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唐秋離也沒客氣,揮拳就上,院子裡,立即變成了演武場,閃轉騰挪、拳腳飛起,打得那叫一個熱鬧。
最終的結果,是唐秋離被山虎打得東倒西歪,還被山虎毫不客氣的摔了兩個大跟頭,看著師長的一臉的窘態,十幾名特衛捂著嘴,偷偷的笑,山虎則是一臉的藐視,一副意猶未盡的架勢,便要拉過幾名特衛繼續操練,特衛們可知道,號稱“狂虎”的大隊長閣下,若論拳腳功夫,整個警衛大隊,就沒有對手,自然不會自己找虐,找個藉口,遠遠的溜開了。
院子裡,就剩下唐秋離和山虎兩個人,這時候,梅雪下班回來,看著唐秋離一身的泥土,狐疑的看看山虎,滿眼都是問號,山虎咧嘴一笑,說道:“梅處長,師長閒的難受,想給大家露一手,結果,功夫不到家,就弄成這樣了,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
梅雪抿著嘴兒,黑黑的眼睛將兩人掃視一遍,“撲哧”笑了,沒有說什麼,轉身進屋去了,氣得唐秋離惡狠狠的瞪著一臉得意的山虎。
不過,唐秋離覺得,山虎對梅雪的稱呼,有些怪怪的,從來不叫嫂子,包括對梅婷的稱呼也是如此,一貫稱呼職務,便問道:“我說虎子,你怎麼不管梅雪叫嫂子呢?告訴我,你是咋想的?”
山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顯得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其實,在心裡,我早就把梅主任、梅處長,包括劉參謀當嫂子了,就是叫不出口,每次想喊的時候,就想起了小玲,哎,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唐秋離的心裡一痛,上前緊緊抱住山虎粗壯的肩膀,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抬頭仰望中南半島傍晚的天空,那西邊一片片燦爛的晚霞,化作漫天飄舞的雪花,故鄉的山水,記憶之中的那個女孩兒,從天邊走過來。
山虎覺察到唐秋離顫抖的雙手,急忙解釋道:“小秋,我不是故意提起來的,嗨,我也真是,沒事兒提小玲幹什麼?”
說著,懊惱的直拍自己的腦袋,唐秋離搖搖頭,剛要開口,梅雪從屋內出來,脆生生的喊道:“秋離,你和山虎進來休息一會兒吧,茶我已經泡好了,山虎,今天晚飯在這吃,我下廚,給你倆做一頓好吃的!”
唐秋離再回頭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幸福狀,開玩笑似的說道:“虎子,看見沒有,這就是娶老婆的好處,我說,要不你抓緊和歐陽蘭結婚,也把她接到新加坡來,省的你整天在我這蹭飯吃!”
山虎似乎鬆了一口氣,沒有理會唐秋離的玩笑,而是朝著梅雪說道:“梅處長,多做點兒啊,我的飯量可大!”
梅雪嬌笑連連,看著兩個人互相摟著肩膀進屋去了,愣了一會神兒,轉身往廚房走去,梅雪是個非常聰蕙的女人,她從屋子裡出來,就感覺到,兩個生死夥伴之間,瀰漫的那種說不出來的淡淡哀傷,似乎是共同的往事,勾起了兩人內心的隱痛,便故意活躍氣氛,她也隱約猜到是為了什麼,但卻聰明的沒去追問。
吃完晚飯之後,山虎回師部了,唐秋離正在愜意的享受梅雪泡的茶,別墅大門口,一陣汽車的剎車聲,然後是特衛們敬禮問好聲,便對梅雪說道:“雪,多加幾套茶具吧,應該是全叔和秋生哥他們來了!”
梅雪俏笑著說道:“我早有準備,只要你在家,那次不是這樣,吃完晚飯之後,肯定是高朋滿座,我都習慣了!”
唐秋離甚是得意的大笑,說道:“什麼叫夫唱婦隨,知我者,老婆也!”
迴音剛落,客廳的門兒一開,後勤部部長張全、副師長唐秋生、艦隊司令官唐秋泉、軍工局局長王旭、參謀長趙玉和、調查處處長沈俊、情報處處長於得水等幾個人,聯袂而來。
其他人都是面帶微笑,只有張全,一臉氣憤憤的模樣,唐秋離招呼大家落座之後,梅雪倒上茶出去之後,唐秋離看著張全一臉的不爽快,笑呵呵的說道:“大家的氣色都不錯,怎麼就全叔您老人家一個人,滿臉的官司,好像別人欠你多少大洋似的,怎麼,和美國人、英國人的談判不順利?”
張全一拍沙發扶手,氣呼呼的說道:“這倆西洋鬼子,真夠難纏的,廢話滿嘴,就是沒一句有用的,這樣他們說了不算,那樣他們做不了主,還需要請示國內,變著法子的糾纏,又是哭窮又是想佔便宜的,就是不想按照咱們的路數辦,我看呢,美國人和英國人,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轟走算了!”
大家夥兒一陣大笑,唐秋生打趣到:“全叔,昨天開會的時候,您不是還打包票嗎,肯定從美國人和英國人身上,扒下幾層皮來,怎麼大半天的功夫,就敗下陣來?要不,明天我上?”
張全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