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術素養,戰壕剛剛形成,感覺餓到壓力驟減的蘇軍第二軍,彷彿打了雞血一樣,抓住機會。拿出了拼命的架勢,往兩翼突圍,第四旅和第六旅的陣地,被擠壓得搖搖晃晃,可是,就是這樣一道防線,反覆如同充滿了彈性的彈簧一般,一次次的將蘇軍的進攻彈回去。
而在拼命往兩翼攻擊的蘇軍部隊中間的空擋處,直屬兵團的第一旅和第二旅,以及坦克第三旅。如同一陣旋風般,穿過戰場,朝著撤退的蘇軍第一軍以及第四十三集團軍司令部,猛追過去。
整個米努辛斯克外圍戰場,分成了三個部分。敵中有我,我中有敵。正面反擊的第七旅和第八旅。以及坦克第六旅,分割圍殲蘇軍第三軍殘餘部隊。
左右兩翼的第四旅和第六旅,拼命的堵住想突圍的蘇軍第二軍,第一旅和第二旅,從左右兩翼抽調的第三旅和第五旅,以及坦克第三旅。緊追著撤退的蘇軍第一軍,坦克第四旅和第五旅,脫離戰場,增援左右兩翼的部隊。
如果在作戰地圖上。用紅藍顏色,標註蘇軍和直屬兵團各部隊運動路線的話,作戰參謀們,肯定會眼花繚亂,無從著手。
因為,作戰地圖上,紅藍顏色的線條,糾纏在一起,如同一團亂麻,很多處都重疊在一起,但是,在師長唐秋離的腦海裡,整個戰場,卻清晰得像是一副立體畫面,戰役的關鍵,在於楚子業的第四旅,錢家興的第六旅,能否拖住蘇軍第二軍,只要第七旅和第八旅,騰出手來,剩下的事情,就好解決了。
唐秋離在地圖前,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對參謀長趙玉和說道:“玉和,命令第七旅旅長王佔群,第八旅旅長橋滿山,務必在凌晨四時前,消滅被分割包圍的那部分蘇軍,而後,立即增援第四旅和第六旅!”
趙玉和提醒到:“師長,現在是凌晨一點十分,距離凌晨四點,只有不到三個小時,是不是太緊了,畢竟,第七旅和第八旅,面對的是幾萬蘇軍,解決起來,需要時間!”
唐秋離冷冷的說道:“第四旅和第六旅的壓力更大,更需要時間!”
在左翼的第四旅陣地上,旅長楚子業趴在戰壕裡,盯著一堆堆湧上來的蘇軍士兵,手裡拿著電話,嘴裡罵罵咧咧,“他孃的!要不是老子的重炮團,留在米努辛斯克,老毛子還敢一波接一波的進攻,早他孃的被咱炸上天了!”
罵歸罵,楚子業下手可一點兒都不含糊,沒有重炮,就使用迫擊炮,第四旅把全旅幾百門迫擊炮,都集中在前沿陣地上,楚子業一聲令下,炮彈呼嘯橫飛,在蘇軍士兵的衝鋒路線上,炸出一道立體火牆,然後,用輕重機槍,一萬多支衝鋒槍,把僥倖衝過炮火的蘇軍士兵,打成了渾身冒血的篩子眼兒!
就憑藉著簡易工事,迫擊炮和輕重機槍、衝鋒槍火力交叉配合,一次次的打退了蘇軍的進攻,陣地前,蘇軍士兵的屍體,一層層的倒在冰冷的雪地上,不過,第四旅,也付出了幾千人的傷亡代價。
又一次打退了蘇軍的瘋狂進攻,楚子業斜靠在戰壕裡,一支衝鋒槍就放在腳邊,拿起步話機,“我是楚子業啊,老錢嗎?你們那兒咋樣?還能頂得住!那好,我就放心了!”
“我這面啊,打得挺緊,這不,老許他們第五旅剛走,我這就一連打退了蘇軍的五次進攻,也他孃的怪了,好像我老楚好欺負似的,老毛子跟瘋了似的,一堆堆的往上衝,我說老錢,是不是一個軍的老毛子,都跑到我這邊兒來了?”楚子業可著嗓門兒,和第六旅旅長錢家興通話。
第六旅旅長錢家興,哈哈大笑著說道:“我說楚旅長啊,該不是你老楚的肉香吧,把蘇軍都吸引到你那去了!”
還真被錢家興猜對了,蘇軍第二軍,將兩個主力師,投入到對左翼第四旅的進攻之中,只有一個師,攻擊右翼的第六旅,壓力根本就不一樣,所以,第六旅打得相對輕鬆,楚子業打的就艱難得多。
放下步話機,楚子業探出頭去,要觀察蘇軍的動靜,就在這時,一陣驟然而來的警兆,忽然升起在心頭,那是在無數次生死相搏的戰場上,鍛煉出的本能,他閃電般的縮回腦袋。
“噠噠噠!噠噠噠!——!”一陣密集的重機槍子彈,打得楚子業面前的戰壕泥土,四下飛濺,濺起的土塊和碎石,颳得他臉頰生疼,滿頭滿臉都是土。
楚子業勃然大怒,超起電話機,吼道:“迫擊炮部隊,馬上給我清理射程之內的老毛子火力點,尤其是輕重機槍火力點,他孃的,差點兒要了老子的命!”
放下電話,楚子業就聽見,“咚咚咚!”的迫擊炮發射的聲音,他恨恨的說道:“他孃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