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虎氣極,大聲反駁道:“唉,我說師長啊,你這可就是沒良心的話了啊,咱山虎在警衛大隊的時候,哪天不是逼著兄弟們玩命兒的練?還消停日子,這麼說吧,除了不能出去執行作戰任務,警衛大隊的訓練強度和標準。不位元戰支隊的差到哪去!還消停日子,自打跟了你,就沒消停過,比上戰場打仗還累!”
唐秋離目瞪口呆,這人變化也太快了吧。山虎到特戰支隊代理支隊長還沒到兩天的功夫。就學會伶牙俐齒了,再看山虎,一臉的得意洋洋,頗有些終於勝了你一把的趾高氣揚的架勢。趙玉和已經忍著笑,辛苦得肩膀直抖,見過師長和黃大隊長兩人,經常的拌嘴,可還真沒見過。這樣有意思的一次。
齊漢志則是一臉的呆滯,不可思議啊,咱們這位代理支隊長,可太牛了,敢對師長這樣說話,全無顧忌,就好像兩個小夥伴,在打嘴仗一樣,恐怕在全軍。也就僅此一人,就憑這一點,可比楚支隊長牛氣多了!
唐秋離一撇嘴,揶揄的說道:“剛到特戰支隊,看把你牛氣的。得得,你說的全都對還不行嗎!跟著我,耽誤你黃山虎將軍打大仗了!”
隨即,收起笑容。正色的說道:“虎子,你的辦法非常不錯。不過,不單單是特戰支隊進行秘密訓練,你還和齊漢志,還有個重要任務,田尚喜搞了個組建小分隊,分批潛入香港的計劃,你們兩個馬上去找田尚喜,儘快搞出個混合訓練方案來,以特戰支隊為主!”
從特戰支隊秘密集結地出來,唐秋離吩咐司機,直接去廣州警備區醫院,車子輕快的賓士在山路上,唐秋離忽然對趙玉和說道:“玉和,你知道嗎,我今天看見山虎意氣風發的樣子,忽然間,覺得自己很自私,一直把山虎留在身邊,他應該是一員猛將。”
“在作戰部隊裡,戰功不會比其他人少,憑他的資歷和實戰經驗,也應該是個兵團司令官一級的指揮官了,卻委屈的給我當個保鏢!我耽誤了他的前程和事業,那個軍人不渴望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玉和,我有個想法,將此次參加香港戰役的部隊,重新組建為一個野戰兵團,就讓山虎擔任兵團司令官,你的意見呢?”
說完,似乎不勝唏噓,趙玉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師長,我不同意您的建議,首先,您的人生安全,是獨立師最大、最重要的事情,在這個問題目前,什麼事情都得讓路,再者,就黃大隊長目前的心態而言,他是不會離開您,去帶兵打仗的,有十年了吧,他已經習慣了在您身邊工作,您的安全,他交給任何人都不放心!”
唐秋離自失的一笑,趙玉和的話,非常有道理,就自己與山虎的個人感情而言,要是外放他去帶兵,這傢伙非得跟自己急不可,從內心來說,自己也捨不得,有山虎在身邊,自己從來沒有為自身的安全擔心過!
“玉和,我這只是個想法,那好吧,以後再說,”唐秋離三言兩語將此事揭過。
車子到了廣州警備區醫院,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唐秋離進入醫院之後,就看見,在楚天的病房前,劉心蘭提著一個食盒,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
看見唐秋離和趙玉和聯袂而來,劉心蘭急忙迎上去,先對趙玉和打招呼,“參謀長好!”趙玉和連忙回答道:“劉參謀,你辛苦了,你和師長先聊著,我去金院長那裡!”說完,急忙離去。
劉心蘭是什麼身份啊,趙玉和可不敢託大,再說了,人家師長兩口子,肯定有私密的話要說,再不走,那就是不知趣了!
唐秋離愛惜的撫摸了一下劉心蘭的長髮,說道:“心蘭,沒休息好吧,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劉心蘭幸福的一笑,回答道:“剛才,金院長和幾個軍醫來過了,楚支隊長的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下來,明天吧,可能在明天,就會甦醒過來,我倒是擔心慕容雪這丫頭,兩天兩夜了,她一直沒閤眼,也沒過離開這裡,就這樣守在楚支隊長的病床前,飯也吃得很少,看著讓人心酸,再這樣下去,她會病倒的!”
說完,劉心蘭一臉的擔憂,唐秋離抱了一下她的肩膀,微不可聞的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便與劉心蘭一起,走進了楚天的病房。
見到師長過來了,坐在楚天床前的慕容雪,慢慢的起身,“師長好!”說著,臉上露出恬淡的微笑,唐秋離打量了她一下,精神狀態還好,眼睛裡,不再是絕望的空洞,而是跳動著欣喜的火焰,只是,臉色蒼白得嚇人。
怎麼說呢,在唐秋離看來,就如同在烈日下暴曬,極度缺乏水分的花兒,枯萎而脆弱,唐秋離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心酸和憐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