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離卻沒有打算放過閻錫山,這個鐵算盤,在華北絞盡腦汁佔便宜,如果他不陽奉陰違,算小賬,積極配合自己的整體作戰方案,華北的局面,比現在還要有利得多,戰線會推到平津外圍,大同方向的七萬多日軍,也不會全師而退至張家口,何況,山西本來就在自己的整體計劃之中。
所以,他話鋒一轉,冷笑著說道:“閻長官,至於你所說的,晉軍獨力迎戰華北日軍三分之二以上的兵力,此言與事實不符吧?去年十一月五日,華北戰役第二階段打響,日軍以九十萬兵力,從西起大同、娘子關、太行山區、至東線德州發動進攻,彼時,晉軍主力雲集大同前線,娘子關、太行山區和德州方向,均為我獨力師部隊在迎戰日軍。”
“其後,日軍第一軍磯谷廉介所部,突破河南安陽防線,長驅直入鄭州,進而東向攻擊徐州,由此,華北戰局分五處爆發,閻長官的晉軍,那時在大同以三十二萬之眾,和日軍七萬餘人長期對峙,腳步不敢踏出山西半步,情況是否屬實那,閻長官?”
閻錫山臉上黑線暴起,太陽穴鼓起血管,眼看就是暴走的架勢,這個唐秋離,也太不給老漢的面子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兒”,這個娃娃把自己的老底兒都抖落出來,偏偏自己卻反駁不得,會場靜極了,只有閻錫山喘粗氣的聲音,看來,唐秋離這一番話,戳到閻長官的肺管子了。
唐秋離採取不同的對策,對閻錫山窮追猛打,不留一點兒顏面,卻沒有過分打擊李宗仁,意在分化瓦解閻李同盟,倘若他把徐州大捷的詳細經過說出來,李宗仁身上的光環定會暗淡許多,不可樹敵過多,李宗仁比閻錫山的為人,要識時務、識大體得多。
唐秋離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他相中了桂軍的戰鬥力,如有必要,他還會放李宗仁一馬,讓他在徐州駐紮,不過,不再是獨立於黃河流域戰區之外,要劃歸自己的指揮範圍,關鍵時刻,二十幾萬桂軍和川軍,能排上大用場。
閻錫山怒氣衝衝,李宗仁默然不語,會場的氣氛一時間緊張起來,如果雙方都不讓步,就是個不歡而散的局面,關鍵時刻,蔣委員長終於說話了,“閻李二位將軍的提議不可取,唐副委員長的提議甚為妥當,黃河流域戰區維持現狀,於全域性有利。”
“至於唐副委員長的提議,涉及到指揮權的變更,部隊大規模調動,行政管轄等很多方面,甚為龐雜,可於日後專題討論,今天,我們會議的中心議題是,動員全國力量,拒日寇於國門之外。”
蔣委員長出面打圓場,氣氛緩和下來,無論是唐秋離還是閻錫山、李宗仁,不能不顧及這位國府一號人物的面子,接下來,就是商討各地出兵多少的問題,涉及到具體問題,各路諸侯那個都不想承擔過多,又是一番爭吵,最後,勉強達成協議,具體事宜,由各自的隨員和軍事委員會相關部們制定。
這一番唇槍舌劍,唐秋離成了最大的贏家,等同於告訴各路諸侯,華北幾省都別惦記了,那是我唐某人的蛋糕,以隨員身份坐在下面的梅雪,看著臺上自己心愛的男人,丰神俊朗,神采飛揚,侃侃而談,縱橫捭闔,其他的都不存在了,眼睛裡只有這個氣勢沖天的男人,耳邊只有他朗朗語聲,哪種心醉的感覺,溫潤的春風般,沁入她的心田。
直到梅婷輕輕捅了她一下,梅雪才從夢幻般的意境中清醒過來,已經散會了,連忙收拾東西,跟在梅婷的後面,白皙的臉蛋兒,還在隱隱發燙。
回到房間,她看到唐秋離和姐姐臉色很平靜,大感詫異,以梅雪在定邊軍事學院學到的知識來判斷,這是一次戰略性的勝利,為何他們倆卻沒有意想中的興奮?看到梅雪的神態,唐秋離淡然說道:“意料之中,”完了還給梅雪一個曖昧的眼神。
梅雪撲到梅婷身邊,梅婷說道:“已經習慣了”梅雪纏著姐姐問什麼原因,梅婷便把唐秋離歷次大施口舌之利的經過,大致說了一便,聽得梅雪美目異彩連連,滿臉的神往,也更羨慕姐姐,能陪伴這個男人,走過這麼多的風雨路程。
下午,獨立師參謀長常風,帶著新任參謀處長楊克天,去軍事委員會參加具體的相關會議,秋泉和山虎,把手下的人都撒出去,掌握南京的地理民情,唐秋離午飯後,美美的睡了一覺,低低的細語聲,把他從甜夢中喚醒,朦朧睜眼,已經是晚霞映照西窗。
屋子裡靜謐安詳,梅婷和梅雪靠坐在唐秋離的床邊,在說著悄悄話,屋裡的溫度很高,姐妹倆都脫掉了上衣,只穿著軍用襯衫,玲瓏的曲線畢露,唐秋離看得心頭火熱,假裝未醒翻個身,恰巧梅雪坐在自己的身邊,一隻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