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亞歷山大瞪著凝固般的眼神兒。腦袋“嗡嗡”作響,死死的盯著亞當斯參謀長,臉色一陣病態的潮紅,耳朵裡似乎有萬千個蜜蜂在振翅飛舞。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能看到亞當斯的嘴唇,在上下煽動,心口一熱“撲”的一口鮮血,噴濺在胡康河谷的晨霧之中,隨即。意識陷入無邊的黑暗。
凌晨兩點,沉寂了五個多小時的梅思開嶺,開始喧鬧起來,坦克、裝甲車、卡車啟動時,發動機的轟鳴聲,指揮官們低聲的喝令聲,戰士們響亮的報數聲,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凌晨的寧靜,被夜風吹散硝煙的大地,開始甦醒起來。組成一組雄渾的戰地交響曲。
唐秋離走出帳篷,山虎趕緊上前,給他披上了風衣,唐秋離詫異的看著山虎,說道:“哎呦,沒想到啊,咱們的黃大隊長,竟然這麼有眼力見兒,不容易啊,學會拍馬屁了?”
山虎尷尬的一樂。鄙視的看著一臉陶醉狀的唐秋離,甕聲甕氣的小聲回答道:“別臭美了,誰想拍你的馬屁,是劉心蘭臨走時,特意囑咐我的,害怕你生病。我說小秋,你這身子骨兒就這麼差?在東北老家的時候,大冬天的,咱倆不帶帽子,照樣可樹林子裡跑,咋還官兒越做越大,毛病也越來越多呢?”
被山虎的一番話,狠狠的打擊到了,貌似自己最近這幾年,鍛鍊的的確少啊哈,唐秋離徹底無語,想不出更犀利的話,反過來打擊一下得意洋洋的山虎。
參謀長趙玉和,正好過來報告情況,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忍住笑,對唐秋離說道:“師長,一個小時前,第九旅和第十旅的先頭部隊各一個團,已經出發了。”…;
唐秋離不假思索的說道:“肖金山和方遠山,肯定是帶著先頭部隊吧?”趙玉和點點頭,其實,唐秋離不贊成高階軍官們這樣做,他們應該留在指揮的位置上,而不是擔任先頭團的團長,本來,他想命令肖、方兩人回來,可旋即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唐秋離又問道:“其他部隊的情況怎麼樣?尤其是四個戰場和西多方向。”
趙玉和回答道:“師長,接到萊多、蘇吉亞、加邁、新泰吉方向部隊的報告,戰鬥已經進入尾聲,四個師的英印軍部隊,小部分被殲滅,大部分投降,目前,部隊正在打掃戰場,預計兩個小時候,可以按照原計劃,往西多方向穿插。”
“西多方向的部隊,目前沒有報告,負責奪取西多的特戰支隊楚天支隊長,在兩個小時前來電,一個小時後,對西多之英印軍發起攻擊,估計,現在戰鬥尚未結束,正在激戰之中,師長,是否去電,追問一下戰況?”
唐秋離目光跳動幾下,思考著說道:“不必了,我在西多佈置了三個旅的兵力,還有楚天的特戰支隊,沒有完不成任務的道理,我相信楚天,走吧,去會會亞歷山大!”說完,幾步跳上吉普車。
其實,還有幾句話,放在心裡他沒說“楚天,希望你能領會我的意圖,西多,那個部隊都能打下來,為什麼要動用你的特戰支隊?”
黑夜裡,雪亮的車燈,刺破夜空,一條燈光組成的長龍,翻過梅思開嶺,沿著胡康河谷,蜿蜒向西急進,獨立師直屬兵團共計十二個旅的部隊,開始追擊倉皇撤退的英印軍。
夜裡十一時許,距離西多東北三公里處的一片茂密的叢林裡,獨立師特戰支隊支隊長楚天上校,正在召開戰前會議,參加會議的人員,除了十幾名特戰分隊長之外,還有在一天前,穿插到西多附近,率領部隊就地隱蔽,等待命令的蘇魯機動兵團第十旅旅長王毅武少將,第十一旅旅長趙壽山少將,第十二旅旅長耿志介少將。
一塊巨大的岩石,正好擋住西多英印軍哨兵的視線,不過,極有經驗的特戰支隊支隊戰士們,還是用幾十件雨衣,打起了一個臨時帳篷,幾個擰掉反光罩的手電筒,倒懸在帳篷的木樑上,充作臨時照明裝置,楚天簡短的將師長的命令,宣讀了一遍。
然後,楚天說道:“師長的命令,大家都清楚了,我們是特戰支隊,如果組織兵力採取硬功的方式,不是我們的風格,也體現不出我們的特點,師長為什麼將奪取西多的任務,交給我們特戰支隊,不知道大家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分隊長們不約而同的搖搖頭,心裡不禁問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區別嗎?”不但特戰支隊的分隊長們這樣想,參加會議的三個野戰旅旅長,也認為,楚天的話,多此一舉,有些故弄玄虛,難道,師長對一個小小的西多,還有更深一層的用意不成?
奪取西多,是再簡單不過的任務了,守備的英印軍部隊,不過一個團的兵力,又沒有堅固的防禦工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