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到,他們身上的鐵血氣息,那是親身經歷過血與火戰場的洗禮,痛殲日寇的軍人,所特有的氣質,就憑這一點,也贏得了梅雪的尊重。
孫振邦和劉春他們,嚇了一大跳,師長的夫人給咱們敬禮,哪能泰然處之,紛紛還禮,嘴裡連連說道:“夫人,您多禮了,實在不敢當!”
唐秋離卻毫不在意,搶著說道:“沒什麼不敢當的,梅雪的軍銜和職務在那擺著呢,給你們敬禮是軍規,我說諸位,就把我晾在機場啊,大老遠的飛了四五個小時,總得弄點兒東西,給我和夫人墊墊飢吧!”
外蒙古邊防軍的歡迎方式,又不一樣,絕對是蒙古族特色,沒有什麼轎車和吉普車,清一色的高頭大馬,唐秋離、山虎和特衛們,自然是興高采烈,大家都在馬背上,渡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再次跨上戰馬,有一種熟悉和興奮的感覺,有的時候,策馬揚鞭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盡情的馳騁,絕對比開著車有感覺。
可梅雪和隨行的指揮班子十幾名男女軍官們就不成了,這些人,都是文職軍官,乾的是電訊和參謀工作,別說是騎馬,平時就是連吉普車都很少有機會坐,梅雪面露難色,悄悄的拉一把唐秋離的衣襟,扭捏起來。
唐秋離大笑,抱住梅雪的纖腰,一使勁兒,把梅雪送上馬背,措不及防的梅雪,嚇得低呼一聲,騎在戰馬上,一動不敢動,幸虧,唐秋離的大手,扶著自己的背,否則,非跌到馬下不可。
安頓好梅雪,唐秋離又對對孫振邦說道:“孫司令官,我的隨員們,可享受不了你們這種待遇,還是弄幾輛汽車吧,要是從馬上摔幾個下來,我就成了瞎子和啞巴了!”
說完,唐秋離飛身上馬,把梅雪緊緊的摟在懷抱裡,鬆開韁繩,嘴裡大喝一聲“駕!”兩腳一磕馬腹,一馬當先,往庫倫城裡飛奔而去,留下一路的灰塵。
其他的人,不甘示弱,紛紛上馬,緊隨其後,都是在馬背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好手,論起騎術來,比唐秋離要精得多,塞外的夕陽下,一大群騎兵,策馬狂奔,捲起一陣煙塵,馬蹄聲敲碎草原,驚起一隻只晚歸的鳥兒。
耳邊風聲掠過,吹起斑駁的頭髮,唐秋離但覺心曠神怡,在專機上的種種擔心和憂慮,從見到孫振邦、劉春他們之後,統統煙消雲散了,剩下的,只有對他們默默守衛北方領土的感動。
感覺懷抱裡的梅雪,僵硬的身子,唐秋離附在她耳邊,大聲喊道:“雪,男兒當縱馬馳騁,在遼闊的草原上,開車和騎馬,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你可以看到,齊腰深的牧草,貼著你的身體劃過,人和馬,如同賓士在一望無際草海上的快艇!雪,感受一下,風從耳邊遠去,草在眼前飄過的奇妙感覺!”
而梅雪的回答,卻讓唐秋離差點兒從馬背上一頭栽下去,“秋離,我害怕,一直不敢睜開眼睛,抱緊我!別掉下去呀!”
庫倫城內,外蒙古邊防軍司令部大院兒,一頂碩大的帳篷早就搭好,幾堆篝火,篝火上,烤著幾隻全羊,帳篷裡,各種肉食和奶製品,已經擺滿了長條桌,熱氣騰騰,一進帳篷內,濃郁的肉香和奶香,撲面而來。
對於唐秋離來說,沒有比這場面更令自己放鬆和愜意的了,沒有過多的客套和廢話,孫振邦幾句簡單的開場白之後,烤全羊擺上桌子,晚餐馬上進入**。
因為師長唐秋離有命令,大家不許過多的飲酒,所以,每個人淺嘗輒止,但卻不影響晚餐的氣氛,這頓飯,吃了有兩個小時,結束之後,唐秋離留下了外蒙古軍政總負責人孫振邦,騎兵指揮官劉春少將,外蒙古邊防軍參謀長王俊上校,航空兵北方飛行集團外蒙古巡航區指揮官孟慶鵬上校,調查處外蒙古區區長齊雙河中校,情報處外蒙古區中心站站長何俊傑中校等幾個人。
這是一次小規模的會議,唐秋離主要是想聽一下,外蒙古當前的情況,以及他在專機上考慮的問題,是否存在。
孫振邦首先彙報,從他的彙報裡,唐秋離了解到,這幾年,外蒙古邊防軍的實力,不斷的擴大,以六個騎兵旅為骨幹,每個旅抽調一個主力團,組建了駐守各地的警備部隊,現在,已經發展到了十八個地方警備旅,其中,騎兵部隊為十二個旅,其餘的為步兵旅,另外,還有三個炮兵旅,總兵力達到了十六萬人以上。
所欠缺的,就是裝甲兵部隊,到目前為止,只有兩個坦克團,外加四個獨立坦克營,部隊士兵的組成成分比較單一,普通士兵全部都是在外蒙古當地徵召的,以原獨立師騎兵部隊的各級軍官,擔任新組建部隊的各級指揮官,構成了以獨立師老部隊軍官為主幹,外蒙古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