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軍所以的高階將領一樣,對中國地方部隊,抱有極大的輕視,除了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的獨立師,讓他們膽寒之外,所有的中**隊,都不打放在眼裡,何況還是個地方軍閥的部隊,可戰鬥的結果,讓他極為惱火,對組織進攻的幾個師團長,大發雷霆。
猛然間,劇烈的炮擊上傳來,驚得他一蹦,中國人還敢在夜間展開反突擊?不自量力,命令,全線在夜間發動攻擊,給支那人最沉重的打擊,沉默了一段時間的大同前線,在夜間,又開始了血腥的搏殺。
佔領兩處陣地的日軍士兵,經過一天的激戰,人困馬乏,再加上野外露營,嗖嗖的北風,吹透棉衣,渾身結冰似的冷,所有的日軍士兵,都把腦袋縮排大衣領子裡,彎腰弓背,活像煮熟的大蝦。
正在咒罵支那鬼天氣的時候,炮彈劈頭蓋腦的砸過來,爆炸的火光映照下,數不清的支那士兵,潮水般衝上來,這一陣炮擊,給日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隨後,晉軍土兵衝進陣地,和日軍士兵混戰在一起。
無邊的黑夜,只有天上閃爍的寒星,冷漠的注視著慘烈的搏殺,儘管日軍士兵驍勇善戰,可抵不過氣勢如虹的晉軍士兵,何況,兵力是他們的一倍多,日軍士兵漸漸被淹沒在晉軍士兵的人流中。
戰至天明,沖人陣地的兩個聯隊的日軍,被全部消滅,晉軍八十一師和三十五師也傷亡過半,夜間發動攻擊的其他方向的日軍,也沒有佔到便宜,陣地上,到處是雙方士兵的屍體,寒冷的夜,把屍體凍威僵硬的雕望,一些還沒有死亡的傷兵,在那奄奄一息的、以微弱的呼聲求救。
戰鬥發生在晉軍的陣地,自己的傷兵得到了救治,日軍的傷兵,只能聽天由命,兩日激戰,趙承綬的部隊,傷亡已經接近五萬人,很多師已經被打殘,他不得不向閻長官求援,“閻長官勳鑑,大同前線戰事慘烈,日軍依仗其猛烈炮火,對我守軍造成嚴重殺傷,且日軍士兵的戰鬥力,是前所未有的兇悍。”
“職部手下之八十三師師長陣亡,其餘各級軍官,陣亡者數量頗多,雖臨時提拔,亦杯水車薪,昨日,以新銳之八十一師和三十五師,奪回失去的陣地,經徹夜血戰,兩部傷亡過半,日軍攻勢不減,如無後援之軍,戰局堪危,承綬恐有負長官之重託,唯有一死以報長官知遇之恩,只是就此三晉局面潰爛,亦承綬之罪也,切切!”
接到趙承綬的緊急求援電報,閻錫山大吃一驚,剛剛兩天,已經打殘了我幾個主力師,日本人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唐秋離的話應驗了,看中我山西這塊肥肉,想一口吞下,這那威,山西可是我老漢苦熬苦攢打下的家底兒,丟了山西,我閻錫山還算個什麼?
閻錫山抓起電話,命令守衛在太原周圍的六個師,以及四個重炮兵團緊急開赴大同前線,同時,讓自己的高參,到前線指揮部,協助趙承綏,死守大同,並讓他帶著自己親筆信給趙承綬,守住太原北大門,你就是奇功一件。
隨著晉軍增援部隊的陸續到來,趙承綬不停的用新銳部隊發起反突擊,有了重炮團加入,炮兵也在炮戰中和日軍炮兵打個平手,減輕了日軍炮兵的壓力,兵力佔優的好處顯現出來,晉軍部隊攻多守少。
尤其是後趕到的六個師,裝備了太原兵工廠生產的步防炮(一種步兵用於防守的超重追擊炮),這傢伙,是山西獨創,粗短的炮筒,射程不超過八百米,可讓日軍恐懼的是它的炮彈,個頭兒就像小一號的榴彈,一炸一大片,進攻的曰軍,被淹沒在爆炸的煙塵中,死傷慘重。
隨著源源不斷的晉軍主力師,開赴大同前線,日軍的進攻勢頭終於被遏制住,喪失了銳氣,漸成疲憊之師,而晉軍在閻錫山的嚴令督促下,死戰不退,拼命進攻,各級軍官們很清楚,這次老漢動真格的了,拿出家底兒和日本人拼命,那個不長眼睛,這個時候玩心眼兒,那是找死,老漢眼裡可揉不進沙子。
日軍大同方向的部隊,抵擋不住晉軍的進攻,退回到河北境內的懷安、張家口一帶,大同戰事遂告結束,此戰,晉軍投入二十三個師,超過三十八萬人,幾乎咱當時晉軍部隊的百分之九十左右,臨戰陣亡師長及旅、團長等軍官二十五人,傷亡士兵超過七萬餘,以此為代價,重創日軍,使其傷亡五萬餘人,大同戰役,以晉軍慘勝告終,戰線穩固在晉冀邊境的新安堡、狄家灣一帶。
閻錫山豁出血本兒,在大同和日軍二十萬部隊死磕的時候,石家莊戰鬥,打得更加激烈,四十萬日軍,在華北派遣軍司令官香月清司的親自指揮下,對石家莊志在必得,依仗其優勢兵力,發動全面進攻,石家莊外圍行唐、新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