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萬,部隊隱蔽休息,請示下一步行動。”
然後,拿起望遠鏡,朝著密支那方向看了起來,當然,這裡不是一望無際的華北大平原,站在高山上,可以看出去幾十裡遠,樹林遮擋,霧氣繚繞,連密支那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一點兒。
劉弘章懊惱的放下望遠鏡,嘀咕一句“著該死的地方,除了山就是樹,”旅參謀長任兆全上校,半開玩笑似的說道:“旅長,可不許發牢騷啊,要是讓師長聽見,又是一頓狠批,這個先頭部隊的任務,不是你從其他旅手裡搶過來的嗎?”
劉弘章多少有些得意的說道:“那是,有咱第一旅在,誰敢跟我搶主攻,獨立師第一旅,主力之中的主力,不服,拉出去比劃比劃!”
任兆全大笑,接著說道:“在兵團出國作戰那次軍事會議,二旅的喬滿山旅長,散會後,還跟我埋怨,你跟你們旅長說說,別啥事兒都爭搶著上,別的旅,也不比你們一旅差哪去,反正我是服了你們那個劉大嗓門兒,可會場就聽他吵吵了,能的他!”
劉弘章和任兆全之間,看似輕鬆的對話,卻掩蓋著第一旅從騰衝出發,經片馬直插瓦薩的一路艱辛,四天四夜的時間,為了達到隱蔽部隊行蹤的目的,走的那裡是路,盡是一些原始森林和沼澤地帶,完全是臨時開闢出來的道路。
全旅的戰士,幾乎都成了工兵,一路披荊斬棘,艱難的前行,穿過高黎貢山南部邊緣,渡過溫立開江之後,才有點兒路的模樣,途中的非戰鬥減員,竟然有兩千餘人之多,把劉弘章氣的罵天罵地,罵緬北該死的地方。
給師指的電報發出去不久,就接到回電,“劉弘章旅長,你部就地隱蔽在瓦薩一線,六月八日凌晨五時,準時對密支那日軍發動攻擊,攻擊方向為密支那正北,主意,你部為第一波次攻擊部隊,負責吸引密支那日軍的全部注意力,一定要打出大部隊的氣勢。”
劉弘章樂了,這一趟,總算沒白忙活,腳底板上的血泡,也值得,還是第一個攻擊的部隊,正在高興的當口兒,參謀長任兆全,苦笑著遞給他一封電報,劉弘章一看,當時就火了,大聲吼道:“告訴旅屬第一、第二重炮團,火箭炮指揮部,就是用人抬,也要把大炮給我弄到指定陣地,沒有大炮,我用牙啃小鬼子的陣地啊?”
任兆全忙勸道,“旅長,這不怪他們,你也知道,咱們走的是什麼樣的路?步兵透過都很難,何況那些體大身重的火炮,我看這樣,各團就不要休息了,除留下少量的警戒部隊之外,其餘的,都去搶修道路。”
劉弘章重重的“哼”了一聲,從胸中撥出一口濁氣,說道:“好,就這麼辦,兆全,你就辛苦一下,負責組織吧,還有,詢問一下,配屬給我們的坦克第一旅,到達什麼位置了,別不是也在幾百公里之外吧?文齊武不齊的,讓我明天凌晨,拿什麼打密支那?”
任兆全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旅長不是對炮兵和坦克部隊發脾氣,而是這幾天,被緬北的地形條件,給折磨得滿肚子火氣,距離總攻發起的時間,也就是二十一個小時,讓那些重炮和火箭炮準時到位,難度不小,他不敢耽擱時間,告辭之後,匆匆而去。
六月七日夜,緬甸境內八莫,獨立師緬北密支那戰役指揮部,唐秋離問參謀長常風:“常風,各部隊都已經到達指定位置了嗎?”常風回答道:“師長,負責攻擊密支那的五個旅部隊,都已經到達指定位置,但是,有一部分重武器,因為道路的原因,還在趕往預定區域的路上。”
唐秋離臉色一沉,說道:“給各旅去電報,命令他們,無論採取什麼辦法,在總攻發起之前,重武器必須到位,七萬多人,隱蔽在密支那四周,能瞞過寺內壽一多久,所以,總攻密支那的時間不變,我們不能再等,否則,曼德勒方向的英軍部隊,必然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
常風記錄完師長的命令,讓機要員立即發出,唐秋離又問道:“其他方向的部隊,情況如何?”常風回答道:“穿插孟關的第四旅,已經到達指定位置,只有預定目標在胡康河谷的第二、第三旅,因為路途較遠,遇到的地形條件,比其他部隊還要複雜。”
“根據他們旅部的電報,最快也得在六月八日上午十點左右,才能到達,還是步兵部隊,重武器和坦克部隊,還有滯後,看來,這兩個旅,是不能按照規定的時間,發起攻擊了!師長,是不是調整一下總攻擊的時間?以便達成戰役發起的統一性?”
唐秋離搖搖頭,說道:“總攻時間不變,胡康河谷,是一個相對孤立的戰場,靠近印度,日軍防守兵力不多,我以兩個主力旅三萬多人,配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