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炙烈的火光在眼前驟然迸裂,天空出現一朵烏黑的禮花。
第一回合,日軍飛機四死五傷,樂一琴佔了個大便宜,日軍機群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隊形一時間混亂不堪,等醒過神來,組織好編隊,觀察空戰形勢之後,日軍戰鬥機指揮官的鼻子好懸氣歪了,僅僅八架飛機,竟然敢主動攻擊皇軍的大群機,支那飛行員不是發瘋就是不想活了。
他在耳機裡命令到:“迫降支那飛機,我要活抓這些支那飛行員,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感謝日軍空中編隊指揮官這個愚蠢的決定,一百多架日軍戰鬥機,按照命令組成一個碩大的包圍圈,把樂一琴機群圍在中間,卻並不開火。
樂一琴一下子就抓住了日軍飛機的破綻,機群組成一個攻擊箭頭,朝著一個方向猛撲過去,彈光閃閃,又有三架日軍戰鬥機凌空爆炸,包圍圈一下子被衝開個大缺口,其他的七架飛機也衝出包圍圈,樂一琴命令到:“跟隨我撤離”加大油門,飛機一溜煙似的跑遠了,卻並沒有往濟南機場方向飛,一直往西。
所有的日軍戰鬥機飛行員,都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這八架中國飛機,狡猾、卑鄙、膽小鬼一樣的支那飛行員,佔了便宜就想跑,日軍空中指揮官更是氣得昏了頭,交戰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自己的機群就損失了十二架飛機,就這樣回去,如何有面目去見諸位同僚,追上去,幹掉他們,這是此時唯一的想法。
如果從地面上看,八架飛機後面,黑壓壓的尾追著一百多架飛機,就像是幾支落單的燕子,後面追著一大群惡鷹,都是“零式”戰鬥機,速度上誰也佔不了便宜,儘管日軍飛機卯足了勁兒,發瘋似的猛追,距離一點都沒有縮短,飛機飛過晉北大地,五臺山群峰在機翼下掠過,一直往北飛。
日軍轟炸機群在戰鬥機群后面趕到,公路上的幾十輛卡車,當時就落在日軍轟炸機駕駛員的眼睛裡,多少天沒有痛快的轟炸有價值的目標了,一下子看到這麼多活動的靶子,日軍轟炸機駕駛員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立時亢奮起來,可能是支那士兵感覺到危險,汽車都停下來,從車上跳下不少人往遠處逃命。
轟炸汽車還是轟炸支那人?都不想放過,日軍轟炸機分為兩隊,一小部分直接朝著往荒野逃竄的支那人追去,大部分飛臨擠在一起的車隊上空,眼睛緊盯著地面目標,自然不會顧及其他方向,就在日軍轟炸機將要得手的時候,高空忽然刮下來一陣彈雨。
十幾架支那戰鬥機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倏然出現在日軍轟炸機群上空,機槍一陣嘯叫,當場打爆了六架,還有四架冒著黑煙,歪歪斜斜的栽向地面,又是突然襲擊,獨立師航空隊這個專門打擊日軍轟炸機的機群,提前埋伏在高空,日軍轟炸機竟然狂妄到這種程度,沒有一架戰鬥機護航。
多少天了,華北的天空上,再也看不到支那飛機的影子,最初的幾次轟炸,還按照規矩,有戰鬥機保駕護航,經過幾次空戰後,支那飛機已經不敢起飛,轟炸機也就膽子大起來,日軍戰鬥機飛行員們,經常開玩笑似的,說自己是轟炸機的保姆,讓同樣高傲的日軍轟炸機飛行員們憋著一肚子火氣,乾脆甩開戰鬥機單獨幹,倒也接連得手,現在,終於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價。
與輕靈快捷的戰鬥機相比較,身粗肚子大的轟炸機,無疑是天空中待宰的羔羊,笨拙的機身,肥胖的鴨子一般,扭動著大屁股,竭力躲避串串飛過來的彈雨,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日軍轟炸機不時冒著黑煙栽到地面上,炸起一團團的火球,機載機槍還想拼命掩護自己的飛機,可就是摸不著目標,盲目的掃射,倒是把夥伴的飛機打爆了兩架。
完全亂套了,十幾架獨立師航空隊的戰鬥機,就像鑽進雞群的老鷹一樣,隨意的選擇攻擊目標,憋在心裡多少天的火氣,全都發洩到日軍轟炸機身上,打得那叫一個痛快,剩下的日軍轟炸機,慌忙丟下炸彈,往北平南苑機場方向逃竄,哪裡走得了,追一路打一路,飛行員們這個樂啊,師長這一招太絕了。
加掛的副油箱,直到開戰前才丟掉,滯空時間,比平時多出近二分之一,小鬼子的戰鬥機又被總隊長他們吸引到別處去了,有的是時間和燃料與小鬼子的轟炸機糾纏,最好是小鬼子的飛機沒油了,直接掉下來,也省得費手腳。
轟炸日軍北平南苑機場的劉粹剛機群,出奇的順利,直到機群飛臨南苑機場上空,執勤的日軍機場哨兵,還以為是自己的空中雄鷹們返航了呢,手搭涼棚往空中觀看,心裡羨慕的要死,這些天之驕子,待遇奇好不說,每次國內來的婦女挺身隊裡,最漂亮的姑娘,都是可著他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