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淚花,感慨的說道:“秋兒啊,你張大爺和大娘的心裡苦啊,自打小玲那孩子沒了之後,老得多快,你張大爺才比你爸大五歲,可瞅著跟大陸十多歲似的,看著讓人揪心,心蘭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能虧待人家!早點兒去,要不,你張大爺和大娘,興許上咱們來了!”
匆忙的扒拉一碗飯,唐秋離開車帶著劉心蘭,來到張大娘的家裡,剛一進門兒,就看見兩位老人,像是要出門兒的樣子,急忙問道:“爹、娘,你們這是要幹啥去?”
張大娘看見劉心蘭來了,早就笑得滿臉的皺紋都樂開了花,拉著她的手,就往屋裡進,嘴裡還不停的說著:“瞧這大冷的天兒,可怎麼受到了,哎呦,手都凍得拔涼,來,大娘給你捂捂!”對唐秋離的話,竟然恍若未聞!
還是張大爺解釋道:“這老婆子,一看到心蘭姑娘,什麼都忘了,小秋,你們要是不來啊,我和你大娘可就去你們家了!也怪了,這一天不去溜達一趟,心裡就跟沒著沒落似的!”
唐秋離當時就明白了,兩位老人不是為了去自己家,而是為了能看劉心蘭一眼,他的眼前,浮現出這樣一副畫面,寒風呼嘯的定邊街頭,行人匆匆而過,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步履蹣跚,互相攙扶著,穿過大街小巷,轉了幾路公交車,跑了幾十裡的路,去看一眼,一個和自己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然後,又互相攙扶著,心滿意足的回家。
自從看到劉心蘭的第一眼,兩位老人就是每天到自己家裡一次,二十來天的時間了,天天如此,唐秋離的眼睛溼潤了,內心深處,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一股又澀又酸的氣血,衝得他鼻子發酸,幾乎掉下眼淚來,暗恨自己,“真是混蛋,為什麼沒想到這一層,哪怕是派個車,每天接送兩位老人,也免去他們寒風之中,來回跋涉之苦!”
想到這裡,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大概,張大爺看出了唐秋離的內疚和自責,急忙說道:“小秋啊,我和你大娘啊,每天去你家串門子,就當是鍛鍊身體了,沒啥,在咱們老家,冬天的小北風,比這不冷得蠍虎?還滿地的雪,一走一哧溜滑,你大爺我啊,還不是照樣進山打圍,小時候,你可沒少吃你大娘做的兔子肉燉土豆啊!”
唐秋離粗重的喘口氣,說道:“爹!娘!都是我想的不周到,讓您二老冒著寒風來回的奔波,不過,打今個兒起,就不用了,心蘭!”他叫道,然後,把張大爺扶到另外一把椅子上,和大娘坐在一起。
劉心蘭起身,和唐秋離並肩站在一起,面對著目光滿是疑惑的兩位老人,嘴唇翕動幾下,艱難的喊道:“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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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 重返前線(上)
三天後的傍晚,唐秋離在定邊最大的酒店,為張家兩位老人和劉心蘭認親,舉行了場面頗大的儀式,酒宴擺了足有上百桌兒。
應邀來參加認親酒宴的,都是原東北唐家窩鋪的老鄉親們,把偌大的一個酒店大堂,擠得滿滿登登,至於定邊經濟特區各軍政部門,唐秋離根本不打算驚動,也不想把一個鄉親聚會的場面,搞得跟個官方宴會似的。
在儀式上,完全按照東北的風俗習慣,劉心蘭脫下軍裝,換上一身張大娘特意為她買的新衣服,向坐在主位上的張大爺和大娘,跪地磕頭,敬上三杯酒,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爸爸——!媽媽——!”這一晚,所有人都喝醉了。
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一九四二年二月底,唐秋離依依不捨的告別定邊親人,帶著梅雪,踏上返回外蒙古的路程,而劉心蘭也在特衛們的護送下,返回廣州軍事學院,繼續未完成的學業。
臨上飛機的時候,劉心蘭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本來,唐秋離可以給定邊軍事學院總院院長,蔣百里老將軍打個電話,把劉心蘭轉到定邊軍事學院繼續學習,可以抽出更多的時間,陪陪張家二老,轉念一想,軍事學院實行的是嚴格的軍事化管理,所有的學員都要住校,訓練和學習都非常緊張,再說,也怕影響劉心蘭的學業,此時只好作罷。
此時的定邊,空氣之中,已經嗅到了春天的氣息,而塞外大草原上,依舊是白雪皚皚、一片肅殺的景象。
專機在庫倫野戰機場降落之後,唐秋離回到了外蒙古邊防軍總部內。自己的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穩,他就吩咐參謀到:“馬上通知趙參謀長,東指的劉副師長和楊參謀長,外蒙古邊防軍的孫司令官,北方飛行集團外蒙古巡航區指揮官孟慶鵬,明天上午九時整,到指揮部開會,劉副師長離得較遠,派飛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