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秋離拍拍電報,詼諧的說道:“楚天做事兒不留手尾。把麻煩都提前解決掉,這是他的長處,恐怕,短時間之內,日軍也無戰鬥機可派,都被楚天他們,炸成了空中燒雞了嗎!楚天一個堂堂的獨立師上校支隊長,委屈的給日軍軍官,當了七八天的保鏢,這一下。他心裡這口窩囊氣,總算出去了吧?”
唐秋離、趙玉和、陳峰三個人大笑起來,唐秋離說道:“玉和,告訴炊事班,準備幾桌豐盛的飯菜,給楚天他們接風,給日本人當了幾天的保鏢,肯定沒吃好,就日本人吃的那些東西。清湯寡水、沒滋沒味不算,就那麼一點點兒。喂貓都不夠,要是我呀,三天不到,能活活的餓死!”
趙玉和和陳峰,笑得直不起腰來,唐秋離又對趙玉和說道:“對了玉和,楚天他們在仰光野戰機場降落的時候,你代表我,去迎接一下。告訴楚天,彙報工作不急,先吃飽睡好,在給他們放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趙玉和接過話頭,說道:“師長,放假的事兒。恐怕難辦,不信咱倆打個賭,以楚支隊長的脾氣,肯定是先來彙報情況。接下新任務,然後才能放心的吃飯,休息,他們特戰支隊能閒下來?”
唐秋離一想也是,不禁啞言失笑,正要接過話來,一名通訊處的上尉軍官,帶著惶急跑進來,“報告師長,我們剛剛接到特戰支隊呂宋島小組第二封電報,楚天支隊長身負重傷,生命垂危,特戰支隊直屬分隊分隊長齊漢志少校在電報裡說,楚天支隊長胸口中槍,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齊分隊長請求,安排軍醫在機場等候!”
什麼?辦公室裡的三個人,全都站起來,驚叫一聲,這是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尤其是唐秋離,心頭一陣慌亂,也顧不得深究為什麼第一封電報,沒有說明楚天身負重傷的事情,急急的對趙玉和說道:“玉和,立即命令樂一琴,海南島地面雷達站,通知齊漢志,飛機改道,直飛廣州,距離近!”
“陳處長,傳達我的命令,樂一琴的護航機群,必須確保楚天他們的飛機,在飛往廣州途中,不受任何阻撓,時間,我需要的是時間,命令廣州警備區醫院,立即做好搶救準備,讓他們派最好的醫生,這件事,讓廣州警備區司令官田尚喜親自督辦!他應該明白其中的分量!”
趙玉和去打電話了,陳峰也急匆匆的去發電報,辦公室內,最剩下唐秋離一個人,他忽然覺得,這間平時多幾個人,就顯得擁擠的屋子,空曠,空曠得讓自己孤獨無助,心神不寧,他在辦公室裡,六神無主的呆坐著,嘴裡不停的叨咕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唐秋離無法想象,以特戰隊員們的能力,楚天怎麼會負傷,而其他人一點事兒都沒有,撤離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楚天的身體素質,生命垂危,那幾乎是距離死亡不遠的說法,楚天,是自己的愛將之一。
唐秋離幾乎是親眼見證了楚天成長的歷程,從國內山東半島剿匪嶄露頭角,那時候的楚天,不過是特戰支隊一名少校分隊長,其後,跌經歷次大戰,表現得愈發突出,所以,在秋泉哥榮任海軍艦隊司令官一職的時候,關於特戰支隊支隊長的人選,秋泉哥拿出了四個。
而自己,毫不遲疑的選擇了楚天,後來的事實證明,自己的眼光沒有錯,楚天在特戰支隊支隊長的位置上,幹得極其出色,這期間,自己也在特戰支隊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從某種意義上說,楚天的每一步成長,都與自己的關注密不可分。
唐秋離與楚天的感情,說是上下級關係,莫不如說是一種師徒之間的感情,超出了平常理解的範疇,在獨立師一百多萬部隊,幾萬名軍官裡,能與自己有著師徒感情的軍官,唯獨楚天一個,而在寂靜得難耐的辦公室裡,唐秋離的心,越來越不安。
這種不安的感覺,很久沒有出現了,他再也坐不住,拿起電話,“給我接南方飛行集團指揮官樂一琴!”話筒裡,短暫的沉默,“吱吱”的電流聲,單調而重複。
獨立師仰光海空軍基地,航空兵南方飛行集團前進指揮部,一名參謀大聲喊道:“指揮官,是師長的電話!”
樂一琴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急忙接過電話,師長的聲音傳過來,“樂一琴嗎,是我,告訴我,與運輸機的地空通話聯絡,溝通沒有?你的護航機群到了那個位置?”
樂一琴的心裡一緊,他聽出來了,師長的聲音,少了平時的從容和沉穩,似乎是亂了方寸,“師長,已經溝通了地空通話聯絡,再有二十八分鐘,護航機群就可以到達指定位置,按照您的命令,特戰小組的運輸機,已經轉道飛往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