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府的大對數人,畢竟,還不能把廣東省行政系統的所有人,都換上獨立師派來的人,維持這個系統的運轉,少不了當地的人士,肖漢乾猛然睜開眼睛,掙脫了兩名看著他的警衛大隊戰士,渾然不懼的走到唐秋離面前,眼中射出桀桀精光。
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靜自己激盪的內心,他是餘漢謀的首席智囊,這些事情,他都知道,並且親自籌劃和參加執行,就像今天晚上的慶功宴,可對於餘漢謀違抗軍令,畏縮不前、儲存實力,肖漢乾完全反對,也曾經竭力勸阻過,他看的比餘漢謀深遠的多,藉著唐秋離勢力進入廣東的機會,發展壯大餘漢謀的實力,藉助日本人侵犯的機會,掃除陳濟棠遺留下來的勢力,借力發展,是肖漢乾為餘漢謀策劃的既定策略。
為了達到這兩個目的,粵軍就應該拿出誠意和行動,與唐秋離全力配合,唯有如此,等到日本人退兵之後,餘漢謀一系,才能完全掌控廣東,可餘漢謀沒有聽從他的建議,反而信了自己幾個帶兵的把兄弟的話,公然違抗唐秋離的命令,儲存實力,結果,惹下今天的殺身之禍。
對於餘漢謀的這個愚蠢舉動,肖漢乾無可奈何,並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他還是盡心竭力為餘漢謀謀劃,並儘量把這種不祥的預感,消除在萌芽狀態之中,可如今,一切都完了,唐秋離手段老道,出手狠辣,早就撒下大網,所有的智計,在絕對優勢面前,都是一場空,肖漢乾心如死灰。
現在,唐秋離問道了自己的頭上,肖漢乾毫不示弱,可唐秋離說的話,證據確鑿,他也清楚,根本無法批駁,只是對於餘漢謀派人秘密與日軍首腦聯絡一事,他比較懷疑,這麼大的事情,餘漢謀會瞞著自己?轉念又一想,這是漢奸行為,餘漢謀知道自己絕不會同意,利令智昏,瞞著自己極有可能。
想到這裡,喟然長嘆一聲,餘漢謀對自己有知遇之恩,賓主一場,盡些人事,能保他一條命,也是人之常情,至此,肖漢乾已經心灰意懶,眼中的精光散去,換上比較平和的語氣說道:“唐副委員長,餘主席系一方大員,國民政府有委任狀的省府主席,主政粵省期間,雖然建樹不多,可也一心造福廣東百姓,希望唐副委員長手下留情,讓餘主席做個富家翁如何?肖某可以擔保,餘主席可遠走香港,讓位與賢能之士。”
唐秋離眼中的殺氣,一閃即沒,廣東先有陳濟棠,後有餘漢謀,這兩系勢力都是經營多年,再不濟,也是盤根錯節,留下餘漢謀,就是留下後患,兩個前廣東地方實力派,治安香港遙控,攪風攪雨,未來的東南亞戰役後方基地,還不亂成一鍋粥,餘漢謀非殺不可,也是給陳濟棠一個警告,讓他在香港老實點。
所以,唐秋離的語氣更加冰冷,絲毫沒有通融的餘地說道:“不行,戰場抗命,私通日寇,此等漢奸行為,必當人神共憤,已經觸及了我唐秋離的心理底線,對於賣國求榮的漢奸,我唐秋離向來是毫不手軟,見一個殺一個,明天,我就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兼前敵指揮所主任的名義,組成軍事法庭,宣判餘漢謀的死罪。”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大家都知道餘漢謀是斷無活命的道理,唐秋離已經徹底動了殺心,誰也救不了他,肖漢乾默然無語,他已經盡力了,但還是接著說道:“唐副委員長,肖某有個懇求,餘主席所有之事,都是肖某從中謀劃,居中排程,若是餘主席其罪當誅,肖某也斷無倖存的道理,就讓肖某陪著餘主席一起上路吧,也是盡了一場賓主之誼。”
唐秋離忽然一笑,這個肖漢乾,還是很重情義的,不失為一條漢子,這樣的人,除了那些認死理兒、愚忠不可救藥的人之外,能收服其心,都是能幹之人,可為我所用,“肖秘書長,首惡必辦,脅從不究,我唐秋離也不是嗜殺之人,請沈處長陪伴肖秘書長到隔壁休息,”唐秋離命令到,沈俊非常客氣的清肖漢乾離去。
唐秋離這一笑,這一番話,顯然是讓在場這些心驚膽戰的賓客,大大鬆了一口氣,只要餘漢謀一個人的腦袋,咱們沒事兒了,只要與餘漢謀撇清關係,咱們就沒事兒了,很多人,已經在考慮,如何落井下石,把餘漢謀的罪行大大的誇大一番,好在唐秋離眼裡留下好印象,也能夠在未來的廣東政局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尤其是餘漢謀那幾個帶兵的把兄弟。
可唐秋離接下來的話,如同迎頭澆下一桶冷水,又讓他們內心極度的惴惴不安,“至於其他人,凡是不在軍政界任職的,現在就可以離開,在軍政界任職的,暫時拘押在我獨立師的軍營裡,逐個甄別,查明所犯罪行,再做處理,尤其是擔任軍職的人,諸位工商界和其他各界名流,秋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