笑著看著山虎,山虎老臉一紅,說道:“那就來兩個大盤,快點啊,都餓了,”不一會兒,兩盤熱氣騰騰、香噴噴的手把羊rou端上來,倆人一聞到這香味兒,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淌,也不謙讓,埋頭大吃起來。
夥計也是閱歷豐富之人,閱人無數,可沒見過這兩位的吃相的,那個大個子幹掉了自己足有四個人分量的那一份不算,還伸手從對面兒的客人盤子裡撈了好幾塊兒,瞧這倆人的打扮,也不是吃不起飯的主兒啊?怎麼跟餓了四五天似的?那啃骨頭“咯吱、咯吱”聲,聽著都滲人。
風捲殘雲,桌子上一片狼藉,每根骨頭都啃得jing光,估計連狗看見都掉眼淚,山虎tiǎn著油光閃閃的嘴chun,心滿意足的打個飽嗝兒,可眼神分明是意猶未盡,在夥計不解的目光中,出了飯館兒,山虎仰天長嘆,“舒服啊,有幾年沒這麼痛快了”
唐秋離打個飽嗝,一股羊rou的羶味,熟悉的直衝鼻孔,幸福的有些陶醉,隨即,苦著臉說道:“哎,下午還有會,虎子,你就別去了,跟歐陽蘭多待一會兒,對了,虎子,我黃大爺沒說什麼時候給你倆辦喜事兒啊?”
山虎臉一紅,答道:“昨晚上說了,傍年根底下就辦,可歐陽還在上大學,得明年才能畢業,為這,捱了老爺子一頓訓,主要是我媽,想孫子都快魔怔了,”山虎有些無奈。
“那你是怎麼想的?”唐秋離又接著問道,“我想好了,反正年紀還小,再等兩年也不遲,不像你,剛二十出頭就要當爹了,”山虎揶揄到,唐秋離氣結,追著山虎打,兩人在定邊繁華的大街上,如同少年時,在故鄉皚皚的雪原上,盡情的瘋鬧一樣,一路追鬧著跑遠。
看著山虎魁梧的背影,上了公共汽車,唐秋離的目光久久沒有收回,短短的時間,讓他又回到了東北小山村的少年時光,這樣的日子越來越少,可少年的歡樂,如同遠方傳來天籟般的迴響,在內心裡久久的飄dàng。
最近,幾乎很少想後世的事情,更多的,是把自己的命運,和這個時代緊密聯絡在一起,心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隔閡和陌生感,偶爾的失神,是為了心中永不磨滅的記憶,和記憶中,遠去的愛人。
喧鬧的人流,cháo水般湧入他的耳朵裡,把他拉回到現實,唐秋離眼神一肅,那個街頭的陽光少年不見了,一股威嚴升起,過路的行人,差異的看著這個年輕人,驚異於與他年紀不相符的鐵血味道,和年輕臉龐上的滄桑。
擺手,一個穿著便衣的彪悍年輕人跑了過來,唐秋離耳語幾句,不一會兒,一輛黑sè轎車悄然駛來,坐進車裡,唐秋離已經完成了從無憂無慮的少年,到執掌乾坤的角sè轉變,定邊市政fu哪裡,還有許多人等著他。
下午的會議上,著重是有關經濟問題,定邊的發展,已經步入了快車道,整座城市像是個巨大的發動機,產出巨大的能量,發揮著巨大的窪地效應,每天都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人,帶著不同的夢想,投進這沸騰的生活中。
只要你有一技之長,在定邊就能找到自己滿意的工作,哪怕是一無所有,只要你肯幹,定邊就會有你的一席之地,正如劉翰章所說,現在定邊的城市型別,已經有剛開始的純投入型,轉為產出型。
當初的城市建設投資,以經全部收回,工業總產值可以為部隊提供充足的軍費,到了此時,定邊才真正成為獨立師堅強而穩定的大後方。
會上,唐秋離重點部署了有關增加財政收入的問題,一句話,如何有更多的錢,當然,前提條件是在不損害定邊發展的情況下,特區經貿局、礦業局、能源局、金融局、城市建設局等部mén的負責人,分別彙報了工作。
唐秋離給特區能源局下達了一九三九年的任務指標,重點開發華北地區尤其是平津地區的煤炭資源,把開發山東半島東營一帶油田工作,列為下一年的重點開發目標,爭取在明年年底出油。
給礦業巨下達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