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顯然,兩名陸軍中將,是大本營某位大佬中意的門生,到關東軍鍍金來的,正因為這一點,關東軍總司令官南次郎大將,經過仔細的考慮之後,才將他們兩個,放在二線,而第五軍和第七軍在關東軍的作戰序列裡,頂多算是二流部隊,在一線浴血拼命不成,守衛後方總可以吧?
馬上,南次郎大將,就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得幾乎剖腹自殺,得知比羅比詹和哈巴羅夫斯克失守,自己已經被幾十萬蘇軍部隊抄了後路,南次郎大將眼前一黑,搖搖晃晃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兩眼無神,神經質般的自語道:“為什麼會這樣?二十幾萬部隊,依託堅固的防禦工事,竟然堅持不了三天的時間,為什麼?”
南次郎也算是一個狠人。他很清楚,關東軍是無法順利的撤退回滿洲了,後有幾百萬蘇軍追兵,只差著兩天不到的距離,前有幾十萬蘇軍堵住退路。就算拼著傷亡,殺出血路。至少需要三五天的時間。尾追的蘇軍主力部隊,早就趕上來了,一樣還是走不脫的局面。
南次郎更明白,此刻絕不能慌亂,否則,軍心動搖。大家都得完蛋,面前最需要做的,是鼓舞士氣,原地固守待援。並派出精銳部隊,連續不斷的衝擊堵住退路的蘇軍,堅持到本土的援軍到達。
得知比羅比詹和哈巴羅夫斯克失守的訊息,一個小時後,就在槍炮聲連綿不絕的戰場上,一個山洞裡,南次郎召開了所有軍司令官會議。
南次郎大將臉色鐵青,滿臉的胡茬子,似乎在短短的一個小時時間內,驟然蒼老了十幾歲,面對近百名將級以上高階軍官,對於退路被蘇軍切斷,關東軍所面臨的危險處境,毫不隱瞞,嗓子嘶啞著說道:“諸君,一個非常不幸的訊息,比羅比詹和哈巴羅夫斯克失守,現在的戰局,對於我們關東軍來說,非常不利,後有蘇軍幾百萬追兵,前有幾十萬蘇軍攔截!”
“我們現在是腹背受敵,但卻不是身臨絕境,佈列亞山脈和庫坎山脈之間的寬度,不過八十多公里,不利於蘇軍大規模展開,而且,遍佈的淺水沼澤地帶,嚴重的限制了蘇軍機械化部隊和重灌備的速度,也就是說,追擊上來的,是蘇軍的輕裝步兵,雖然人數眾多,但火力並不強!”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沒有重灌備提供火力支援,我們號稱大日本帝國陸軍之花的關東軍,不畏懼任何敵人,我們的武士,可以用刺刀,消滅任何的敵人!就讓蘇軍士兵的屍體,鋪滿山谷吧!”南次郎大將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井上中毅和坂田新五郎兩人,也是採取白刃衝鋒的打法,結果全軍覆沒,丟了陣地,現在,面對追擊的蘇軍,南次郎大將,也要用刺刀說話,貌似重蹈覆轍,但是,此一時彼一時,沼澤地將追擊的蘇軍的重灌備,留在了戰場後方,此時的刺刀,就有了非同尋常的意義。
而且,這樣做,更能激起日軍士兵內心的兇悍之氣,捨命一搏,關鍵的時候,部隊計程車氣,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因此,南次郎準備的白刃衝鋒,與井上和坂田進行的白刃衝鋒,不可同日而語,高下立分,無疑,南次郎大將是個極其出色的指揮官,雖然這樣的打法,帶有賭徒般的心理,但是,不賭,輸得更慘!
南次郎大將霍然起身,所有的日軍高階軍官們,也都齊刷刷的起立,“諸君,到了我們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捨身一戰的時候了!”他幾乎是嘶吼著喊道。
下面,我進行戰鬥部署,“命令,第一軍、第三軍、第四軍、第六軍,立即向佔據比羅比詹和哈巴羅夫斯克的蘇軍,發起攻擊,要不惜任何代價,晝夜不停的發起進攻,力爭開啟缺口,其餘的部隊,馬上就地構築工事,阻擊尾追的蘇軍,諸君,這是我們關東軍生死存亡的一戰,唯有盡力而戰,方有一線生機,大本營會有增援我們的辦法的,拜託諸君了!”
說完,南次郎大將對全體日軍軍官,深深的一鞠躬,語氣有些哽咽,細心的日軍軍官還發現,他們的總司令官閣下,眼中閃爍著淚花。
所有參加會議的日軍軍官,渾身的鮮血,“蓬”的被點燃,一起怒吼道:“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效命,拼死一戰!——拼死一戰!”
參加會議的日軍軍官,帶著滿滿的拼命心思,趕回各自的部隊,山洞內安靜下來,南次郎大將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軟軟的癱倒在冰冷潮溼的地上,只要他自己心裡清楚,關東軍面臨的是何種的危險境地,那個糾纏了兩年之久的老對手朱可夫,不會給自己等來援兵和突圍機會的,關東軍覆滅只是時間問題。
與朱可夫鬥了兩年多的時間南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