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二十日之後,工作去吧!”
於得水和沈俊兩人,走在走廊上的時候,沈俊悄悄的拉一下於得水,說道:“老兄,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一次,師長的殺意似乎很重啊!”
於得水慢悠悠的回答道:“殺意!我已經聞到了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兒,走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內,咱們哥倆就別想消停嘍,光是簽署逮捕令,就能寫到手軟,對了,還是去庫倫周邊,為臨時監獄選址吧,最起碼的規模,要能關押幾萬人,這是個麻煩活兒!”
九月十五日中午十一點左右,貝加爾湖西岸,伊爾庫茨克城,外蒙古邊防軍騎兵第二旅旅長佟巴圖少將,正帶著幾名騎兵警衛,趴在伊爾庫茨克西郊唯一的一處高地上,陰沉著臉,拿著望遠鏡,觀察對面蘇軍的動向。
遠處的地平線上,蘇軍的卡車和坦克,捲起漫天的灰塵,黃橙橙一片,壓向伊爾庫茨克城,在城內第二旅司令部裡,佟巴圖已經接到了各個騎兵偵察隊報告上來的情況,以佟巴圖的判斷,情況非常不樂觀,三個師的蘇軍部隊,並沒有馬上進攻,而是不斷的往兩翼展開。
到目前為止,伊爾庫茨克北部和西部,已經被蘇軍包圍,只有通往庫倫方向的南部地區,還有大約寬五十公里的縫隙,按照蘇軍現在的推進速度,用不了五個小時,就能將伊爾庫茨克從三面緊緊的包圍起來,而唯一沒有蘇軍的東部,是煙波浩渺的、深不可測的貝加爾湖。
從接到敵情報告的那一刻起,佟巴圖就抱著死守伊爾庫茨克的決心,他命令部隊戰士和城內的青壯年居民,馬上開始構築臨時街壘工事,整座城市都動員起來,佟巴圖心情沉重的回到城裡的時候,城市的臨時防禦工事,剛剛見雛形,他已經明白了蘇軍的意圖,先包圍後攻城,目的就是要在城內,全殲第二旅。
佟巴圖知道,面對四萬多名蘇軍的進攻,以第二旅五千多人的兵力,要想守住城市,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尤其是在騎兵部隊,缺乏重灌備的情況下,佟巴圖的想法,是用第二旅的全體陣亡,將蘇軍託在伊爾庫茨克至少五天時間,為師長部署戰役和調動兵力,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在外蒙古多年,佟巴圖知道外蒙古邊防軍的戰鬥力。
如果僅僅憑藉著外蒙古邊防軍部隊,與蘇軍的戰鬥,不能說是處於下風,但擊退蘇軍卻非常不易,打個平手,也得付出巨大的代價,只有在國內的主力野戰兵團,才能給老毛子以沉重的打擊。
必死的決心和麵臨的情況,讓佟巴圖心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如果蘇軍沒有坦克和機械化部隊,就憑騎兵第二旅五千多把鋒利的馬刀,四萬多蘇軍士兵,還真沒放在佟巴圖的眼裡,他有信心,帶著部隊能在蘇軍的包圍圈任意方向上,打出幾個大窟窿,帶著部隊殺個幾進幾齣。
但是,現實告訴他,老毛子的那些鐵烏龜,是自己騎兵的剋星,野外對戰蘇軍的裝甲部隊,騎兵第二旅這些彪悍的蒙古漢子,只能是一個個倒在蘇軍的槍口和炮彈下面,這樣的傻事兒,佟巴圖是不會幹的,騎兵下馬當步兵,和蘇軍打一場巷戰,無疑是正確的選擇,也是無奈的選擇。
佟巴圖策馬在幾條主要的大街上,視察工事的構築情況,所看到的一切,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缺炸藥、缺地雷、缺炮彈、缺手榴彈,幾乎是用於防禦的武器裝備,第二旅都缺,但是,誰又能想到,第二旅會被迫打一場防禦戰呢?
在幾個主要防禦地段轉了一圈兒之後,回到指揮部的佟巴圖,口乾舌燥,嗓子眼兒就跟著了火似的,猛灌下去一壺奶茶,心裡才略感清涼些。
走到地圖前,看著參謀們標註出來的敵我態勢圖,佟巴圖暗自嘆了一口氣,“按照蘇軍現在的展開速度,再過五六個小時之後,通往庫倫方向的唯一通道,將會被切斷,伊爾庫茨克城,就會變為戰場,承受著蘇軍一波接一波的兇猛攻擊,怎麼才能改變被動防守的局面呢?”
驀的,佟巴圖的心裡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將一個騎兵團的兵力,趁著蘇軍還沒有合圍的機會,突出到包圍圈之外,然後,以連為單位,對蘇軍進行不間斷的騷擾和打擊,最好是打擊蘇軍的運輸線,將老毛子的炮彈和子彈,全都毀掉,來策應城內的防守,這不失為一個有效的戰術,“就這麼幹了!”他下定了決心。
佟巴圖離開地圖,剛要喊參謀,這時,旅參謀長賀喜格圖上校急匆匆的進來,手裡拿著一封電報,說道:“旅長,接到師長的緊急電報,命令我旅放棄伊爾庫茨克,馬上往庫倫方向撤退,師長還在電報裡特別強調,此命令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否則,將視為違抗軍令,此外,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