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離和山虎,沏上一杯茶,做到了唐秋離對面的沙發上,探尋的目光,看向這位獨立師師長,他知道,師長絕不是閒著沒事兒,大老遠從仰光飛過來,輕車簡從到軍事學院來喝一杯茶。
唐秋離對劉博山說道:“劉院長,把學員慕容雪請到你的辦公室來,對了,先不要告訴她,是我在找她!”
劉博山拿起桌上的電話,剛剛撥了一個號碼,唐秋離伸手摁住了,說道:“劉院長,你先把劉心蘭叫道辦公室來,我有些話要交代。”
劉博山露出非常理解的表情,有關劉心蘭的身份問題,不是個秘密,學院的教官、教授和她同一屆的學員,都知道這件事兒,師長的第三位夫人,這可是個嚇人的身份,雖然唐秋離從來沒有給劉博山打過電話,說出請他關照劉心蘭之類的話。
可劉博山知道輕重,學業和訓練上,一點兒都不偏向,唯獨對劉心蘭的安全上,特別給學院警衛營下達一道秘密命令,好在,劉心蘭一點兒都不自重身份,也不恃寵生嬌,自覺高人一等,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劉心蘭,這樣劉博山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其實,劉博山多慮了,關於劉心蘭的安全問題,獨立師調查處處長沈俊,特別安排八名經驗豐富的特工,二十四小時秘密保護他,這件事,就連唐秋離都不知道,是山虎和沈俊兩人商量的結果,所以,劉心蘭在廣州軍事學院學習期間的安全問題,一點兒都不用擔心。
劉博山一個電話,打到了劉心蘭所在繫系主任那,正在上課的劉心蘭,非常納悶兒的被教官告知,“院長請你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在全班同學詫異的目光之中,劉心蘭出了教室。
從教學樓到院長辦公室,足有兩千多米遠,在偌大的軍事學院裡,也是一段不短的距離,正是上課的時間,校園裡很安靜,只有在校園的西北角,實彈靶場那裡,不時傳來槍聲,劉心蘭不知道院長讓自己去,有什麼事情,她也沒往別處想。
重新回到熟悉的校園,劉心蘭卻少了很多當初的激動,總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面,是牽掛那個不肯送自己的男人,這是剪不斷的思念,更讓她苦惱的是,竟然出現了追求者。
那是個今年新入學的一年級男生,不知道是在什麼場合,見到了劉心蘭之後,驚為天人,一下子就迷上了,那毛頭小子採取了最熾烈的愛情攻勢,不是玫瑰花就是邀請飯局,一天不來看三次,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弄得劉心蘭煩不勝煩,他的底細,劉心蘭也知道,是廣州一個富商家庭的三公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跑來上軍事學院。
劉心蘭的室友們,一邊笑得喘不過氣來,看著那個毛頭小子屢敗屢戰的執著,一邊給劉心蘭出主意,“哎,心蘭,我說啊,你就把身份,直接告訴那個毛頭小子得了,也省得他總惦記!你瞧,咱們寢室啊,都快成花店了!”
有個好姐妹,說得更嚇人,“心蘭,要是知道你是咱們師長未來的夫人,大家猜一猜,他會不會嚇得退學,就此離開廣州?”
劉心蘭卻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借著唐秋離的身份,來壓人,在劉心蘭看來,那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學弟,不過是心血來潮,自己不理他,他自然就會自感沒趣,打退堂鼓,又何必傷害人家?
而且,劉心蘭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她深深的為自己的男人而驕傲,但卻不想籠罩在他的餘蔭下,平凡的生活,所以,劉心蘭暗自發誓,要以最好的成績,從廣州軍事學院畢業,反正也就是一年的時間,也好用充實的學習,來減輕對他的思念!
胡思亂想的功夫,到了院長辦公室門前,劉心蘭輕輕叩門,辦公室裡,劉博山馬上起身,看了唐秋離一眼,說道:“來了!”唐秋離點點頭。
劉博山開啟房門,劉心蘭微感詫異,按理說,院長喊一聲進來就可以了,沒必要到門口迎接自己,但是,劉心蘭還是按照軍事學院的規定,立正、敬禮,聲音清脆的說道:“報告院長,中級合成參謀系第九區隊學員劉心蘭,奉命來到,請院長訓示!”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唐秋離身體猛地一挺,幾乎要衝動的喊一聲,隨即,又鬆弛下來,不過,眼裡閃過溫柔的光芒,嘴角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劉博山還禮之後,笑吟吟的說道:“劉心蘭同學,不是我要見你,而是另外有人,”劉心蘭的大眼睛忽閃幾下,一臉的不解,她忽然荒誕的想到,莫不是那個毛頭小子的父親,走了院長的門路,來為他的寶貝兒子,提親來了?
這時,山虎笑眯眯的從裡面走出來,劉心蘭一見,吃驚的張大小嘴兒,難以置信的問道:“黃大隊長,您怎麼來廣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