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二百四十六名戰士,僅生還十六人,幾近全連覆沒,連長郝立峰戰死,副連長以下各級軍官,僅有一名少尉排長得以倖存。
一團及迫擊炮團,合計陣亡戰士八百六十三人,損失迫擊炮三十八mén,以此為代價,全殲xiǎo野聯隊,自聯隊長xiǎo野大佐一下五千三百餘日軍,無一倖免。
師長唐秋離得知訊息後,沉默良久,臉現悲哀之sè,手裡的鉛筆,嘎然而斷,隨即簽發命令,重新組建九連,並授予獨立第四旅一團九連“盧溝橋鋼鐵連”的榮譽稱號,這是獨立師所有部隊,近萬個基層連隊中,第一個獲得榮譽稱號的連隊。
從此,九連在這面大旗之下,成為獨立師最能打的連隊之一,也是日軍最想消滅的中**隊一個普通連隊之一,從九連,走出了大批營、團級指揮員,永定河畔的鮮血,注入了九連每個戰士的血管之中,並時刻ji發他們殺敵的勇氣。
戰至凌晨六點鐘左右,戰場的槍炮聲逐漸平息,西村正橋能聯絡上的部隊,只有北平北、東兩個方向的五六萬人而已,還都是久戰之後,疲憊以及的殘軍,各部建制不全,兵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損耗。
而與之作戰的中**隊,蒸發般的消失在戰場,登上中**隊陣地的日軍,呆呆的看著遍地的彈殼,和身後伏屍遍野的同伴,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他們只知道,自己打了將近一夜,沒有佔到任何便宜,中**隊是主動撤離,連一具屍體,一個傷兵都沒有留下,更不知道他們撤往何方?對手就這樣瀟灑的離去,留下的,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七竅流血的日軍。
隨後,日軍從北、東兩個方向,戰戰兢兢的進入空無一人,墳場一樣死寂的北平城,幾面太陽旗,在初升的朝陽下,蔫頭耷腦的升起,無jing打採的偶爾隨風擺動一下,就像患了陽痿的男人,面對**美nv,有心無力的樣子。
這是否就說明了這場戰役的結局,日軍謀劃了幾年,jing心準備,一擊出手,一夜hun戰,二十九軍全身而退,得到了一座空城,丟掉了十四萬人馬,佔領北平,是日本人熱切的心願,夢話都在喊叫。
可是,這樣的結果,是否背離日本人的初衷太遠,有的時候,一廂情願,真的是很搞笑的事情。
獨立師三個攻擊兵團,在完成預期的作戰目的後,分成三路,撤往張家口、淶源、保定方向,日軍未敢追擊。
此戰,共計殲滅日軍主力部隊約十四萬餘人,獨立師亦陣亡戰士九千餘人,負傷一萬三千餘人,其中,重傷七千餘人,共計有兩萬三千餘戰士,失去失去戰鬥力,達到獨立一個半旅的完整編制,與日軍傷亡比率為一比八。
七月七日,一夜ji戰,唐秋離出手兇狠,勢若奔雷,華北首戰,便搞掉了華北日軍部隊將近二分之一的兵力,使日軍在短期內,無力發動下一步攻勢,打luàn了戰前,日軍大本營的整體計劃,迫使其調整戰略部署,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華北方向。
七月八日,太陽照常升起,天津,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部,一片愁雲慘霧,北平戰役總指揮官,華北駐屯軍參謀長,西村正橋中將,臉上帶著幾道傷口,頭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手拄戰刀,木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
華北駐屯軍最高司令官田代皖一郎,臉sè鐵青,目lu兇光,雙手支在辦公桌上,惡狠狠的瞪著兩邊站立的十幾位高階軍官,地上,是被摔得粉碎的茶杯,幾片尚未泡開的茶葉,粘在一位站在他面前,目光茫然的日軍少將鋥亮的馬靴上,格外地醒目。
田代司令官,剛剛發完脾氣,昨夜,宛平城下的槍聲一起,他就在辦公室裡,等候西村傳來好訊息,甚至發往大本營的報捷電文,都已經提前擬好。
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他和幾個高階參謀,擺上圍棋,叫shinv拿來清酒和幾盤可口的日式jing致xiǎo菜兒,愜意的消遣時間。
西村的捷報,遲遲不見傳來,田代內心不安的情緒,在慢慢的滋生,幾個陪同下圍棋的高階參謀,也有些坐立不安,似乎可口的清酒、美味兒的xiǎo菜,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味道。
七月八日凌晨三時,田代皖一郎給西村去了一封電報,詢問戰事進展是否順利,可是,西村遲遲沒有回電報,接著,又給第三師團,第九師團和第十三師團發去電報,也是沒有迴音。
田代煩躁的推開窗戶,傾聽著北平方向隱約傳來,凝固一般的炮聲,凌晨四時五十三分,北平戰役總指揮西村正橋,終於發來電報,參謀急匆匆的把電報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