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離倒是有些意外,這個滿臉兇相,一身匪氣的傢伙,還知道有軍事法庭?這道新鮮,他不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夠上n次軍事法庭的了,槍斃他的子彈,估計得用一箱。
馬朝宗說完,毫不畏懼的瞪著一雙牛眼,兇狠的看著唐秋離,把身份都挑明瞭,有叔叔這棵大樹,眼前的小白臉子**中將,不敢拿自己咋樣。
唐秋離只是冷然一笑,馬朝宗的心臟,猛地緊縮起來,他從這個**中將的眼睛裡,看到了徹骨的寒意,和無比去輕蔑,就像在看一具屍體。
馬朝宗忽然對自己依靠的大樹,萬能得如同真主的叔叔,信心不足起來。
鹽池附近,不知名的土圍子,強勁的塞外風,捲起漫天的鹽鹼細沙,一蓬蓬鹼巴拉草,努力的挺直纖弱的支幹,和狂風坐在無助的抗爭。
前日血戰的痕跡,已經淹沒在漫漫黃沙之中,只有圍牆上的累累彈痕,訴說著當日的生死廝殺。
馬朝宗劇烈掙扎起來,他全都明白了,自己的生路已經斷絕,即便是萬能的真主,也挽救不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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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三馬聯手
第三百二十七章三馬聯手
風在吼,黃沙漫漫,塞外的落日,昏黃之中透著血紅,五千將士,肅然而立,風,吹動衣抉飄飄,凝固成一尊尊無言的雕像。
二百一十七座新墳,黃沙已經給鑲上金黃的圓邊兒,馬朝宗和他的幾個親信,跪在墳前,馬朝宗已經沒有了凶氣,到了這裡,他完全明白,為什麼會遭到如此兇狠的打擊了。
“馬朝宗”唐秋離輕喝一聲,馬朝宗抬頭,一聲清脆的槍響,馬朝宗的額頭,出現拇指粗的血洞,一頭紮在黃沙地上,就像是給戰死的戰士們贖罪。
唐秋離手裡的槍,悄然落地,兩行清淚,潸然而下,轉身離去,風,吹動滿頭斑雜的短髮,夕陽下的背影,孤獨、落寞而又高大、堅強。
首惡元兇以除,為何心中並無輕鬆與興奮?
身後傳來幾聲槍響,寧東保安旅的幾個餘孽,在犧牲的戰士們墳前伏法。
紅軍偵察連長,迎上唐秋離,目光之中有憤怒和責問,為什麼要槍殺俘虜?你們到底是國民黨的軍隊,改不了兇殘的本質。
唐秋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來了,別拿你們的規矩要求我,獨立師不留兇手和敗類,我唐秋離的字典裡,沒有所謂的仁慈與寬恕。
紅軍偵察連長的心中一寒,唐秋離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就是這一眼,目光冰冷的像刀子一樣,倏然抵在他的喉嚨,把他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這一眼,使他對這位年輕的國民黨將軍,心中充滿了懼意,在他面前,提不起任何勇氣,當然還有對國民黨的刻骨仇恨,也許,這種感覺,會伴隨他的終身。
安定堡之戰,寧東保安旅四千餘人馬,全軍覆滅,無一生還,旅長馬朝宗以及手下三個團長飲彈斃命。
訊息由原寧東保安旅,其他駐地留守士兵,火速傳遞到馬鴻逵的耳朵裡,這些士兵僥倖撿了一條命,是因為獨立師的部隊到達其駐地時,寧東保安旅計程車兵,早就望風而逃,獨立師佔了一個四門大開,空無一人的軍營。
馬鴻逵極為震怒,沒有心疼死,對馬朝宗這個堂侄子倒是不怎麼傷心,關鍵是自己的家底兒,湊夠一個旅的人馬,實屬不易,把逃跑過來報信計程車兵,槍斃幾個之後,才想起細細詢問事情的經過。
令馬鴻逵不解的是,共黨的紅軍沒有打自己的寧東保安旅,反倒是中央軍動開了手,雖說是和老蔣沒有什麼交情,天高皇帝遠,也不怎麼服管教。
可在打紅軍的問題上,咱們是一夥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我馬鴻逵也不是軟柿子,那麼好捏古,既然你先動手了,餓也不能等著捱打?
管你是中央軍還是紅軍,動了我碗裡的飯,佔了我的地盤,我老馬就和你們大打出手,要不,還有的混嗎?
馬鴻逵立即給青馬和甘馬發緊急電報,把形勢以及利害關係詳細的說了一遍,把這次中央軍在安定堡動手,和去年的紅軍西征相提並論,所謂唇亡齒寒,戶破堂危,青馬和甘馬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寧夏落在老蔣的手裡,中央軍下一個目標,技術甘肅和青海。
只不過他們和馬鴻逵一樣,有一個問題讓他們困惑,中央軍放著紅軍不打,怎麼和自己動起手來?
不管怎麼說,中央軍就是老蔣的隊伍,和他理論也沒用,打就是了,大西北向來都是馬家弟兄的地盤兒,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