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就這樣半仰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思維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的內心一陣淒涼,充滿著莫名的悲哀,頗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
位列大日本帝國陸軍大將,統領麾下百餘萬關東軍將士,肩負一方戰區指揮之責,在外人看來,地位夠顯赫,身份夠尊貴的了,應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跺腳滿洲地面兒亂顫的大人物,可誰又知道自己內心的悲憤,連一個該槍斃一百次的混蛋小中佐,都無法按照關東軍的軍規來處置,是帝國陸軍的悲哀,還是自己的悲哀?
遼東半島的戰局,在繼續發展,海軍陸戰隊登陸在旅順口順利之後,五個旅共計十餘萬部隊,分為兩路,沿著遼東半島左右兩翼,快速的向東北縱深挺進,於六月二十日夜裡九點多鐘,到達遼東半島的中部位置。
進攻小時的急行軍,說是攻擊前進,實際上,部隊除了行軍之外,根本沒有發生一起戰鬥,哪怕是日軍士兵的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似乎在旅順口一線關東軍第七軍全軍覆沒之後,遼東半島已經成了無人之境!
帶著一股銳氣的部隊,此時,已經少了剛剛登陸時候的殺氣,戰士們一邊在強勁的海風之中行軍,一邊兒心裡嘀咕,“這仗打得不會這麼順利吧?都推進了幾十公里了,怎麼沒見到一個小鬼子開槍?”不僅僅是戰士們存在著疑慮,就連各級指揮官,也是摸不著頭腦。
韓鐵帶領司令部機關,跟在右翼第四旅的後面,在漆黑一片的崎嶇山路上疾走。在這個方向,韓鐵投入了三個旅的兵力,作為重點突擊方向,爬上一個不高的小山崗,韓鐵停下腳步,警衛隊戰士急忙在他的身邊警戒。
韓鐵站在山崗上,看著黑漆漆的夜色,耳邊是呼嘯的海風,眼前是戰士們們快速行軍的一道道模糊身影,他對作戰參謀喊道:“地圖!”
作戰參謀急忙從揹包裡。拿出地圖,鋪著坑窪不怕的地面上,在一支手電筒暗淡的光亮下,韓鐵很快找到了部隊面前所處的位置,他扭臉對參謀長王東山上校說道:“參謀長。我怎麼覺得不大對勁兒呢?部隊往小鬼子縱深防禦推進得也太順利了,幾個小時之內。竟然沒有發現日軍一支阻擊部隊。參謀長,你怎麼看?”
王東山仔細的看著地圖,手指在地圖上緩慢的滑動,停在一個位置上,回答道:“司令官,我們部隊現在所處的位置在這裡。根據特戰支隊的情報,在鮁魚圈、七里堡、莊河一線,有日軍部隊集結,其中就包括哪些武裝的日籍平民。距離我們先頭部隊還有三十八公里的距離,按照部隊現在的推進速度,在夜裡十二時許之前,即可對阻擊的日軍,發起攻擊!”
“不過,司令官,部隊已經連續行軍幾個小時了,戰士們非常疲勞,是不是命令部隊原地休息一下?另外,我的意見是,部隊再往前推進三十公里,然後停止推進,待天亮之後,再發起攻擊,畢竟,夜間作戰,無法呼叫航空兵進行空中火力支援,再加上地形複雜,對我們進攻不利!”
韓鐵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採取王東山的建議,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推進的如此順利之後,他的心裡,隱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覺得在前面某處,一定有數量不少的日軍部隊,在等著自己,何況,還有師長在電報裡,特別強調的那些武裝日籍平民,怎麼一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對於剛剛乾掉了關東軍第七軍的海軍陸戰隊來說,趁勢猛攻日軍防線,不成問題,但是,韓鐵卻不想冒然進攻,黑漆漆的夜色,本來就有利於日軍,他可不認為,滅掉一個第七軍,遼東半島的小鬼子,都跑得一乾二淨,作為一名跟日軍打了多少年仗的老將,韓鐵可是深知,這些小鬼子的瘋狂勁兒!
“參謀長,命令部隊再前進三十公里,然後,就地休息,各旅派出偵察部隊,儘量摸清小鬼子的大致防禦部署,等天亮之後,在狠狠的揍這幫混蛋!”韓鐵採納了參謀長王東山的意見,這無疑是正確的,黑夜對進攻一方不利,何況,幾個小時的急行軍,部隊已經疲勞,可以避免部隊出現大的傷亡。
此時,在鮁魚圈、七里堡、莊河一線指揮的第七軍參謀長片山次郎少將,心中悲喜交加,關東軍總部的一封電報,通報了第七軍全員玉碎噩耗,片山少將怎麼也無法相信,旅順口一戰,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第七軍兩個主力師團,近五萬名精銳的帝國士兵,竟然無一生還,連第七軍司令官橫山佳彥中將,都以身殉國,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關東軍總部的電報裡,沒有生命第七軍全員玉碎的原因,片山少將也無從得知第七軍全軍覆沒的真相,只是提到,獨立師轟炸機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