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子彈咬了幾口,這點兒小傷,值得大驚小怪的驚動師長?不嫌丟人哪?對了,效榮,在電報里加上一句,我部臨撤退前,狠狠咬了英國佬和印度兵一口。”…;
在密支那的唐秋離,接到溫榮才的電報之後,對參謀長趙玉和大笑著說道:“這才是溫瘋子的個性,我估計,以寡敵眾,溫榮才吃了虧不甘心,趁著撤退前黑夜的機會,打個反擊,臨走前撈一把,這個溫瘋子,還跟以前一樣,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玉和,前指立即趕至馬高,靠前指揮,天亮雨停,咱們也該走了!”
忙著指揮轟炸機群和戰鬥機群起飛的樂一琴,聽到師長和師指揮部要遷至馬高,急忙過來送行,可惜的是,他來晚了一步,只看見車隊的影子出城而去,看著車隊漸漸消失在視線裡,樂一琴的心裡,有些空蕩蕩的,有說不出的失落。
他本以為,師長在指揮胡康河谷戰役期間,指揮部就設在密支那,那樣的話,他可以和師長朝夕相處,隨時討教戰術和戰役問題,可是,現在泡湯了,他情緒不高的回到基地指揮所。
想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電話,“喂,武團長嗎?把你們第八團的原定任務取消,留在密支那,擔負馬高一帶的空中警戒任務,別問那麼多,師長去了馬高,萬一英國佬的飛機過去轟炸怎麼辦,對,輪番升空,保持不間斷的空中巡邏,你親自帶隊,要始終有兩個中隊在天上。”
當日上午九點多鐘的時候,胡康河谷對岸的第一守備隊,涉水過河,和第二守備隊回合,又前進了一個多小時,轉過一處茂密是樹林之後,擔任前衛的警衛營,忽然發來訊號,距離部隊約五公里遠,發現大批部隊在往西多方向急進。
溫榮才一聽報告,心裡就明白了,肯定是直屬兵團的那兩個旅上來了,一聯絡,果然,他們遇到的,是直屬兵團第九旅的先頭營,遇到了主力部隊,緬北警備區部隊的戰士們,緊張的心情,徹底放鬆下來,一天的激戰,一場夜襲加上大半夜的急行軍,耗盡了他們的體力。
第九旅旅長肖金山少將,聽前衛營報告,遇到了緬北邊境警備區的部隊,急忙趕過來,看到躺在擔架上的溫榮才,急忙拉著他冰涼的手,一臉焦急的問道:“老溫,你咋樣?”
以前都是直屬兵團的老戰友,彼此之間非常熟悉,溫榮才虛弱的笑著說道:“肖旅長,我老溫還死不了,就是倒黴點兒,讓英國佬的子彈,咬了幾口!長時間不打仗,手生了,在你老肖面前丟臉了!到底是主力部隊,坦克多大炮多,要是我有你的那些大傢伙,英國佬和印度兵,別想佔便宜!”
肖金山哪有心情開玩笑,急忙叫過來軍醫,詢問溫榮才的傷勢,然後,立即說道:“命令隨軍野戰醫院,馬上安排給溫司令官做手術,部隊繼續前進!”
趁著準備手術的空當,溫榮才不顧身體虛弱,將西多和英印軍的的情況,詳細的給肖金山介紹了一遍,特別是英印軍的炮火優勢,使肖金山對英印軍的情況,有了明確的瞭解,這對他執行師長的逐步阻擊任務,有莫大的幫助。
肖金山拉著溫榮才的手,安慰著說道:“老溫,你就別惦記了,我臨出發前,師長已經特意交代了打法,不過,說實話老溫,你以不到一萬人的二線部隊,沒有重炮和坦克,能頂住英印軍二十多萬人一天的進攻,臨走,還咬一口肥肉,我肖金山佩服你,到底是溫瘋子,不改本色!”…;
就在溫榮才對肖金山交代西多前線情況的時候,緬北邊境警備區部隊,西多阻擊線,剛剛經歷了一場不亞於火山噴發般的炮火摧殘,和來自空中的猛烈轟炸。
黎明,能見度已經可以清晰的看見,中隊據守的陣地,英印軍後方炮兵陣地上,忽然響起沉雷般的轟鳴聲,隨即,一群大口徑炮彈,帶著尖嘯聲,劃破黎明的空氣,落在西多陣地上,硝煙滾滾、泥土飛揚,大片大片的草地,被炮彈掀起,撕碎,揚到半空中。
高大的樹木,轟然栽倒,又被橫飛的彈片,削成碎屑,地動山搖,大地在顫抖,沿著胡康河谷兩岸,西多一帶,被鋪天蓋地的炮彈,炸成了一個恐怖的世界,初生的陽光,被硝煙和塵土遮蔽,十幾分鍾後,幾十架英軍轟炸機,加入了這場針對幾千中國守軍的大轟炸。
所有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開啟繼續推進緬北方向的通道,拔掉阻擋了英印軍二十多萬部隊的釘子,亞歷山大兌現了自己諾言,動用全部的炮火和轟炸機,為英軍第三師開路,炮擊和空中轟炸,持續了整整一個半小時,英軍炮兵,傾瀉了幾萬發大口徑炮彈,英軍轟炸機,投下了幾百枚重磅炸彈,把西多那個不過海拔一百多米的小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