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見了。
一個年輕得不像話的上校,略微懶散的一擺手,幾十個中央軍士兵,終於獲得了自由,一名帶隊的中央軍中校,揉揉麻木的胳膊,憤怒的問道:“你們是那部分的?為什麼阻止我們炸橋,還用槍盯著我們弟兄的腦袋一整天?”
那位年輕的上校,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對不起了,中央軍的弟兄們,自我介紹一下,華北獨立師特戰支隊支隊長楚天,這位兄弟,你怎麼稱呼?”中央軍中校一愣,華北獨立師聽說過,是一支很能打的隊伍,在北方,把小鬼子打得屁滾尿流,可他們怎麼出現在這裡了?還不讓炸橋,眼看著小鬼子過江,安的什麼居心?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湊巧了,楚天按照師長唐秋離的命令,把特戰支隊全都深入到黔南一帶,偵察日軍的所有動向,他自己帶著兩個分隊五百多人,進入獨山至都勻之間的龍頭江一帶,因為師長提過,在這了一路進攻的日軍,是王牌部隊山下奉文的第十五軍,楚天就上了心,親自過來偵察。
郭化文命令特務營到龍頭江炸橋,營長史金生帶著幾十個弟兄在橋上忙活的時候,楚天他們已經到達了江邊的樹林裡,本來,楚天也打這座橋的主意,中央軍在橋下埋炸藥,特戰隊員們就在樹林裡看著,可楚天接到在獨山方向的偵察小組的情報後,就改變了主意。
中央軍士兵剛把炸藥埋好,不到十幾分鍾功夫,第十五軍的搜尋部隊就出現在楚天的望遠鏡裡,等中央軍士兵撤進樹林,緊張的看著滾滾而來的日軍步兵部隊,雙手緊緊握著電發火裝置,顯然是要炸橋,阻止日軍步兵過江,楚天來不及解釋,命令特戰隊員摸上去,阻止中央軍士兵的行動。
哪知道,這一弄就是一整天,等日軍步兵全都過完了,才倒出時間來說話,楚天看出這個中校的敵意,也不在乎,還是笑吟吟的看著他,史金生從楚天的眼裡,沒有看出敵意,說實話,以這些穿著奇怪軍裝士兵們的手段,要是不出聲的幹掉自己這幾十號人,不比殺幾隻雞費勁兒多少,他只是氣憤,這些獨立師的兵們,放著小鬼子不打,卻對付自己人。
壓下心中的不快,史金生說道:“楚長官,我們是防守都勻的中央軍第十九集團軍特務營的,卑職是營長史金生,奉我們郭司令的命令,來炸這座橋,現在可好了,小鬼子都過去了,我們也沒有完成司令的命令,”語氣中,帶著很深的抱怨。
楚天帶著歉意的說道:“史營長,情形緊急,不得已才採取了這樣的辦法,如果不及時制止你們,這座橋已經炸掉了,是吧?”史金生氣的差點兒跳起來,這不廢話嗎,不是你們搗亂,這座橋連帶幾百個小鬼子,早就飛上天了。
楚天笑著搖搖頭,說道:“史營長,弟兄們辛苦一天了,來吃點兒東西,有話慢慢說,我有更好的主意,咱們商量一下,”特戰隊員們拿出隨身攜帶的野戰口糧,史金生也是個爽快的人,被摁倒在地一天,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不客氣的大吃大嚼起來。
見到營長開吃了,幾十個中央軍士兵,也不客氣的吃起來,哎呦,他們那吃過這麼好吃的野戰食品,吃完一盒,還不大好意思的看著特戰隊員們,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特戰隊員們笑著拿出來東西,一來二去,雙方也就混熟了,原來被槍指著腦袋的那股子怨氣,不知不覺間煙消雲散了。
楚天見史金生吃得差不多了,說道:“史營長,你看啊,小鬼子過去的都是步兵,炸他們沒多大意思,根據我的情報,再有幾個小時,日軍的輜重部隊和炮兵部隊就會趕上來,我們炸他們如何?尤其是日軍的炮兵,對你們都勻的威脅最大,如果在龍頭江這裡,給他們最大限度的打擊,不是效果更好嗎?”
史金生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可不是咋的,如果小鬼子沒有了大炮,就都勻城的地形,夠***小鬼子步兵,啃上幾個月的,“楚長官,還是你考慮的周全,卑職佩服,說吧,您拿個章程,我手下這幾十號弟兄,都聽你的。”
這才是楚天想要的結果,別看這位史營長長得五大三粗的,腦袋不笨,一點就透,“史營長,你們在橋下埋了多少炸藥?”楚天問道,“兩千八百公斤烈性炸藥,依著我們郭司令的意思,把整座橋都炸上天,最起碼能擋住小鬼子三兩天,楚長官,你有新的想法?”史金生看出來了,這位獨立師什麼特戰支隊長,肚子裡絕對有貨。
楚天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樣,史營長,一會兒我的戰士和你的弟兄們一起,拿出一千五百公斤炸藥,沿著龍頭江南岸的道路上,埋置幾十個炸點,等小鬼子的輜重和炮兵過來,咱們連橋帶汽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