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會是誰?
“進來!”劉粹剛喊道,兩人同時放下了酒杯,目光看向門口。
房門推開,航空兵南方飛行集團參謀長兼作戰部長何志軍上校,北方飛行集團參謀長董寧軒上校兩人,聯袂而來,進到屋內,眼風先是掃了一下桌上的酒菜,再看看微帶醉態的兩位指揮官,衣冠不整,露出會心的微笑。
劉粹剛笑著說道:“我說兩位參座大人啊,鼻子可是夠靈的,我跟樂指揮官剛喝上,這就聞到味兒了,趕巧,也算你們兩個有口福,勤務兵,再加兩套酒杯和餐具!還有,把我珍藏的那瓶好酒也拿來!”他朝著門外大聲喊道。
樂一琴不幹了,“好你個劉粹剛啊,敢情,剛才咱倆喝的,還不是你最好的酒,留後手啊?我說,你們兩個參謀長不在作戰室值班,跑到這兒來幹什麼,不會是為了混頓酒喝吧?”他連說帶笑的打趣兒到。
北方飛行集團參謀長董寧軒上校笑著搖搖頭,說道:“兩位指揮官,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雅興,老戰友聚在一起,機會難得啊,不過,我跟何參謀長來,的確是有要事,剛才,接到渡海戰役唐總指揮的電話,預定在朝鮮半島登陸的東南機動兵團部隊,變更了部署,這是新的戰役計劃,艦隊機要參謀剛剛送到的!”
說著,董寧軒遞過來一個密封的檔案袋兒,樂一琴幾下撕開封口,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沒有言語,遞給了劉粹剛,只不過,嘴角的微笑,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劉粹剛招呼何志軍和董寧軒兩人坐下,一邊接過檔案袋兒。
看完之後,劉粹剛“撲哧”樂了,說道:“一琴,不算意外啊,這才對嘛,我就說馬朝陽司令官,不會吧三十多萬兵力,都擠在仁川一個港口登陸,好了,咱們的預備方案,也能派上用場了!”
樂一琴說話了,“乖乖,辛苦備著後手,要不,臨時變更部署,咱們航空兵非得手忙腳亂不可,正好,你們兩個參謀長都在,命令部隊,根據東南機動兵團登陸計劃,執行備用方案,時間緊迫,就不留你們兩個喝酒了,再說了,我跟劉指揮官是老哥們兒小聚,你們兩個攙和進來,算怎麼回事兒,趕緊的去忙活吧!酒也不多,我們開個老夥計還不夠呢!”
樂一琴夠直爽也夠乾脆,下了逐客令,董寧軒跟樂一琴不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何志軍可不幹了,說道:“指揮官,當著劉指揮官的面兒,咱們可得好好掰扯一下,我跟董參謀長來,可不是為了混口酒喝吧,再說了,人家劉指揮官哪有您這麼小氣,您就不怕我回去,跟咱們的飛行員說這事兒?”
“去去,趕緊滾蛋,你們是參謀長,長官喝酒的時候,就該參謀長值班,這是慣例對吧,別打擾我們老哥倆兒喝酒!”樂一琴笑罵道,往外攆兩個人,董寧軒和何志軍笑著走了。
“一琴,東南機動兵團變更部署,雖說咱們有預備方案,但是,卻相應的分散了咱們護航的機群兵力,你有什麼打算?”劉粹剛正色的問道。
樂一琴呷了一口酒,狡黠的一笑,說道:“粹剛,我是這樣考慮的,護航的重點,放在朝鮮半島方向,在咱們今天的轟炸之下,關東軍航空兵的作戰飛機,損失了一半兒以上,就關東軍航空隊剩下的幾百架作戰飛機,翻不起多大的浪頭來!”
“我最關注的,還是朝鮮半島方向,你看啊,日本的九州島,距離朝鮮半島最南端很近,只隔著一道朝鮮海峽,也就三百公里左右的航程,戰鬥機只需要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就能趕到朝鮮半島戰場空域,根據師指情報處的情報顯示,九州島上,可是有日軍兩個航空隊的兵力!”
“朝鮮半島的小鬼子機場連帶作戰飛機,都被咱們白天一鍋端了,所以,我判斷,朝鮮半島的日軍指揮官,肯定會求援,從九州島方向,調過來五六個戰鬥機聯隊,三四個轟炸機聯隊,應該不成問題,日軍大本營也很清楚,丟了朝鮮半島,東北也保不住,小鬼子肯定不會坐視朝鮮半島丟失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無法確定,小鬼子的飛行聯隊,是將主要兵力,投入到反登陸作戰之中呢,還是投入到對我們運兵船隊的轟炸之中呢,原來,這倒不是問題,咱們兩家聯手集中護航,兩千多架戰鬥機,幾個聯隊的小鬼子戰鬥機和轟炸機,還不夠看,恐怕剛一露頭兒,就被咱們的機群淹沒!連骨頭渣子丟剩不下!”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東南機動兵團兵分三路,在仁川、群山、木浦三個港口登陸,咱們的護航機群也要兵分三路,作戰飛機的數量,不佔什麼優勢,何況,也不知道小鬼子的戰鬥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