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臉,乾的漂亮點兒,回去我請大家喝酒”
耳機裡傳來一陣,明顯是荷爾蒙分泌過剩的嚎叫聲,樂一琴一陣無語,這幫傢伙,一聽打仗,咋都跟喝了三斤老白乾似的,一聽是自己請客,都跟三天沒吃肉的餓狼似的,自己平時也不小氣啊?
樂一琴第一個攻擊得手後,拉起機頭,他側望了一下,機群已經開始進行攻擊,動作一點兒都不走樣,這一次,他帶來了十二架護航的戰鬥機,剩下的,都是轟炸機,他知道,華北的日軍空中力量,經過上次的毀滅性的打擊之後,至今還沒有恢復元氣,至少目前華北的天空上,沒有絲毫的威脅,而且,完全掌握制空權的日軍,沒有防空的意識,部隊也不裝備防空武器。
他在師長唐秋離的命令基礎之上,把能飛的都帶來,還大膽的把一些飛行學員都帶上轟炸機,讓他們在實際戰鬥中體驗空戰的感覺,儘管和駕駛戰鬥機與日軍飛機對面搏殺不盡相同,可也是個難得的機會,讓這些菜鳥早一天聞到硝煙味,是他的的初衷。
轟炸機這次帶來的,可不僅僅是航空炸彈,還有王旭的裝備研究所新近研製成功的炸彈,實際上,就是在東線德州戰場大山戰役中,那些運輸機飛行員無意之間發明的汽油彈,得知此事的王旭,大感興趣,特意趕回定邊。
拿到樣品後,和定邊的軍工專家們加緊研發,在原來的基礎之上,把塑膠桶換成鋼鐵彈體,在汽油裡面還加進去大量的鎂粉,按上定時起爆裝置,可自由調節爆炸高度和時間,實驗幾次之後,威力之大,把王旭和這些專家們都嚇了一大跳,最後,把這種新型航空炸彈定名為“佛光”,今天是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
轟炸機第一批投下去的“佛光”,並沒有立即爆炸,一個個傻呼呼的躺在地面上,本來膽戰心驚、臥倒一片的日軍士兵,鬨笑起來,有幾個大膽的傢伙湊到跟前,用槍托捅了捅,向看看支那人的飛機,丟下的是什麼樣的廢物。
一聲不大的爆炸聲,猛然間,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耀眼的太陽,瞬間,這顆太陽碎裂成無數個小太陽,無規律地、呼嘯著飛往四面八方,眼前頓時一片火海,被小太陽粘上的日軍士兵,立即成了一個火人。
他們那裡知道,這是轟炸機為了阻止日軍的進攻,投下延遲爆炸的“佛光”,為的就是人工設定一道屏障,阻斷日軍的進攻路線,接下來從天而降的“佛光”,可就是凌空爆炸了,無數團火星,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禮花,從日軍進攻的前鋒到後方,一個個“佛光”普照,不過,這“佛光”可不慈祥,落到日軍士兵身上,馬上就點燃一個人體火炬。
一片火海,火海里是不斷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蘇魯守備兵團的戰士們,忘記了開槍,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團團的火球,不斷地在日軍進攻隊形上空爆炸。這種奇異的情形,是他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
在空中盤旋警戒的樂一琴,暗暗咂舌,**,太恐怖了吧?給這種炸彈起名字的人,絕對是個超級變態的傢伙,“佛光”?叫“閻王爺”還差不多,也就二十幾分鍾,空襲結束,轟炸機扔完了所有的“佛光”之後,又把常規炸彈狠狠的砸在日軍的頭上,戰鬥機也不甘示弱,輪番掃射,直到打光了所有子彈,才悻悻然的拉高爬升。
獨立師航空隊首戰,就以令日軍恐懼的破壞力,而一戰成名,也引起了日本華北派遣軍高層的極度恐慌,促成了華北日軍航空隊的儘快恢復,並始終以獨立師定邊航空隊為主要作戰物件,雙方經過幾次大規模的空戰,互有勝負,由此,北中國的天空,再也不是日軍飛機自由來往的天堂。
目送獨立師的飛機,消失在天邊最後一抹夕陽裡,看看遍地火海,在火海里奔走哀號計程車兵,磯谷廉介腦門兒上的冷汗,抑制不住的一層層冒出來,什麼叫功虧一簣,這就是典型的例子,只要再給他二十分鐘,商丘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從對手的戰法中,他也知道,這是前二十九軍宋哲元的部隊,讓他大惑不解的是,宋哲元的部隊,不是在“七七”盧溝橋事變的當天,被打散了嗎?怎麼突然從這裡冒出來,還歸到唐秋離的麾下,並且作戰意志如此兇悍,這個支那魔鬼,手裡還有多少張底牌,是派遣軍司令官和自己所不知道的?
磯谷廉介從內心深處呻吟一聲,一種無力之感,從心頭升起,唐秋離竟然派來飛機助戰,今晚註定不會有結果了,他命令部隊後撤,脫離那片吞噬了無數帝國士兵的恐怖火海,並且下達了一道命令,前沿部隊,立即擊斃那些身上著火計程車兵,以免殃及其他計程車兵。
這是一個殘忍而又非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