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至粟城,帝**隊慘遭地雷伏擊,損失慘遭,而不見山口參謀長對失職之軍官,有任何處罰,最起碼遲疑不前的責任是有的,我曾經追問過此事,皆以奉參謀長之命令而為,現在想來,山口參謀長實為一己之私,沽名釣譽,乃至過於謹慎,錯失良機,及後,又將部隊失利之責任,係數歸罪於情報部門,小林無言以對,處在異國,情報部門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更為甚者,山口參謀長不體察實情,反而對我百般責難,出言侮辱,乃至拳腳相加,小林不堪忍受,失職在前,長官責難在後,考慮再三,唯有一死以明志,以報答天皇陛下之洪恩,天皇陛下萬歲大日本帝國萬歲”
小林這封絕筆信,夠狠的,臨時還狠狠咬了山口一下,山口並沒有看到這封信,被小林的副手,悄悄收起來,送到華北派遣軍情報部。
日軍的情報系統,有自己的管理體系,小林的自殺,在華北派遣軍情報系統,引起軒然大*,情報系統的軍官們,義憤填膺,一名高階情報官,就這樣被侮辱,乃至羞憤自裁,事情一直捅到大本營情報本部,一股倒山口的暗流,在華北派遣軍內部悄然湧動,只不過,遠在太行山區的山口,毫不知情罷了,那些高階軍官,本來就對驟然高升參謀長職位的山口,心存鄙夷,也懶得把實情通報給他。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的山口,還在拼命的為大日本帝國效犬馬之勞,得知小林自殺的訊息,他連去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當著報告情況的情報課副課長的面兒,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廢物,膽小鬼,不配做大日本帝國的軍人。”
他哪裡知道,這句話,已經被副課長透過秘密渠道,報告給了華北派遣軍情報部,更堅定了情報系統的高階軍官們,把山口拉下馬的決心。
也不怪山口氣憤小林無能,這三天,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讓小林追查事情真相的同時,他給各大隊下達命令,在駐地,提高警戒級別,加派崗哨,晝夜嚴密防範,不給獨立師部隊以可乘之機,小股部隊,嚴禁單獨行動。
即便是這樣,還是有部隊遭到襲擊,獨立師的襲擊部隊,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現在日軍的駐地,手法如出一轍,先以騎兵打亂日軍陣腳,再以步兵進行二次突襲,三十分鐘之內,就像是旋風一般刮過,等到日軍清醒過來,已經被打得滿地找牙,連個人影都抓不到,而襲擊的方式,不僅限於夜裡,有的大隊,剛剛開始行軍,被突如其來的獨立師騎兵,狠狠咬上一口。
山口快崩潰了,得了嚴重的神經衰弱症,整夜的失眠,本來就屬於荒蠻之地的腦袋,頭髮全都掉光了,活像個大雞蛋,他苦惱至極,雖說沒有被成建制的消滅部隊,可這樣零打碎敲,也夠他受的,獨立師的襲擊部隊,就像老鷹一樣,這叼一口,那抓一下,合計起來,讓山口心疼的發慌。
僅僅四五天時間,損失的兵力,快到半個師團了,這樣下去,山口那受得了,更讓他鬱悶得要吐血的是,可惡而卑鄙的獨立師部隊,以優勢騎兵,突襲了岡澤騎兵聯隊第三大隊的駐地,搶走了近千匹戰馬,打死了幾百名士兵。
就近駐紮的岡澤騎兵聯隊的其他兩個大隊,聞訊趕來救援,在半路上,遭到獨立師優勢騎兵的伏擊,丟掉大批戰馬,損失大量騎兵不算,連中佐大隊長,也被馬刀劈成兩半兒,可氣的是,支那士兵把大隊長分成兩半的屍體,捆在一匹戰馬上,施施然的送回了聯隊部。
據說,岡澤聯隊長氣得當場吐血,集合所有兵力,發瘋似的尋找獨立師騎兵部隊,對手沒有找到,在回駐地的路上,踏響了大批地雷,傷亡幾百人馬,剛澤聯隊長被炸瞎了一支眼睛,炸斷了一條腿,緊急送往石家莊的路上,恨恨而死。
山口覺得這世道變了,原來任由橫行的太行山區,處處變成了皇軍士兵的死亡陷阱,他伸出去的五指,個個被砸的骨斷筋折,鮮血橫流,眼看司令官閣下七天的日期已經過去五天,部隊不但沒有推進半步,反而被打得連連後退,損兵折將,再這樣消耗下去,拿什麼去打太原,司令官閣下還不活劈了自己?
萬般無奈之下,山口長嘆一聲,只好放棄掃蕩太行山區,搗毀唐秋離老巢的作戰計劃,把撒出去的部隊,收攏回來,以涉縣為集結地,攥成一個拳頭,準備兵出太行山區,經榆社、晉中,直逼太原,執行香月清司進攻太原的作戰計劃。
山口下達命令的同時,心在滴血,這是他累死多少腦細胞才想出的鬼點子,就這樣半途而廢了,山口一下子蒼老許多,給日軍官兵以沒落的感覺,這些人,對山口也是腹誹很多,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