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直穩坐釣魚臺,靜觀其變的楊永泰,也驚得猛地站起身來,手裡的酒灑了一多半兒,他沒有想到,唐秋離的反應如此過激,魯子嘯畢竟是手握實權的地方軍政大員,受了這樣的侮辱,鬧起來,魯子嘯固然丟了面子,唐秋離的臉上也不好看,無形之中,他的分量就減輕不少,心裡暗暗叫苦,一貫沉穩有加的人,也亂了方寸,只好繼續作壁上觀,任憑事態往下發展。
魯子嘯更是一腦子的茫然,他沒有料到,唐秋離會當眾潑他一臉酒水,這那裡是酒水啊,分明是燒紅的鐵水,燙得他的臉皮一層層往下掉,血氣上湧,一陣氣血翻騰,兩眼發直,嘴唇哆嗦著,兩手胡亂揮舞,不知道是摸向腰間的配槍,還是要找唐秋離理論。
沒等魯子嘯拿出章程來,唐秋離拍案而起,大聲喝道:“魯子嘯,你以地方官員的身份,對我百般逼問,是何居心?要知道,民國是以黨立國,此事已經交由中央委員全體委員討論,你既非中央委員,也非特邀代表,有什麼資格干預遷都大事兒,你能代表鄂省的全體民眾嗎?別在這搶奪民意了,收起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放在抗戰的大局上,也不枉在這個位置上坐一場。”
這話夠刁鑽、夠毒,把魯子嘯的臉皮揭下來不算,還有再踩上幾腳,大廳裡靜及了,只有唐秋離的咆哮聲,到了這種程度,唐秋離根本沒打算放過這個上躥下跳,自己極度厭煩的傢伙,他也想借此機會,拿這個倒黴鬼立威,別誰都想打自己的主意,憑藉魯子嘯手裡那點兒微末的實力,根本連一個浪花都翻不起來,唐秋離根本沒有打算放過這廝。
“魯子嘯,你既然身為軍人,領章上掛著兩顆金星的軍階,也是個資深的軍人,應該知道,身為國民**軍的高階將領,應有的軍人條令必不會忘記,見了上司,既不報告,也不敬禮,完全沒有**軍人應有的基本素質,實為大不敬,藐視上司,如何教育和統領部下?你這個湖北省警備司令也當到頭了。”
說完,不待魯子嘯反應過來,也不容大家思考,轉臉朝著楊永泰說道:“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秘書長楊永泰記錄命令,湖北省警備司令魯子嘯,藐視上司,毫無**軍人之基本素質,不堪擔當大任,現免去魯子嘯警備司令一職,由軍事委員會選派得力之軍官接任,此命令,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唐秋離。”
一句話,魯子嘯這個司令就被一擼到底,唐秋離心裡奸笑,楊永泰你想置身事外,毫髮未傷,替老頭子撿個大便宜,做夢去吧,哪有這樣的好事兒,我溼了衣裳,你也跟著下水,楊永泰只有苦笑,不想出頭都不行,他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只好大聲答應到:“是,唐副委員長,卑職執行命令,這就行文各地,把副委員長的命令傳達下去。”
這是正常的程式,除了蔣委員長之外,唐秋離是這裡所有軍職人員的上司,他的話就是命令,不管背地裡如何,明面兒上,楊永泰必須執行命令,大家都以為事已至此,大開了眼界,自找倒黴的魯子嘯已經一敗塗地,事情也就算是有了結果,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唇青臉白,手腳亂顫,一句話也遞不上的魯子嘯。
他們都想錯了,還不瞭解唐秋離的脾氣,既然想打,就乾脆打到底,一點還手的餘地也不會留給對手,“來呀,把魯子嘯的配槍繳了,摘掉軍銜,”唐秋離忽然又斷喝一聲,山虎一步跨過去,魯子嘯精緻的配槍,就到了他的手裡,又閃電般伸出手去,金光燦燦的將星,也離開了原來的主人。
大廳內所有的人,已經木化,有幾個膽小的美女,差點兒昏厥在舞伴的懷裡,yu體橫陳,那個也沒有吃豆腐的色心,眼前發生的一切,是他們這輩子也難以見到的場面,緊張得透不過氣來,用恐怖的眼光,凝視著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冷笑的唐秋離,彷彿在看一個頭上長角的怪物。
(未完待續)
第七百二十九章 震盪
第七百二十九章震盪
唐秋離在歡迎酒會上,對突然發難的魯子嘯,毫不客氣,不但潑了他一臉酒水,以副委員長的身份,撤銷了他的軍職,還當場繳了他的配槍,剝奪了他的軍銜,一竿子徹底打翻在地,大家都知道,魯子嘯是何許人也,湖北省的第一號人物,也是一跺腳荊楚大地亂顫的狠角色,能爬到今天的位子,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宦海沉浮,血雨腥風,不是個省油的燈,就這樣丟了兵權,還沒有反抗的餘地,眨眼也沒有這麼快吧?
該結束了,所有人都替魯子嘯難過,你說你沒來由的,捋這個比你更狠的唐副委員長虎鬚幹嘛?自己跳出來找倒黴,神仙也幫不了你,沒有那份斤兩,愣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