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圍是不可能的了,自從第一梯隊三個集團軍,在各自的方向上,遭遇優勢的日軍之後,朱可夫就明白這一點,遠東地區的日軍最高指揮官,是打定主意,要吃掉自己的部隊,突圍所付出的代價更大,還沒有效果,因此,朱可夫命令方面軍所屬部隊,就地轉入防禦。
就在乍暖還寒的遠東佈列亞山脈和庫坎山脈之間,遍地沼澤的平原上,數十萬蘇軍士兵,帶著長期征戰的疲憊和麻木,在白天化開一層,夜晚又凍得如同鋼鐵般堅硬的土地上,艱難的挖掘工事和交通壕,修築地堡和掩蔽部。
由進攻轉為防禦,對於蘇聯遠東方面軍來說,不僅僅是戰場優勢的易手,更是意味著,自己已經陷入了日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內無糧草倒是暫時不必擔心,外無救兵還在模稜兩可之間,朱可夫更清楚這一點,這樣戰場背景下的防禦戰,不好打,關乎部隊計程車氣,士兵的作戰意志等諸多方面因素。
而且,朱可夫的內心裡,還有一絲無法抑制的恐懼,給總參謀部和斯大林同志的緊急電報,已經發出去兩三天的時間了,可是,至今還沒有接到回電,他恐懼的是,斯大林同志,不考慮命令外興安嶺方面軍和貝加爾湖方面軍回援,如此的話,遠東方面軍最後的結局,就是全軍覆沒,日本人不會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五月十日,載仁親王在哈巴羅夫斯克,日本遠東戰役總司令部,主持召開了各部隊旅團長級別以上高階軍官,參加的軍事會議,就圍殲蘇聯遠東方面軍部隊的行動,進行戰役部署,幾百名日軍少將級別以上的高階軍官,帶著滿身的殺氣和興奮,從各個戰場趕往哈巴羅夫斯克,而此時,日本遠東派遣軍和朝鮮駐屯軍的部隊,還在拼命的趕往遠東戰場。
會議室佈置的富麗堂皇,裕仁天皇的大幅畫像,掛在正中,載仁親王的座位,就在裕仁天皇的畫像下方正中,背後是兩面刺眼的膏藥旗,中間的紅圓圈兒,如同浸滿鮮血的燒餅,畫像上的裕仁天皇,留在兩撇稀疏的小鬍子,細長的眼睛裡,帶著狂妄之色,正滿臉陰鷙、高高在上的,看著下面的幾百名將星閃耀,正襟危坐,臉上的狂妄之色,絲毫不輸於他們天皇的軍官們。
這些掛著指揮刀的日軍軍官,都是他稱霸亞洲和世界的忠心打手,更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喋血狂魔,尤其是來自日本遠東派遣軍和朝鮮駐屯軍的軍官們,短短的今天功夫,有超過十萬名蘇軍戰俘,槍打刀砍,屠殺殆盡,此刻,會議還沒有正式開始,這些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們,正在興奮的互相交流心得。
在這群日軍高階軍官裡,看到了遠東派遣軍第三軍司令官春彥太一中將,以及第一軍司令官菊地美雄中將,不湊巧的是,兩人的座位,距離很近,中間只隔著朝鮮駐屯軍的一名中將師團長,於是乎,兩個滿不是心思的中將,在會議可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兩眼冒火的扛上了。
這樣的安排,純屬無厘頭,主意出自遠東戰役總司令部參謀長新野龍昭中將的手筆,得以藉著這次軍事會議的東風,新野中將總算離開了那個硝煙味和血腥味,刺激得腦門子生疼的遠東戰場,回到戰役總司令部,離開多日,倒是有些陌生之感。
新野中將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就聽到風聲,說是新任的參謀本部本部長山田少將,有謀權篡位的意思,訊息是自己幾個心腹部下,悄悄的彙報的,因此,新野中將急於做點兒什麼,來彰顯自己的存在,也是警告山田那傢伙,最好老實兒點!
他的理由是,從遠東戰役總司令部成立之日起,所有在遠東地區的皇軍部隊,就是一家人,都是載仁親王殿下的部隊,再沒有什麼關東軍、朝鮮駐屯軍等等之分了,為了打破以往軍事會議上,以各自同屬一個部隊為單位,安排座位的方式,徹底打亂,來個交叉安排,這樣,更能體現出,都是載仁親王殿下部下的意圖。
對此,載仁親王沒有明確表示不同意,也沒有太上心,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費心思,那還有閒暇來管這等小事兒,就由新野這傢伙折騰去吧,再說了,這個建議,也蠻符合自己心思的,可不是嗎,都是自己的部下,哪來的壁壘分明的區分。
參謀本部本部長山田少將,一眼就看穿了新野中將的那點兒小把戲,採取冷眼旁觀的態度,當然,明面上兒,對新野參謀長保持著絕對的尊重,做事兒滴水不漏,挑不出任何毛病,這讓憋足了勁兒,瞪大眼珠子,恨不得拿著放大鏡,找山田少將毛病的他,大失所望,有一種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彆扭之感!
這樣安排會議座位,原本沒什麼問題,都是大日本帝國將軍,同為天皇陛下效力,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