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將。
南次郎大將一把奪過電報,急速的看起來。“總部並轉南次郎大將閣下,在職部發出這封電報的時候,旅順口一線陣地,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獨立師航空兵出動了五百餘架轟炸機,首輪轟炸,我皇軍地面工事,皆被摧毀,但損失不大,其後,職部命令部隊,進入地下工事,準備痛擊登陸的獨立師部隊。”
“豈料,獨立師部隊指揮官,又對皇軍陣地進行了第二輪轟炸,這一次,獨立師航空兵轟炸機群使用的炸彈,為從未見過的新型炸彈,似為專門破壞我皇軍地下工事而準備的,炸彈落地之後,噴灑出大量的汽油,而後汽油被點燃,沿著各種縫隙,滲透進地下工事!”
“此刻,地面和地下工事,已是一片火海,部隊突圍無望,只能困守地下工事,然,熊熊燃燒的大火,吞噬著每一寸空間,第七軍斷無倖存的可能,職部在給總司令官閣下,發出這封電報的時候,電訊室外面,已經是熱浪灼人,將士們奔走呼號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慘痛入心!”
“雖有殺敵之心,卻無殺敵之力,第七軍近五萬將士,連支那士兵的身影都沒有看到,一槍未放,就在獨立師轟炸機狠毒的炸彈下,全體玉碎,橫山心有不甘,自知亦難倖免,決定與陣地共存亡!唯有一死,方可洗刷職部的恥辱!關東軍是不可戰勝的!大日本帝國萬歲!天皇陛下萬歲!第七軍司令官橫山佳彥絕電!”
“此外,職部為以防萬一,在戰鬥打響之前,已經派第七軍參謀長片山次郎少將,趕至莊河、萬家嶺、鮁魚圈之第二道防線,全權指揮第七軍之第三十三師團一部,以及帝國遼東半島義勇隊,總部所有命令,可下達給片山參謀長!”
“噗!”南次郎大將的嗓子眼兒一甜,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在下午的陽光下,呈現悽豔的色彩,身體搖搖晃晃,“將軍!”松田參謀長驚呼一聲,急忙撲上來扶住南次郎大將,同時不是人動靜兒的高喊道:“衛兵!——衛兵!軍醫!——軍醫!”
守在辦公室門外的幾名衛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見參謀長如喪考妣的喊叫聲,急忙衝進來,見總司令官閣下,嘴角掛著血跡,兩眼緊閉,幾乎是癱在椅子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頓時嚇得六神無主,目瞪口呆。
“八嘎!”松田參謀長怒喝一聲,“蠢豬,還不快去找軍醫!總司令官吐血了!”
南次郎大將睜開無神的雙眼,疲憊的擺擺手,聲音虛弱的說道:“不必了,不必吵嚷的滿城風雨,盡人皆知,你們退下!”衛兵們面面相覷,眼神兒看著松田參謀長,松田參謀長一擺手,衛兵們立即退出屋子。
南次郎大將睜著無神的雙眼,看著松田參謀長,說道:“松田君,遼東半島之戰,開始不到八個小時,第七軍兩個精銳師團,近五萬名士兵,就全體玉碎,是為關東軍前所未有之慘敗,對滿洲整體戰局,亦有難以估量的影響,松田君,我心已亂,你有什麼應對的建議嗎?”
松田參謀長從沉痛和混亂之中,恢復過來,想了想,說道:“總司令官,第七軍全體玉碎,您也不必過於憂慮,近五萬兵力,集中在旅順口一線,狹小在戰場上,很容易被獨立師航空兵的新式武器重創,全體玉碎也在所難免,現在,關鍵是,我們如何來調整在遼東半島的軍事部署,職部認為,光憑藉著第二道防線,很難阻擋獨立師登陸部隊,往遼東半島縱深推進的腳步!”
“而一旦遼東半島盡皆落入那個支那魔鬼部隊之手,獨立師部隊,西向攻擊,則可包抄我遼西地區主力,東向攻擊,則可切斷朝鮮駐屯軍的與滿洲的聯絡,直進,則可兵臨奉天城下,進攻滿洲腹地,如不加以阻擊,滿洲戰局堪憂啊!”
南次郎大將端起一杯水,小口的喝著,松田參謀長注意到,大將閣下太陽穴上的青筋,在“霍霍”跳動,顯然是陷入了急劇的思考之中,而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杯裡的水,濺到軍裝上,也沒有覺察。
松田參謀長的內心,一陣悲哀,第七軍近五萬士兵全員玉碎,對將軍閣下的打擊,可謂是巨大,素以剛毅果敢著稱的南次郎大將,都表現出控制不住的頹勢,若如此,滿洲戰局堪危,關東軍未來之命運堪憂啊!
喝了大半杯白開水,南次郎大將似乎鎮定下來,說道:“松田君,馬上以總部的名義,任命第七軍參謀長片山次郎少將,代理第七軍司令官職務,全權負責指揮遼東半島的防禦戰,此外,在原定的調動部隊集中於奉天以南的計劃之中,再增加兩個師團的兵力,即刻開赴大石橋、岫巖、東港一線,組成第三道防線,所屬部隊番號為遼中守備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