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盡力了!”
任兆全的腦袋,“嗡”的一聲。儘管與饒中漢不大熟悉,可聽到院長這句話,他的身體,猛地搖晃幾下,一雙眼睛。冒著寒光,盯著院長。嗓音暗啞的說道:“怎麼回事兒?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任兆全不相信。聽自己的參謀長付德春上校,簡單的說過繞中漢的傷勢,後腰上,被蘇軍士兵捅了一刺刀,要害部位,沒有中槍。怎麼就——?他不信,更不願意相信。
上校院長垂下眼瞼,似乎在迴避旅長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嘴唇翕動幾下。解釋道:“旅長,情況是這樣的,饒旅長的傷勢,非常嚴重,刺刀刺入的太深,刺破了體內的多個臟器,再加上當時是混戰的局面,搶救不及時,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儘管全力搶救,還是無力迴天!”
任兆全臉色蒼白,再一次出現了,旅級指揮官陣亡的事情,咬著牙問道:“告訴我,如果及時搶救,饒旅長是否就不會陣亡?”語氣之中,充滿了殺機,目光森寒,看得院長心頭一顫。
任兆全絕不會原諒,第三旅的軍醫們,儘管戰鬥打得一片混亂,但是,獨立師各個旅的隨軍野戰醫院,都設立在陣地的後方,除非蘇軍突破的阻擊線,否則,不會被波及到,也就是說,第三旅的野戰醫院院長,舉止失措,搶救不及時,才會造成饒中漢陣亡,儘管自己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但這並不妨礙他,行使軍法的權力。
不槍斃那個混蛋院長,任兆全恐怕自己都會氣瘋了,第十一旅野戰醫院院長,當然從旅長的語氣之中,聽出了殺機,搖搖頭,說道:“旅長,不是搶救是否及時的問題,即使是馬上搶救,饒旅長也。。。。。。!”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很明顯,恐怕饒中漢負傷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行了,那個蘇軍士兵最狠的一刺刀,直接要了饒中漢的命。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第三旅隨軍野戰醫院院長,也是一名上校軍醫,年紀略大,五十幾歲的模樣,腳步蹣跚的走到任兆全的面前,帶著無法掩飾的自責和痛苦,坦然的看著任兆全,說道:“您是任旅長,我是第三旅野戰醫院的院長,沒能搶救過來饒旅長的生命,是我的失職,請任旅長槍斃我吧,這樣,我的心,才會好受些!”
任兆全無聲的揮揮手,明顯不是軍醫的失職,自己也不能濫殺無辜啊,這時,第三旅參謀長走了過來,嗓音暗啞的說道:“任旅長,我們第三旅就聽從您指揮了,剛才,我已經將饒旅長陣亡的情況,報告給了兵團孫司令官,兵團部還沒有回電!”
任兆全深吸一口氣,他明白,自己已經不是違反師長的軍令,擅自參戰的問題了,而是要責無旁貸的,擔負起古爾班賽汗戰場的指揮之責,**萬急於突圍的蘇軍,不是沒有再戰之力,憑著自己的一個重炮團,無法完全阻止蘇軍的再次進攻,最起碼,要在陣地上,堅持到外蒙古野戰兵團其他部隊的到達。
任兆全對第三旅參謀長說道:“好,我就暫代指揮權,首先要做的,就是馬上將饒旅長的遺體,護送會塞音山達,這件事,你親自安排,再有,就是將古爾班賽汗戰場的情況,上報給師指揮部,加上一句,第十一旅旅長任兆全,暫時擔任戰場總指揮,統一指揮各個部隊!”
任兆全判斷的沒錯,蘇軍第三十七集團軍司令員希波里夫中將,在絕望和茫然之後,可能是面臨絕境,倒是有了孤注一擲的想法,心裡泛起一股兇戾的情緒。
既然已經到手的突破口,再次被獨立師部隊堵住,敢死隊傷亡殆盡,在獨立師後面的追兵到達之前,突破古爾班賽汗阻擊線,肯定無望,那就拼死一搏,確切的說,困獸猶鬥,總之,不能束手就擒當中國人的俘虜,當了俘虜,斯大林同志能饒過自己的親屬?還連累了其他軍官。
希波里夫中將,眼中閃爍著鐵灰色的光芒,絕望而兇狠,惡狠狠的說道:“命令,所有的部隊,向中國人的阻擊陣地,進行全方位的、不間斷的進攻,不惜任何代價,如果那個部隊指揮官畏縮不前,我將親手槍斃了他!無論那支部隊,一旦突破獨立師部隊的阻擊線之後,不要管其他的部隊,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脫離戰場,往德倫方向靠攏!”
希波里夫中將的命令裡,沒有規定,那支部隊進攻某個方向,而是一擁而上,最後拼一把,是各軍自行突圍的打法,言外之意,這是一場魚死網破的突圍,能跑出去多少人,就算多少人,看運氣了,總比被中國人包了餃子要好很多,當然,司令員同志是不會讓自己耍單幫的,調來一個建制還算完整的軍,放在自己這一路。
這是一場典型的亂仗,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