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就在蘇軍開始進攻之後,新野參謀長帶著十幾名警衛,乘車離開了司令部,其後,我們作戰處也不知道他的行蹤!”酒井大佐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新野參謀長離開的時候,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
“臨陣脫逃!——懦夫,大日本帝**人的恥辱!”春彥中將並沒有發怒,而是帶著無比的輕蔑,輕聲說道,從酒井大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就心裡跟明鏡兒似地,新野這個混蛋,肯定逃跑了!
“什麼?——司令官閣下,您是說,身為戰役總部參謀長的新野中將,臨陣脫逃了?”酒井大佐聽到了春彥中將的低語,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說道。
春彥中將擺擺手,彷彿是 攆走眼中的蒼蠅一般,說道:“酒井君,不必去管他。現在最要緊的,是馬上掌握戰場上的情況,下達命令,各部隊立即停止反擊,全部撤進工事堅守!”
酒井大佐還沒有離開。一個高階參謀就一頭闖進來,“報告司令官閣下。反擊的部隊已經退回。司令官,傷亡太大了,屍橫遍野,能夠回來計程車兵,僅是原來的五分之一!”高階參謀的嗓音暗啞著說道。
春彥中將痛苦的閉上眼睛,撕心裂肺般的劇痛。戰鬥開始才一個多小時,就有超過四十多萬名士兵,永遠倒在戰場上,從伊爾庫茨克到赤塔。幾百公里長的戰線上,被大日本帝國士兵的屍體鋪滿,遠東戰役後衛叢集的使命,到此結束了,不會有一名倖存者,包括自己在內,當然,臨陣而逃的新野參謀長,不算在內!
春彥中將臉色蒼白的嚇人,但神情卻出奇的平靜,有一股決然的淡漠,“酒井君,以後衛叢集司令部的名義,下達命令,凡是所屬之各部隊,務必將所有兵力,都投入到一線的戰鬥之中,包括輜重部隊,後勤部隊,野戰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各級司令部的軍官和參謀、通訊人員!”
春彥中將的這道命令,意味著,日軍遠東戰役後衛叢集,凡是在編的軍人,都要上陣地,孤注一擲且瘋狂,偏偏他的語氣,平靜得如同剛剛睡醒的嬰兒一般,似乎將更多的人,推上死亡的戰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更包含這位瘋狂和對生命的漠視。
酒井大佐激靈靈打個冷戰,司令官的命令,太瘋狂了了,但他看到,春彥中將眼中死灰般的暗光,知道,命令不可違背,司令官已經做好了玉碎的準備,讓所有帝國士兵無話可說,他深深鞠躬,眼角帶著淚光,轉身離去。
春彥中將拿起一頂鋼盔,端正的戴在頭上,然後,拔出配槍,仔細的檢視了一下子彈,對身邊的警衛隊長說道:“山崎君,該輪到我們了,衛隊馬上集合,跟隨我上陣地!”語氣淡的跟死人似的。
走到掩蔽部一側的電臺室門口,春彥中將忽然停住腳步,喊住一個掛著少尉軍銜,提著槍滿臉緊張,剛剛從電臺室跑出來的女報務員,“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三十分鐘後,將這封電報發出去,直接發給遠東戰役總司令官載仁親王殿下,切記,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電報必須發出,我特批,你可以不必上前沿陣地!”
春彥中將說著,從軍裝的兜裡,掏出一個信封,交給暈頭暈腦,滿眼驚駭的女報務員,女報務員下意識的接過,還帶著司令官閣下體溫的信封,就跟做夢似的,手足無措的呆立在那裡,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春彥中將都說了些什麼?
“八嘎!還不趕快回到電臺室去,三十分鐘後給總部發報!耽誤了司令官的軍務,死啦死啊的幹活!”春彥中將身後的衛隊長,不滿意了,暴喝一聲,張嘴罵道。
春彥中將擺手制止了衛隊長的喝罵,朝著一臉呆滯的女報務員,深鞠一躬,“小姐,拜託了!”他平靜的說道,然後,帶著衛隊,走出掩蔽部,一陣炮彈爆炸的巨響,春彥中將的身影,被硝煙淹沒,這名少尉報務員,才反應過來,轉身竄進電臺室,
日軍愚蠢的白刃衝鋒反擊戰,在蘇軍早有準備的坦克和步兵聯手打擊下,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損失,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從,客觀上,為蘇軍的進攻,節省了很多的阻力和時間,退守戰壕內的日軍部隊,再也無法組織起以前那樣密集的防禦體系,很多段戰壕內,原來是一箇中隊的防守區域,現在,只能勉強有一個小隊的日軍士兵進行防守,失血過多的日軍,再也無力抵禦蘇軍的進攻了。
而在幾個小時的炮戰之中,日軍遠東戰役後衛叢集的炮兵,被蘇軍炮兵強大的火來,徹底摧毀,而日軍炮兵的頑強反擊,也給蘇軍炮兵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不過,日軍炮兵損失的是全部,蘇軍炮兵頂多是斷了一條腿,還不影響發揮威力,失去了炮火掩護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