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還是看不到一個身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他絕望了,可惜了一千多名忠勇的好男兒,忽然,身邊的副官驚喜的喊了一聲:“副司令官,您看,應該是他們”
順著副官指的方向,馮治安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近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渾身的殺氣還沒有消散,他自語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次突襲,可謂是大獲全勝,以傷亡不到一百人的代價,在日軍陣地上殺個來回,也不知道有多少小鬼子的腦袋被砍下來,反正是大刀都捲刃了。
警衛團長渾身是血,雙腳一碰,報告到:“副司令官,敢死隊向您報到,幸不辱使命,以傷亡八十七人的代價,斬殺小鬼子一千餘人,現請求歸隊”馮治安看看渾身浴血的戰士們,沒有說話,一擺手,帶著部隊消失在黑暗之中。
戰士們分明從副司令官的眼睛裡,看到跳躍的火花,他們沒有看到,馮治安朝著商丘方向,莊嚴的敬禮,心裡暗暗說道:“藎忱,我把部隊安全帶出來了,戰士們已經給你報了仇,你安心的去吧”
他似乎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聽到豪邁的笑聲,這身影、這笑聲,一直伴隨著他的軍旅生涯。
(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章 鑽進口袋
第五百五十章鑽進口袋
天明,一夜未眠的磯谷廉介,眼睛佈滿紅血絲,一臉的倦態,黑森森的胡茬子,一夜之間茂盛起來,參謀們都知道,司令官閣下心情很惡劣,都躲得遠遠,即便是進出,也躡手躡腳,誰也不來觸這個黴頭,有個不長眼的同僚,已經被罰去餵馬。
日軍的炮擊又開始了,這一次,比每次都猛烈,持續的時間要長得多,所有的火炮,都不停的傾洩炮彈,好像是要把這兩天來的恐懼和怨氣,都發洩出來,呼嘯的炮彈,幾乎要把商丘城翻個個,硝煙瀰漫,煙塵四起,炮火延伸,日軍兇猛的衝鋒開始了。
很順利,沒有遇到抵抗,日軍順利的佔領了陣地,和在開封城遇到的情況一樣,除了遍地的彈坑、冒著嫋嫋餘煙的建築物,嗆人的硝煙味,連個人影都沒有。
接到報告的磯谷廉介,懊悔地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六七個小時的時間,就這樣被浪費掉了,要是自己大膽一些,現在,部隊已經到達徐州的外圍,仗打到這個份上兒,他也看明白了,唐秋離千方百計的在中途阻擊自己,不惜任何代價,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徐州方向,支那軍隊兵力空虛,他是在爭取調集兵力的時間。
想明白了這一點,磯谷廉介更是懊惱不已,開封和商丘,都上了這種當,白白浪費了一天多的時間,這個支那魔鬼的手下指揮官,個個都不簡單啊,敢在不同的地點,使用相同的戰術,以一次偷襲,打亂皇軍的部署,然後全軍撤離。
磯谷廉介馬上命令部隊,立即全速推進,今晚六時整,必須到達徐州城下,連夜攻城,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二十一日上午,雖然被唐秋離的部隊連續阻擊了五天多,戰役發起的突然性已經失去,他還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徐州,為已經沒有退路的部隊,開啟南下的大門,唯有如此,第一軍才能擺脫被包圍的命運。
剩餘不到十萬的日軍,帶著連日來血戰的恐懼,拖著疲憊的身體,捲起滾滾煙塵,穿過已經幾近廢墟的商丘,朝著徐州方向直撲過去,前方等待他們的,是註定的命運,李宗仁調集大軍,正在徐州外圍擺開一個口袋陣,張網以待,就等著磯谷廉介急火火的去送死。
十二月二十日下午五時許,唐秋離接到徐州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的電報,徐州會戰的主力部隊,桂軍廖磊的第二十一集團軍十四萬兵力,已經全部到達指定位置,現在正在楊樓、夾河寨一線展開。
如果此時磯谷廉介放棄攻佔徐州的計劃,由商丘轉進菏澤,努力和滄州的日軍會合,滄州的日軍再拉他一把,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可是,無論是日軍大本營還是他自己,都對徐州著了魔似的感興趣,好像是佔領了徐州,淞滬的戰事,就能按照日本人的意願,滿意的結束。
川軍的八個主力師,也可與當晚八時許到達指定位置,唐副委員長的阻擊部隊,只要按照原計劃,完成阻擊任務即可,餘下的,就交給徐州戰區,佈置在蕭縣一帶的唐副師長的部隊,是否就地參加徐州會戰,還是唐副委員長另有佈置。
唐秋離頗為踟躕,從李宗仁所指揮的部隊兵力部署來看,是想給日軍第一軍百個口袋陣,一股腦的把十來萬日軍全都裝進去,以廖磊的第二十一集團軍為主力,埋伏在商丘至徐州的必經之路兩側,以川軍大部佈置在黃口一帶,用來扎住口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