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幾圈兒,楊永泰穩定一下情緒,這事兒太大,他做不了主,還得報告給蔣委員長,楊永泰驅車趕赴委員長官邸時,蔣委員長正在享用午餐,看到楊永泰神sè慌張,腳步急匆匆的都沒根兒,一副天塌下來、大禍臨頭的模樣,不禁奇怪,自己這位首席智囊,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失態的表現?
“瞬卿,什麼事情這樣著急”蔣委員長不悅的問道,楊永泰顧不得禮儀,氣急敗壞的大喊:“委員長,唐秋離在今天上午九點鐘,帶著部隊,進入外méng古了”“啊”蔣委員長驚叫一聲,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一杯牛nǎi,牛nǎi濺溼了他純西湖綢的長衫,不敢相信似的看著滿臉驚惶的楊永泰,似乎從他的嘴裡,突然蹦出個妖怪。
難以置信、晴天霹靂,突如其來的訊息,把蔣委員長擊得六神無主,倒退幾步,片刻,他回過神兒來,突然暴怒的一腳踢翻了桌子,朝著楊永泰大聲喊道:“快快給唐秋離發電報,嚴令他必須馬上撤出外méng古,娘希匹他這是要葬送掉國父一手建立的中華民國啊”
不是蔣委員長對蘇聯有多大好感,相反,自從把命運與歐美列強掛上鉤之後,對於在遙遠北方的那個紅sè龐然大物,即極度厭惡,又萬分戒懼,沒有蘇聯人在暗中幫助,**也不能屢次剿滅不絕,苟延殘喘到如今,可他更清楚蘇聯的國力和軍力。
作為一名政治家,他深知那個紅sè帝國當家人,斯大林對中國領土的垂涎程度,唐秋離此舉,給了蘇聯人開戰的藉口,東北倒也罷了,蘇聯人和日本人那個都不是好東西,由著他們爭去吧,可接下來,新疆、青海、內méng古、甘肅、西藏,都會成為蘇聯人的盤中餐,大西北丟失,接著就是大西南,自己最後一塊棲身之地,也要受到威脅,難道只能在四川這塊盆地上,來實現自己一統中國的理想嗎?
蔣委員長luàn了方寸,站在黃山官邸的陽臺上,似乎看到蘇聯軍隊鋪天蓋地的坦克和飛機,已經衝進民國西北邊疆,日本兵ting著明晃晃的刺刀,沿著長江西進,兵臨重慶城下,那個該死的唐秋離,早就應該把他暗殺掉,就沒有今天這彌天大禍,還有,一會兒蘇聯駐中國大使找上mén兒來,自己應該如何答對?
如果蘇聯人和日本人聯合起來,自己該如何應對?蔣委員長心裡luàn糟糟的如同一團草,只能在官邸的陽臺上luàn轉,他已經沒有了主意,大禍臨頭,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憑天由命吧這個唐秋離,莫非是自己前世的冤家?
以蔣委員長個人名義發來的,措辭嚴厲的電報,唐秋離連一眼都沒有看,他知道是什麼內容,無非是嚇破膽,讓自己馬上撤兵罷了,他叫來通訊處長陳峰,命令道:“立即切斷與重慶國府的所有聯絡渠道,從現在起,不接收除獨立師各兵團之外的任何電報,等等,蘇聯人的除外,”他保留一個聯絡通道,是為了解蘇聯人的反應,其他的,不想影響自己的心情。
重慶方面的電報發出,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兒迴音,任重慶國府luàn的如同一鍋粥,蔣委員長急得眼冒金星,就是沒有答覆,唐秋離卻在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往庫倫方向推進,已經進入外méng古土地三個多小時,再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就能抵達外méng古南部重鎮賽音山達。
喬巴山所謂的“méng古政fu”軍隊,連個影子也沒有出現,原本應該出現的蘇聯人,更是根本沒有lu頭,一切都平靜得讓人無聊,這種平靜背後,孕育著巨大的風暴,一旦風暴來臨,必然是巨*滔天,而唐秋離就是引起風暴的人。
慌忙逃回去的méng古巡邏隊士兵,跑回哨所後,馬上給賽音山達的駐軍長官打電話,“報告團長同志,大批méng古人騎兵,從中國二連浩特方向,入侵我國領土,現在正往內地推進”團長一聽就火了,“什麼?méng古人的騎兵?我們就是méng古人,你不是喝醉酒說胡話吧?小心我關你禁閉”
巡邏小隊長賭咒發誓,甚至以聖主成吉思汗的名義發誓,團長才半信半疑的放下電話,這事兒太大,他做不了主,還要請示主人,他們團裡的政治委員同志,那可是莫斯科派來的欽差,在這位政治委員的眼裡,別說自己一個小團長,就是師長也不頂個屁,沒有他的允許,自己連一個班計程車兵都無權調動。
團長急火火的跑到政委的住處,小心翼翼的敲mén,屋子裡傳來不耐煩的俄語問話聲:“誰呀?不知道我正在午睡嗎?”語氣盛氣凌人,居高臨下,接著是穿衣服的聲音,這個團長的耳朵還ting靈敏,屋子裡是兩個人,正懊悔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