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天皇還是很瞭解的,雖然被打得鼻口竄血,就剩下半口氣,那是在蘇聯三個方面軍四百多萬優勢兵力的打擊下,如果單挑朱可夫的遠東方面軍,還是有一戰之力的,關東軍損失慘重是個事實,但也剩下八十餘萬兵力,何況,國內的遠東派遣軍,和從朝鮮半島趕過來的朝鮮住屯軍,兩支部隊,馬上就要趕到。
而且,根據大本營總參謀部那些高階幕僚們的判斷,就是現在還對關東軍保持進攻態勢的蘇聯遠東方面軍。也會在短時間之內撤離,朱可夫這樣做嗎,無法是掩護蘇聯外興安嶺方面軍和貝加爾湖方面軍撤退罷,防備帝**隊趁機尾追罷了,幕僚們的一致意見是,“蘇聯人絕不會糾纏!急於從遠東地區脫身,才是真正的目的!”
看完高階幕僚們的報告,裕仁天皇內心裡,泛起一股惡毒的快感,比在妃子們身上。發洩**舒服多了,“哼哼!斯大林,你也有今天,當初是何等的猖獗,四百多萬大軍壓境。險些令朕喪失了一百多萬關東軍部隊,現在呢。德國人動手了。你就驚慌失措的命令部隊回援,那有這樣的便宜事兒!”
“想走?得問朕和大日本帝國的武士們,答不答應!”裕仁天皇滿面春風的在大殿內踱步,自**般沉浸在報復的快感之中,這個想法,倒是與唐秋離不謀而合。唐秋離也說過類似這樣的話,被日本人和唐秋離惦記上的蘇軍,日子不會好過。
接下來,興奮難耐的裕仁天皇。將一干文武重臣,馬上召集進宮,召開御前軍事會議,商議如何利用蘇軍急於撤離遠東戰場的機會,狠狠的報復一番。
在御前軍事會議上,日本的文武重臣們,對於有機會,報蘇聯人的一箭之仇,意見完全一致,但在具體的軍事行動上,任何動手,怎麼動手,則分歧非常大,當然,這種分歧,主要是在陸軍系統內部,各有各的道理,也不怕海軍系統的人在一旁看笑話,爭執得口沫橫飛、面紅耳赤,七竅生煙!
至於海軍系統方面,不想插手也插不進去手,討論陸軍作戰的事宜,海軍方面被自動忽略了,參加會議的海軍將領們,出個耳朵就成,陸軍的自己的事情,只要是不涉及到海軍的利益,海軍的將領們,懶得跟這幫粗魯的陸軍將領們攙和,尤其的日本陸軍的驕傲關東軍,剛剛在蘇聯人的手裡吃了個大虧的敏感時候。
陸軍這幫傢伙,個個紅了眼,跟瘋狗似的,逮誰咬誰,平素裡,海軍方面說的話,唱歌都是罵人,更何況現在,少說為佳,不說更好,同為大日本帝國皇軍一脈,海軍方面幸災樂禍,看笑話倒是不至於,倒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觸,可萬一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豈不是自找倒黴,何苦來哉?
所以,日本海軍方面的大員們,個個正襟危坐,嘴唇緊閉,只是用飄忽不定的眼神兒,交流彼此內心的想法,更是把耳朵支楞得跟雷達似的,捕捉每一點兒資訊。
陸軍系統的分歧,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向蘇聯人報復,那是肯定的,吃了虧不報復,還是大和民族的子孫嗎,但在如何報復的方式上,各自有自己的說法。
一派的觀點,以大本營作戰部部長新野龍昭中將為代表,主張對撤退的蘇軍,進行全方位的進攻,具體的戰術是,關東軍在遠東地區,扭住蘇聯遠東方面軍部隊不放,本土組建的遠東派遣軍,十二個甲等師團五十餘萬兵力,負責追擊撤退的蘇聯外興安嶺方面軍部隊,朝鮮住屯軍十個甲等師團四十餘萬人,負責追擊撤退之中的蘇聯貝加爾湖方面軍部隊。
而提出這個打法的新野龍昭中將,根據就是,蘇軍急於撤退,就是因為德國人對蘇聯發起全面進攻,蘇軍在歐洲方向的兵力,嚴重不足,面對大日本皇軍的進攻,蘇軍只能是被動的招架,絕不敢掉過頭來,再次與帝國皇軍決一死戰。
新野龍昭中將最有說服力的,還不是這一點,他最後說道:“天皇陛下,我們大本營作戰部認為,這正是一舉削弱,甚至是重創蘇聯人在遠東地區軍事實力的機會,我們不要忘記,斯大林之所以在遠東地區,動用多達四百餘萬的龐大兵力,作戰的目標,不僅僅在關東軍一家,更大的圖謀,是侵佔滿洲地區,乃至整個朝鮮半島!”
新野龍昭中將此言一出,舉座譁然,如果新野中將的推斷成立的話,大日本帝國兩代人苦心經營的本土之外,最大也是資源最豐富的地區,就會喪失殆盡,斷了殖民地的血脈,帝國還拿什麼,來支撐久戰不決的西南太平洋上的澳洲戰場,依靠本土的資源嗎?
開什麼玩笑,就本土的彈丸之地,能養活現在的國民,已經緊巴巴的過日子,如果沒有滿洲和朝鮮半島殖民地的資源,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