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帶著yin暗心理,走進了哈爾濱特務機關,張亞民的算盤打得賊jing,這是大功一件,升官兒發財,捎帶著報了si仇,一舉三得,天大的美事兒。
到了他打xiǎo生長的村子邊上,異樣的村子,讓他的心裡發慌,等到進了村子,別說是父母,連左右的鄰居都不見了蹤影,正滿腦袋虛汗的當口,日本人過來拉起他就走,說是安倍長官要見你。
等看到安倍長官滿臉的晦氣,眼冒兇光,渾身殺氣,死死地盯著他,倆tui不由得哆嗦起來,給自己賞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啊?親熱地拍著自己的肩膀,還說,“張桑,你的,皇軍朋友大大的是,”可這會兒咋變這樣了?他哪裡知道,日本人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尤其在漢jiān面前,翻臉比翻書都快。
安倍三餓狼一樣盯著張亞民足有三分鐘,看得他腦袋直犯暈,一陣陣niào意襲來,“你的說,人的那裡去了?”這話,安倍三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崩出來的,是啊,哪去了?張亞民那裡知道啊,他還犯糊塗了。
看著他發愣的樣子,安倍三怒火上湧,覺得受了滿洲人的愚nong,張亞民正在那搭拉著腦袋,六神無主,絞盡腦汁想原因,忽然覺得一股涼風奔著自己的脖子襲來,直來得及抬頭,眼前白光一閃,意識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安倍三獰笑著在張亞民屍體上蹭了蹭戰刀上的血跡,轉身命令道:“通通的燒掉,把這個村子從地圖上抹去,”日本兵忙著燒房子,地上,在張亞民無頭的屍體,孤零零的躺在那,也許,能死在自己出生的故鄉,是他最大的幸運,只是,故鄉的天空,能允許他的靈魂在這裡飄dàng嗎?
安倍三恨透了這個讓他丟盡顏面的村子,日本兵先是用炸yào炸,然後,澆上汽油,沖天的大火,熊熊燃燒起來,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存在了幾百年的唐家窩鋪,不復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場大火之中,化為灰燼。
安倍三看著遍地焦土,心裡稍微舒服些,他抓不到唐秋離的親人,也要毀掉他出生的地方,用支那人的話說,就是讓他沒根兒,類似於挖祖墳的行為,最起碼也壞了他的風水和運氣,一貫極端鄙視中國文化的安倍三,這回,也相信了中國人的說法,也是病急luàn投醫,發洩邪火罷了。
此時,遠在幾千裡之外定邊的唐秋離,並不知道,他的故鄉,已經在一場大火中dàng然無存,在東北忙著找日本人麻煩的唐秋泉也不知道,幾年之後,唐秋離帶著部隊打回東北後,在一個chun暖huā開的季節,懷著熱切的心情,回到童年記憶的搖籃。
可是,他憑著記憶找到的時候,故園以是雜樹叢生,芳草萋萋,chun風吹過,遍地搖曳的野草,晃huā了他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兒時的記憶,少年的青澀,都湮滅在時光的長河之中,不曾留下一點兒引起回憶的東西,他幾乎懷疑自己找錯了方向,悵然離去。
後來,也就知道了唐家窩鋪消失的原因,為此,在東北的日本人,尤其是日本軍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兩個參與焚燬唐家窩鋪的日軍聯隊,被以最殘酷的方式結束了生命,無一漏網,而安倍三,已經奉調回到日本本土,逃過一劫。
但是,二戰結束後的第二年,他神秘的死在自己的家裡,死狀悽慘,死因離奇,此案在當時的日本,傳得沸沸揚揚,眾說紛紜,遂成懸案,永久的躺在日本警察局的檔案室裡,被歷史的塵埃所淹沒,並隨著時光流逝被忘卻。
他正在定邊最豪華的飯館裡,宴請親人和家鄉的父老,連同他們在部隊的兒nv,加上筧橋航校高志航等人,以及定邊市政fu的陪同人員,一千多人的大場面,這在定邊是開天闢地頭一遭,成為了轟動一時的新聞。
家鄉的父老,紛紛向他敬酒,感謝他為自己做的一切,雖說是離開了故土,可來到這麼繁華的大城市,住上了寬敞明亮的樓房,幾輩子做夢也想不到,能享這樣的福,還不多虧了xiǎo秋,大家讚譽的話,唐秋離只是微笑地聽著,梅婷緊隨在他身邊,不停的在他的介紹下,給長輩們敬酒,十足一個合格妻子模樣。
親人們高興開心的神情,讓他心裡的擔心,化為烏有,畢竟是故土難離,定邊的水土和氣候,與東北的完全不同,他很是擔心鄉親們不習慣,現在看來,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他不禁為自己的聰明暗自得意。
把唐家窩鋪的親人們安排在一個xiǎo區,而且是一整棟樓,出mén就見到自己的村裡人,跟在老家沒什麼兩樣,就是又一個唐家窩鋪,只不過搬到了樓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