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啊?”
樂一琴接過電報,看完之後,一副瞭然於胸的架勢,哈哈大笑著說道:“明白了,肯定是鄭勇那小子,在師長身邊嘀咕的,那傢伙。看見大炮就魂不守舍,跟看見娘們兒似的,命令,第五轟炸機團,出動兩個大隊,執行對新多轟炸任務,告訴他們,留下那些炮。要不,我有麻煩,他們也舒服不了!”
新多的印軍阻擊部隊。辛普森守備第三旅旅長弗拉基米爾少將,短短的大半天時間,過得可是心驚肉跳,遠遠隱約傳來的爆炸聲,讓他心神不寧,而從頭頂的天空,飛過去一批又一批的轟炸機和戰鬥機,更是讓他有大禍臨頭的感覺。
給司令部發去幾封電報,詢問發生了什麼情況,可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回撤的部隊,遭遇小股地方勢力武裝的襲擾,已經被擊潰,目前部隊一切正常,你部要堅決執行亞歷山大司令官的命令。堅守新多至少三晝夜的時間。”
弗拉基米爾少將,雖然沒有真正的指揮過戰鬥,可他也不是傻子,司令部的回電,他不信,小股地方勢力武裝?騙鬼呢?就那幾條破槍,能弄出那麼大的動靜?
再說了,那些土著人的武裝,也不是傻子,能對幾萬大英帝國的軍隊,進行主動進攻,他們是不想活了還是瘋了,就算這些都是真的,可一批又一批的中國人飛機是怎麼回事兒?
弗拉基米爾少將可是親自數過的,不少於八百多架,我的上帝,能有什麼目標,惹起中國人這麼大的興趣,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撤往西多的主力部隊,司令部不說實話,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和七千多手下,乾的就是送死的活計。…;
看看新多的防禦陣地吧,就是在原來的廢墟上,堆上一些石頭,挖出了幾道淺淺的戰壕,能頂獨立師部隊一頓炮彈,弗拉基米爾少將就感謝上帝的眷顧了,有兩個重炮團又能怎樣?梅思開嶺上,中隊那如同火山噴發般的炮火,自己可是親眼見到過。
兩個重炮團,在獨立師炮兵面前,根本不夠看,還有,不知道為什麼,弗拉基米爾少將,看著新多周邊的叢林,心裡就發慌,總感覺到,叢林裡有無數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那模樣,就跟看著一具具屍體差不多。
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弗拉基米爾少將不清楚,但是,卻實際存在,壓得他心頭沉甸甸的,看了一眼,逐漸西沉的太陽,旅長閣下暗自鬆了一口氣,難熬的一天,總算快過去了,再有兩三個小時,天色就會黑下來,也不用擔心獨立師的轟炸機了。
但是,夜幕降臨之後,漆黑的夜裡,又會發生些什麼無法預知的情況,弗拉基米爾少將判斷不出來,也沒有精力去想,一副憑天由命的架勢。
在陣地上,轉悠了一圈兒,他特別嚴厲的命令所有的部下,在沒有接到自己命令的情況下,遭到獨立師部隊的攻擊,絕不允許開槍還擊,尤其是那兩個重炮團的團長,弗拉基米爾少將單獨告誡他們,“如果違抗自己的命令,旅部憲兵隊,就可以當場擊斃你們!”
這些英軍軍官們,也不是傻子,既然上司有這樣的命令,自己執行的,又是必死無疑的任務,誰還會逞英雄,到時候,興許因為自己的部隊,一槍未發,放棄了抵抗,態度表現極好,那些中國士兵,網開一面,留下自己一條命?
弗拉基米爾少將,心事重重的回到帳篷,等著勤務兵去給自己拿晚飯,隱約間,空中傳來一陣陣的轟鳴聲,他狐疑的側耳傾聽,一個參謀連滾帶爬的撞進來,“旅長閣下,大事不好了,轟炸機,很多中國人的轟炸機!”
話音剛落,轟鳴聲已經到了頭頂,弗拉基米爾的腦袋“轟”的一聲,心裡暗叫,“完了,中國人到底還沒放過自己,如果是地面部隊進攻,到還可以抵抗一下,做做樣子,然後,再提出投降的條件,可天上的獨立師轟炸機,根本不理會你的想法,炸彈也沒長眼睛!”
弗拉基米爾少將剛要起身往外跑,“轟隆”一聲巨響,旅長閣下的帳篷,就跟氣兒吹似的,忽忽飄起在半空,隨即,被呼嘯的彈片,切割成無數的碎片,散落在新多的廢墟之上。
巨大的衝擊波,將弗拉基米爾旅長,衝擊得在地上連翻幾個跟頭,幸運的是,除了身上的擦傷之外,他竟然奇蹟般的躲過了紛飛的彈片,可是,外面的情形,讓頭腦有些暈乎的旅長閣下,興不起一點兒反抗的念頭。
幾十架獨立師的轟炸機,在頭頂不斷的盤旋,炸彈一枚接一枚的落下,刺耳的尖嘯聲,刺激得他渾身汗毛直炸,地面上,火焰混合著濃煙和碎石、泥土,崩騰而起,那些堆在陣地上的石頭,此刻,成了中國人的幫兇,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