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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軍旗升起,血紅的膏yào四周,放shè出十六道慘白的光芒線,無風無làng,軍旗蔫頭耷腦的貼在旗杆上,縱使疾馳的登陸艇,也難以讓這面軍旗飄揚起來,心情極佳的柳川平助,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的心思,早就飛到更大的戰場,那裡,有更多的支那軍隊,等待他和他的第十軍去消滅,他也根本沒有想到,這是他人生最後時刻的倒計時。
蘇魯機動兵團的防線,戰士們心急如焚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日本兵,前面是炸群的鴨子一樣、慌不擇路的第八集團軍士兵,後面是全力追趕,兇焰正盛的日軍士兵,不時有落在後面的潰兵被日軍趕上,幾把刺刀同時刺進他們的身體,慘叫聲接連響起,這情形,讓指揮官和戰士們有點兒不知所措。
如果全線突然開火,以部隊的裝備,保管讓這些日本人全都躺在沙灘上,後面的也討不著便宜,可是,第八集團軍潰逃計程車兵,成了日軍最好的掩護,如果開槍,最先倒下的,就是他們,這可怎麼辦?
而且,這些逃兵有不少還闖進了雷區,被炸得東倒西歪,後面的潰兵,踩著同伴的鮮血,奮不顧身的接著趟雷,看得戰士們眼冒金星,不敢置信。
來不及請示,眨眼工夫,潰兵個日軍士兵,已經衝到了距離陣地不到一千兩百米的距離,這是輕重機槍最佳的shè擊距離,緊握槍支的戰士們,手心浸滿了汗水,急的心“嘭嘭”直蹦,槍口隨著日軍士兵瘋狂的身影,來回擺動,就是不敢扣下扳機。
來到前沿陣地的團長沉不住氣了,總不能眼看著潰兵衝開陣地,把日本鬼子放進來,和自己的部隊打一場rou搏戰吧?如果那樣,陣地能不能守住,還真不好說,他一咬牙,舉起手臂,就要下達shè擊命令。
猛地,手臂被拉住了,他一陣惱火,也不看是什麼節骨眼兒?猛一回頭,見是旅長朱戰英,把到了嘴邊的粗話嚥了回去,朱戰英的心裡同樣焦急,可他下不了朝著自己同胞開槍的命令,看著越來越近的潰兵和日軍士兵,額頭的汗珠,不自禁的滾落下來。
媽的,這幫散兵遊勇,淨幫倒忙,他猛地對團長命令到:“傳命令下去,前沿的戰士們一起喊,中國人,快臥倒!快!”
喊聲從陣地上làng頭一樣傳出來,起初,第八集團軍的潰兵不明白什麼意思,還在暈頭暈腦的猛跑,後面日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等看到陣地上一排排黑dongdong的槍口,一些老兵油子明白了,這是叫咱們趴下,打後邊追咱們的日本兵,要是不趴下,獨立師的兵急紅了眼,還不把咱們和日本兵一塊兒給突突了?
看見跑著跑著忽然爬下一片的中國兵,後面猛追的日軍士兵一陣震天的狂笑,“支那人,東亞病夫的幹活!打仗的不行,逃跑的xiǎoxiǎo的幹活!”笑聲未落,對面的薄霧之中,忽然颳風般一陣巨響,震耳yu聾的槍聲,如平地而起的風暴,密集的彈雨,從霧中突然鑽出來,輕快的鑽進日軍士兵的身體。
正在猛衝的日軍士兵,就像一頭撞在鐵板上,被巨大的衝擊力,遏制住前衝的勢頭,身體被高速旋轉的子彈,帶得倒飛回去,一蓬蓬血雨,衝上薄霧縈繞的天空。
蘇魯機動兵團防禦陣地全線開火,戰鬥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七萬多日軍,如一排排不甘停止的海làng,兇猛的衝擊防禦陣地,但是,遇到的是漫天飛舞的彈雨,獨立師部隊強大的火力,顯示出無比的威力,自動武器不間斷的shè擊,在平展展、無遮無攔的海灘上,讓日軍士兵毫無還手之力。
第一輪打擊,就讓一萬多名日軍士兵倒在杭州灣的海灘上,遭受突然而兇猛的打擊後,餘下的日軍,在指揮官的指揮下,退到第八集團軍原來的陣地上,憑藉著已經面目全非的工事,和獨立師部隊對shè,總算勉強建立了灘頭陣地。
在登陸艇上的柳川平助,得知第一bo次的登陸部隊,在往縱深攻擊前進的時候,突然遇到猛烈的阻擊,傷亡慘重,支那軍隊不知道那裡來的兇猛火力,他不由得一愣,不是在追殲支那潰軍嗎?怎麼又遇到頑強阻擊了,這股阻擊部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拿起望遠鏡,觀察海灘,可惜,大霧尚未完全消散,滿眼是霧méngméng一片,除了一陣緊似一陣密集的槍聲,什麼也看不到,既然已經成功登陸,就算前面是銅牆鐵壁,也要給它擊穿,以十七萬jing銳的帝國士兵,無論對面怎麼頑強的支那軍隊,也要擊潰,“第二批次登陸部隊,按照原計劃前進,第一批次登陸部隊,鞏固現有的灘頭陣地!”柳川平助不動聲sè的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