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玩兒的,日軍坦克亂糟糟的擠作一團,還是騎兵靈活,可他們也不敢衝進如同火山爆發的彈雨裡,急的團團轉,就在這時,地面忽然一顫抖,路面像是被大力托起一般,猛然爆裂開來。
埋設的地雷,被獨立師的工兵引爆了,巨大的爆炸力,被日軍的坦克猛然掀翻,有的爆炸起火,有的履帶朝天,炮管彎曲成麻花狀,那些日軍騎兵也沒討著好,連同大洋馬一起飛上天空。剩下沒有爆炸的日軍坦克,回過神兒來,炮塔旋轉著,瞄準響堂鋪村內,他們知道,哪裡一定埋伏很多支那軍隊計程車兵。
車身一震,一股金屬射流在坦克內部爆炸開來,彈片在狹小的空間內來回跳躍,收割日軍坦克兵的生命,一股濃煙帶著暗紅色的火焰,從日軍坦克內部升起,這是獨立師反坦克槍分隊,在收拾殘餘的日軍坦克,不到三十分鐘,一百多輛日軍坦克,死烏龜一般的躺在面目全非,泥土翻轉的大路上。
在隱蔽部裡,看到整個情形的唐秋離,暗暗咂舌,工兵這是埋了多少地雷和炸藥?天寒地凍,他們是怎麼挖的坑?他充滿著好奇心。
在日軍行軍佇列最後面的平野浩良,聽到前面傳來火山噴發般劇烈的爆炸聲,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不用觀察,飄過來的濃重硝煙味,已經說明了自己的部隊,正在承受什麼樣的打擊。
儘管一再小心謹慎,還是逃不脫這樣的命運,作為日軍一名高階將領,內心的無力感,讓他的心臟一陣緊縮,幸運的是,他沒有心臟病,否則,當場身亡的可能性都有,還有比較幸運的是日軍的三個炮兵聯隊,支那軍隊的炮彈,全都讓步兵獨享了,他們一點沒有遭受打擊。
平野浩良平靜一下心情,就感覺胸口堵得慌,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拿出多少炮兵來對付自己,已經無法從爆炸聲來判斷炮擊自己部隊的炮兵規模,爆炸聲已經分不出個數,他立即做出判斷,襲擊自己部隊的,以支那炮兵為主。
在他的命令下,日軍炮兵慌忙展開,由行軍狀態轉入作戰狀態,對炮兵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好一陣子忙亂,日軍炮兵剛剛把火炮卸下,還沒有構築好陣地,他們的好運氣到此結束,劈頭蓋腦飛來一陣密集的炮彈。
爆炸聲聲,火光閃閃,硝煙四起,日軍炮兵陣地被猛烈的炮火覆蓋,獨立師炮兵一旅旅長鄭勇,要的就是這個機會,這三個聯隊的日軍炮兵,是他重點照顧的物件,要是提前開炮,由騾馬拖曳的火炮,興許能僥倖逃掉一些,這不符合鄭勇的風格,所以,他選擇日軍炮兵既不能逃跑,也沒準備好開炮的當口,一舉把他們全都幹掉。
平野浩良閉上眼睛,心裡一陣慘然,第二軍完了,遭到如此重創,不是傷筋動骨,而是元氣大傷,目前的情況,別說去救山口了,自己能不能脫身還是個未知數,他連一次反擊都組織不起來,步兵被支那軍隊的炮火,炸的連集結都做不到,沒有兵,他拿什麼去反擊?
出手兇狠,必置對手於死地,善於埋伏和包圍,每戰必求全殲對手,這就是支那魔鬼唐秋離的風格,平野浩良領教了,炮擊還沒有停止,平野浩良從望遠鏡裡看到,漫山遍野的中國士兵,吶喊著衝上來,再不走,自己都有可能成為俘虜。
他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第二軍全體部隊,立即撤往涉縣方向,但願前面沒有截擊的支那部隊,有句話他沒有明說,那就是能撤回來多少人,就撤回來多少,就看每個士兵的造化了,按照道理來說,擁有十萬兵力的第二軍,最起碼應該有還手之力,和獨立師的部隊,打幾個回合,就這樣撤退,不符合日軍的風格。
平野浩良心裡清楚,能再這麼短的時間裡,給自己的部隊造成如此慘重的傷亡,坦克聯隊、騎兵聯隊、炮兵聯隊,所剩無幾,唐秋離採用的是埋伏加突然襲擊的方式,以炮火為打擊力量,使用不少於一千門火炮,如此猛烈的炮火,多少士兵能夠填滿這個死亡陷阱?
如果是正面對陣,平野浩良自信不會讓唐秋離這麼輕鬆的把自己擊退,可這是中了埋伏,突然襲擊,把部隊的建制打亂了,接到命令的日軍各部隊,紛紛冒著沖天的炮火,往涉縣方向撤退。
唐秋離下達了全線追擊的命令,十一萬部隊山呼海嘯般的,攆著潰退的日軍追殺過去,響堂鋪伏擊戰打得相當漂亮,僅僅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有三萬多日軍士兵倒在獨立師兇猛的炮火之下,再加上日軍的坦克,騎兵、炮兵,一下子把第二軍打殘了。
唐秋離在衛士的保護下,來到還在瀰漫著硝煙的戰場,濃重的硝煙味混合著血腥味,直衝進肺部,遍地都是日軍士兵支離破碎的屍體,炸斷的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