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槍來打板垣的腦袋,結果可想而知,付強看見板垣的腦袋碎裂,滿心歡喜的跳下大樹,他本來不認識板垣,偵察帳篷的時候,見到滿帳篷的鬼子軍官,只有一個是中將軍銜,那肯定是板垣,所以,一擊奏效,也打響了獨立師發起總攻的第一槍。
付強並沒有離開,他把日軍師團指揮帳篷的座標,報告給炮兵指揮官,十幾發大口徑炮彈呼嘯著飛過來,準確的砸在帳篷上,硝煙散去,板垣師團指揮部所在地,只有幾個深深的彈坑,其他的都不見了,帳篷裡的日軍指揮官們,化為碎rou。
沒有軍官的部隊,是一盤散沙,失去了指揮中樞的板垣師團各部隊,陷入各自為戰的狀態,那些中下級軍官,指揮各自所屬的部隊,拼死的抵抗。
夜sè之中,獨立師的幾個炮群,按照分工,各自炮擊固定的地域,拖著暗紅sè尾焰的炮彈,如流星般落在方圓不過十餘公里的範圍之內,炮口發shè時的火光,在曠野上如此起彼伏的焰火,火力的密集程度,可想而知。
唐秋離把板垣師團殘部壓縮在一起,就是為了發揮炮兵的威力,他根本沒有打算用步兵進攻,板垣師團的戰鬥力,不可xiǎo覷,臨死反咬一口,殺傷力也是夠大的,放著優勢的火力不用,用步兵去和絕望的板垣師團計程車兵去拼,唐秋離不會這樣做。
外圍的步兵,把零星突圍的日軍士兵,用密集的子彈趕回包圍圈之內,包圍圈內,就像一爐翻滾的鐵水,日軍士兵奔逃的身影,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之中,時隱時現。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不見衝鋒的中國士兵,只有鋪天蓋地的炮彈,以三個炮兵旅的火炮,覆蓋方圓不過十餘公里的範圍,不是什麼難事兒,唐秋離的要求是,炮擊停止,部隊就是打掃戰場,處理負傷的日軍士兵。
板垣師團計程車兵絕望的掙扎也罷、負隅頑抗也罷,沒有對手可以讓他們臨死拼命一擊,只有一枚枚火流星般的炮彈沖天而降,不過,板垣師團,是那種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能打的日軍部隊。
有幾股xiǎo部隊,真的衝上了包圍他們的獨立師陣地,並且成功的和部隊攪到一起。
獨立師獨立第二旅一團三連戰士劉大柱,是從太行山區入伍的戰士,今年正好二十一歲,經歷過幾次大的戰役,也算是個老兵了,最近剛被提升為副班長。
他帶著半個班的戰士,正在戰壕裡監視包圍圈內的情況,說心裡話,他的心情並不緊張,看熱鬧的心理多一些,在這麼猛烈的炮火轟擊之下,能活下來,那是奇蹟。
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仔細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劉大柱以為被炮彈爆炸的火光晃huā了眼,鬆懈下來,黑漆漆的地皮上,一個黑影鬼魅似的忽然衝過來,寒光閃閃的刺刀,直直的朝著他的xiong前刺過來。
鬼子劉大柱明白了,剛才不是huā眼,是日軍鋼盔的反光,刺刀已經到了xiong前,事發突然,躲避來不及了,劉大柱只得往一旁側身,鋒利的刺刀,深深的扎進他的左肩。
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幾條黑影又竄進工事,劉大柱只來得及shè出衝鋒槍彈夾裡的子彈,幾個黑影被打倒在地,更多的黑影衝過來,和戰士們扭打在一起。
腹部一涼,又一把刺刀刺進劉大柱的腹部,彌留之際,劉大柱的雙手,緊緊的攥住日軍士兵的三八槍,日軍士兵狠命的往回拽,根本拽不動,一個戰士衝過來,把一梭子子彈,全部灌到這個鬼子的身體裡。
劉大柱腹部chā著一支長長的三八槍,失神的雙眼,凝固的仰望著關東夜空上的點點繁星,凝固成一尊躺倒的雕像,二十一歲的生命,留在了關東大地。
衝上獨立第二旅一團三連陣地的,是大半個中隊的日軍,他們在中隊長的帶領下,一路匍匐著mo到陣地前,中途被炮彈炸飛了幾十名士兵,看準機會,發動突然襲擊,也幸虧劉大柱臨陣亡之前的那一梭子子彈,給全連報警,戰士們才有反應的時間。
這個日軍中隊長倒是沒有突圍的打算,他也知道,根本突不出去,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刺刀沒有粘到對手的鮮血,不應該就這麼窩囊的死去,一路上挨炸,他早就紅了眼,和對手同歸於盡,是他和全中隊士兵最大的心願,所以,日軍士兵個個像賭輸了的亡命徒一般,即便是被子彈擊中,也臨死撲過來。
三連的戰士們,和日軍hun戰在一起,黑夜裡,摟抱在一起的人影,滿地滾動,鐵器的“鏘鏘”撞擊聲,索米衝鋒槍急促的點shè聲,粗重的呼吸聲,刺刀入體的“撲哧”聲,瀕死者的慘叫聲,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