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什科夫少將欲哭無淚,大機群氣勢洶洶而來,損兵折將、垂頭喪氣而歸,具體的損失,還沒有統計,肯定小不了,回到赤塔之後,可怎麼向司令員科涅夫同志交代啊?
薩什科夫少將想的是,如何向自己的上司交代,外高加索軍區空軍司令員科涅夫上將,想的卻是如何向軍區司令員庫雷金大將交代。
一直呆在赤塔地面空指的科涅夫上將,對於空戰的過程和轟炸的結果,心知肚明,這一次,自己的底牌盡出,還是沒有討到便宜,但是,是自己指揮失誤,還是戰鬥機飛行員們臨戰畏縮,不敢與獨立師航空兵交手,或者是戰術安排失當,都不是,只能是自己的對手過於強大,過於狡猾。
科涅夫上將忽然有一種無力之感,帶著憑天由命的心思,等待著庫雷金大將的狂風暴雨。
色愣格河北岸,九月二十一日早晨七點多鐘,庫雷金大將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臉色陰沉,一言不發,活脫脫的一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兆。
身邊的參謀軍官們,噤若寒蟬,看著司令員同志的臉色,連走路和說話,都倍加小心,在軍區司令部呆久了,都知道這位脾氣暴躁的司令員,可是個翻臉無情的主兒,那個倒黴的傢伙沒長眼,撞到槍口上,會成為司令員同志,向軍區空軍動刀子前的開胃小菜,只要不是眼睛瞎,都看到了轟炸的效果,怎麼說呢,命中率大概不到百分之一。
對獨立師陣地的毀傷效果,基本上等於零,“軍區空軍的那幫傢伙們,要倒黴了!”所有的參謀們,心裡都暗自嘀咕,連續兩天,空軍接連慘敗,沒有達到戰役要求的效果,脾氣暴躁的司令員同志,能輕饒了空軍?恐怕要有很多顆人頭落地吧!
不僅僅是參謀們這樣想,軍區參謀長濟爾年科中將,也是這樣想的,在這之前,庫雷金司令員還要搞掉科涅夫上將,他替科涅夫上將、替軍區空軍感到悲哀,不是沒有盡力,如果說,色愣格河戰役,出力最多、付出的代價最大,誰都會說,“軍區空軍部隊!”畢竟,就連兩天空中血腥的廝殺,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但是,戰爭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濟爾年科只能說,科涅夫上將的運氣實在是糟糕到了極點,遇到了這樣的對手,作為參謀長,儘管內心有諸多想法,還是得站在軍區司令員的角度考慮問題。
儘管這樣做,很不仗義,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可是,沒辦法,自己是庫雷金大將的參謀長,而不是科涅夫上將的參謀長。
因此,濟爾年科中將試探著說道:“司令員同志,空軍的轟炸效果,我們已經看到了,非常的糟糕,我已經擬好了,向總參謀部彙報此次空戰過程的電報,軍區空軍司令員科涅夫上將,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必須為此負責,這是電報底稿,請您審閱,如果您沒有意見,我馬上命令電訊室拍發!”
庫雷金大將接過電報底稿,仔細的看了一遍,嘴角掛上一絲苦笑,眉頭皺起又舒展開,彷彿是下了決心似的,將電報稿撕得粉碎,一揚手,紙屑隨著晨風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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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 迫擊炮的威力
撕碎的電報稿紙,隨風飄散,枯黃的草地上,留下點點斑駁的白色,蘇聯外高加索軍軍區司令員兼收復外蒙古地區戰役指揮部司令員庫雷金大將的舉動,將一直關注他情緒的軍區參謀長濟爾年科中將,徹底搞糊塗了。
濟爾年科中將吃驚的瞪大眼睛,問道:“司令員同志,您這是。。。。。。?”
庫雷金大將沒有回頭,只是平淡的說了一句,“科涅夫他們已經盡力了,即使是處罰又有何用?”
濟爾年科中獎的身體一頓,他以為,庫雷金司令員是不滿意自己在電報草稿之中,對軍區空軍責任的輕描淡寫,下手不夠狠,用這樣的方式,倆表達自己的不滿,那麼,自己以後在軍區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但是,聽到的話,卻是另外一回事兒,難道,司令員同志忽然改了性子,可接下來的戰役計劃,還怎麼進行,空軍的轟炸基本上是毫無效果,這開頭的一腳沒踢好,接下來的套路,可怎麼打?
因此,濟爾年科中將試探著問道:“司令員同志,我們的進攻還是按照原來計劃進行嗎?是否等空軍補充完損失之後,再開始進攻?”
庫雷金大將猛地回身,眼中冒出陰冷的寒光,說道:“參謀長同志,離開了空軍,我們就不能打仗了?等空軍補充完畢,多長時間,一個月、兩個月乃至半年的時間,我們等得起嗎?傳達我的命令,戰役進攻按照原計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