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離只是冷冷的餚了他倆一眼,用望遠鏡觀察一會清漳河支流西岸,然後,轉過頭來,語氣平淡的說道:“繼續進攻,時間你們決定,我只要松下清一和許富,還有松下聯隊的狗命!”說完,拿起唐龍槍,幾個衛士剛要阻攔,被他陰冷的眼神逼退。
山虎張嘴要說什麼,可沒有說出來,用眼神示意幾個衛士,他們理解緊跟著唐秋離後面走了出去。
馬朝陽和姜雁鳴一愣,大出意外,師長這是怎麼了?這麼明顯的危局,他看不出來嗎?
以沒有重炮兵的兩旅不到三萬人的部隊,攻擊日軍一個主力師團,即便能全殲松下聯隊,擊潰日軍主力師團,部隊的至少傷亡大半,這不是明智的打法。
一旦在這裡和日軍成膠著狀態,部隊想撇下來都難,周邊的各路日軍,一直沒有找到對手,如此,必會往這個方向集中攻擊過來,部隊有被包圍的危險,環顧四周,自己並沒有可用於增援的部隊,屬於孤軍作戰,這是兵家之大忌,師長沒有想到嗎?
儘管滿腦子疑慮,馬朝陽和姜雁鳴還是按照唐秋離的部署,做攻擊前的準備,獨立師的規矩,師長的命令一旦下達,必須無條件執行,保留意見可以,仗打完再說。
馬朝陽和姜雁鳴說的情況,唐秋離不是沒有考慮到,只不過,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他的內心,已經被濃濃的殺意填滿,如果不能幹掉松下聯隊這些畜生,粟城三幹百姓的冤魂,會攪得他內心不得安寧,劉有志被釘在城牆上的軀體,更是讓他不敢多想。
把日軍放進太行山區,是自己的戰略部署,命令根據地軍民全部西撤,是自己的命令,部隊和群眾無條件的執行了,粟城血案是個意外,可以追究粟城縣政府的責任,劉有志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彌補了過失,那麼,自己的過失暱?
是不是把大規模撤離群眾,想得太簡單和容易了,這是比粟城縣政府更大的過失,今天出現個粟城血案,明天暱?唐秋離不能原諒自己,從根源上說,粟城血案,是由於自己的過失造成的,自責、痛苦、憤恨,如同毒蛇一樣,撕咬著他的內心,只有用松下聯隊那些畜生的汙血,才能讓他的內心,稍微安寧。
第五百零七章 理智
部隊在清漳河支流西岸,緊張的修築工事,這樣的地形條件,唯一可以依託的屏障,就是這條已經結了厚厚一層冰的小河,希望光滑如鏡的冰面,讓進攻的日軍,放慢腳步,給部隊更多的反擊時間。
馬朝陽和姜雁鳴憂心忡忡的來回檢視,他們並不是畏戰,而是怕戰鬥打響之後,就近的日軍其他部隊,會迅速圍攏過來,師長這是被仇恨矇蔽了理智,他們無法改變師長的決定,只能盡最大所能,讓部隊減少損失。
獨立師部隊忙著修築工事,日軍也沒有閒著,在召開軍事會議,一切都因為日本特務許富的一句話,他對日軍師團長報告,前面的是獨立師師長唐秋離親自指揮的部隊,他聽見那些支那士兵喊師長的聲音,在太行山,被稱作師長的,一定是唐秋離,沒有其他的中**隊。
日軍師團長一驚一喜,驚的是,皇軍剋星,支那魔鬼唐秋離就在自己面前,莫非要對自己的師團下手?喜的是,深入太行山區腹地多日,沒有捕捉的到獨立師部隊的任何蹤跡,唐秋離突然跳出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向少了半拉耳朵,繃帶跑散,極其狼狽的松下,詳細詢問了粟城戰鬥的情況,他一直有個疑慮,從松下聯隊損失半數以上兵力的情況判斷,攻擊他們的,難道僅僅是之前的不到兩千人,以及後來的一萬多支那部隊,僅此而已?
為何面對自己一個主力師團的兵力,不但不退卻,反而就地修築工事,一副要和自己決戰的姿態,以唐秋離的赫赫兇名,難道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不不,其中一定有陰謀,華北的皇軍,沒有吃過唐秋離虧的,很少,說不定松下能倖免玉碎,也是陰謀的一部分。
唐秋離應該是吸引自己主動攻擊,而後,他調動其他部隊,把整個師團包圍在這裡,日軍師團長越推測,越感覺事情不那麼簡單,人的名、樹的影,華北的日軍,被唐秋離打怕了,手握幾萬重兵,兵力遠超過對手,卻不敢主動發起進攻,而是採取觀望的態度,這在日軍師團級的作戰史上,都是不多見的舉動。
會議上,日軍師團長做了周密佈置,原則只有一個,備旅團、備聯隊,就地防禦,不得采取任何攻擊行動,以吸引住獨立師部隊,為最終作戰目標,散會後,他把這個情況,立即報告了指揮作戰的參謀長山口。
山口聞訊大喜,一網網撈下去,兩手空空,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