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大將心裡暗叫糟糕,“看來,剛才自己的一番話,惹火了載仁親王,自己低估了載仁親王的決心!”他正想用什麼話,轉圜一下,把話頭來回來。
但是,完了,被惹火的載仁親王,嗓門兒突然拔高,惡狠狠的吼道:“田中司令官,至於你剛才所說,朝鮮半島幅員遼闊、抵抗武裝勢力龐大等云云,純屬一派胡言,故意捏造緊張氣氛!”
“幅員遼闊?——哼哼!”載仁親王冷笑數聲,接著吼道:“比之滿洲如何?比之遠東如何?小小的彈丸之地,朝鮮駐屯軍數十萬精銳的帝國士兵,裝備炮兵和戰車,帝國士兵驍勇善戰,立時數年之久,竟然不能徹底根除抵抗武裝,只能說明你田中司令官昏聵無能,指揮無方!”
“朝鮮半島那些抵抗武裝,是正規軍隊嗎?——我告訴你,不是,只不過是一些拿著簡陋武器,甚至冷兵器,躲在大山森林裡,偶爾偷著咬一口的喪家之犬,這樣的武裝,你竟然稱之為有坐大之勢,還危及帝國的統治基礎,危言聳聽,只能說明你,不具備獨自管制一處帝國佔領區的基本能力!”
“朝鮮半島的地形,多山多森林,你需要戰車嗎?需要重炮兵嗎?不需要,難道你的戰車和重炮,向那些空無一人的山頭和森林,發射炮彈嗎?”
載仁親王連諷刺帶挖苦,再加上惡狠狠、陰森森的語氣,已經讓田中大將渾身冒虛汗,嘴唇哆嗦著,面對一頓狂風暴雨般的話,不知道如何應對好,再看看載仁親王一臉的黑線,他不由得暗自後悔,自己捅了馬蜂窩了!
載仁親王顯然餘怒未消,或者是覺得,給這個討價還價外帶威脅自己的傢伙,打擊的還不夠,“田中司令官,綜上所述,我個人認為,你不具備擔任大日本帝國朝鮮駐屯軍司令官,以及朝鮮總督的能力,你說的很對,朝鮮半島對於帝國利益來說,不亞於滿洲的重要性,因此,我會以大本營總參謀長的身份,奏請天皇陛下,重新考慮朝鮮駐屯軍司令官和朝鮮總督的人選!”
到此,載仁親王一頓咆哮算是結束了,包括參謀長山田少將之內,誰也沒有見到過,親王殿下如此面目猙獰的一面兒,一時間,辦公室內鴉雀無聲,只剩下載仁親王粗重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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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二百四十七章 屈服
載仁親王所有的話,田中大將可以看做是暴怒之下的口不擇言,發洩對自己的怒火,唯獨最後的那幾句話,是最致命的,田中大將似乎剛剛想起來,眼前這位噴了自己一臉狗血的親王殿下,不僅僅有著大本營總參謀長和遠東戰役總部司令官的身份,還有著更顯赫的一層身份跟,天皇陛下的御弟。
田中大將知道,自己打錯主意了,踢到了鐵板上,大日本帝國是誰家的,人家天皇哥倆兒的,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屬於外人,載仁親王飛回東京,跟天皇陛下不用添油加醋的彙報一番,哥倆兒一嘀咕,載仁親王都不用刻意渲染,幾句不鹹不淡的話遞過去,自己屁股底下的寶座,立馬換人,從此絕了在軍界的路,回家養老,也是極有可能的!
就是繼續留在軍界,前途也是暗淡無光,恐怕也是閒得屁都冰涼的職務,早就給自己預備著呢,坐冷板凳、被邊緣化,默默無聞終此一生,田中大將徹底恐懼了,不是恐懼載仁親王大本營總參謀長,亦或是遠東戰役總部司令官的身份,而是恐懼於,人家是天皇陛下親弟弟的身份,話語權極重!
田中大將渾身大汗淋漓,惶恐不安的站起身來,先是給載仁親王深鞠一躬,做後悔萬分狀,說道:“總司令官閣下,請原諒田中剛才的孟浪之言,偏頗之見,為一己之區域性利益,而忘記大日本帝國的長遠策略,田中馬上就回到部隊,遵照總司令官的命令,抽調最精銳的步兵師團和炮兵旅團以及戰車部隊,劃歸遠東派遣軍的作戰序列!”
田中大將算是徹底被載仁親王的一頓排炮給轟怕了,不但連連認錯。還不敢討價還價,真是一點兒脾氣夠不敢有,他只希望,自己見機得快,及時服軟,不要被這位請天皇陛下的胞弟,嫉恨就好!
對於田中大將的服軟,還帶有明顯討饒的表示,載仁親王卻並不領情,依舊語氣冰冷的說道:“田中司令官。記住你剛才的話,身為帝國將軍,心裡要時刻想著帝國的整體利益,不要盤算個人得失,三天之後。將劃歸的部隊,向遠東派遣軍司令官小野大將交接。你可以走了!”
毫不客氣。直接下了逐客令,就跟攆一條狗似的,田中大將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屁都不敢多放一個,急忙敬禮,嘴裡忙不迭聲的答應著“”哈衣!“然後。擦著滿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