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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9部分

兒,身後,留下一道深深的雪溝,其他的六人,緊跟在他的身後。忽然,楚天往前伸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他在鬆軟的雪層下面,摸到了一跟細細的金屬線。冰涼得如同毒蛇的芯子,刺激著他的手。“地雷!”楚天暗自驚叫一聲。隨即,即便是在寒冷的野外,他腦門兒上的汗,也不受控制的冒出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楚天暗呼僥倖,如果不是連著兩天的大風雪。將雷區掩埋在厚厚的積雪下面,致使地雷的靈敏度下降,五個小組,說不定那個小組會觸發地雷。只要一聲巨響,自己這個小隊,一個人都別想逃崗樓上,蘇軍重機槍的火力範圍,根本無法完成任務不算,二十多名隊員,一個都別想跑,會成為蘇軍重機槍的活靶子。

緊跟在後面的齊漢志,見楚天突然停下來,意識到出現了意外,剛要爬過來,楚天在他的肩頭,狠狠的踢了一腳,轉頭低聲說道:“告訴報務員,提醒其他四個小組,蘇軍在機場周邊,布有雷區!”

報務員急忙在步談機的話筒上,屈指彈了短促的三下,然後,又是拉長的兩下,重複兩遍,這是特戰支隊內部的密碼,任何一名隊員都明白其中的含義。

楚天用隨身攜帶的鉗子,夾斷了地雷引線,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發覺自己,已經是汗溼內衣,在靠近壕溝不到五米的範圍內,共清除了七顆地雷,由此可見,蘇軍佈設的雷區裡,地雷的密集程度,只不過,這場大雪,使雷區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翻過兩米多深的壕溝,已經接近了那棟亮著燈光的木頭房屋,機場上的一切,在昏黃的燈光下,能看個大概,一架架蘇軍飛機,整齊的排列在跑道上,機身上蒙著一層積雪,持槍的蘇軍哨兵,把腦袋縮排厚厚的大衣領子裡,漫無目的的來回遊蕩,狂風捲起積雪,撲打在身上,這樣的大風雪天氣,對於哨兵來說,是一種精神上的摧殘。

楚天靠近木頭屋子的一側,探頭往前面看去,木頭屋子前,有兩名蘇軍哨兵在站崗,只不過,寒風和大雪,讓這兩名哨兵蜷縮著身體,抱著槍,靠在一排油桶後面避風,看上去,就跟兩個雪人似的。

楚天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這間木頭屋子裡,肯定是一個大人物,否則,在戒備森嚴的機場裡,沒必要再放兩名哨兵,楚天向齊漢志打個手勢,兩名特戰隊員狸貓般的摸過去,雪地作戰服把身體和遍地的大雪,混成一個顏色,呼嘯的北風,掩蓋了所有輕微的聲響。

幾分鐘後,兩名隊員扛著那兩個已經昏迷過去的蘇軍哨兵,回到木頭屋子的一側,楚天在一名蘇軍哨兵的人中穴位上,狠狠掐了幾下,這名蘇軍哨兵,渾身顫抖一下,剛剛恢復意識,還沒有來得及分辨發生了什麼狀況,咽喉處,就被一隻鐵鉗般冰涼的大手,緊緊的扼住了。

楚天壓低聲音,問道:“屋子裡面,是什麼人?”

這名蘇軍哨兵,瞪大驚恐的眼睛,目光裡,滿是茫然的神色,剛要開口大叫,咽喉上一緊,“咔吧”發出清脆的喉骨碎裂聲,所有的意識,馬上陷入黑暗之中。

楚天鬆開手,這名蘇軍哨兵是身體嗎,軟軟的倒在雪地上,懊惱的低聲說道:“見鬼了,咱們小組沒有一個會俄語的!”

在楚天的小隊裡,只有三名粗通俄語的隊員,但不湊巧的是,都在其他的小組,齊漢志也是頗為撓頭,看了看另外一名,還在昏迷之中的蘇軍哨兵,詢問的目光,看向楚天,楚天一臉冷酷,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齊漢志嘴角一動,上前一下子就解決掉了這名還在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誰要了自己性命的蘇軍哨兵,楚天把隊員們聚攏在一起,低聲佈置戰鬥任務,“接近木屋之後,以最快的動作衝進去,不要開槍,遇到有反抗的蘇軍,用飛刀解決,在沒有確定油庫的位置之前,絕不能暴露目標。”

這本來不在襲擊機場的任務範圍之內,但楚天多了一層考慮,到目前為止,特戰支隊所有的小隊,都沒有得到蘇軍發起進攻時間的情報,這個有哨兵警衛的木屋裡,肯定是一條大魚,從他的身上,能得到自己需要的情報,這個險,值得冒。

厚厚的木門緊閉,齊漢志掏出鋒利的匕首,伸進門縫兒,但是,撥弄了半天,還是沒有弄開門,楚天想了一下,拿起地上蘇軍哨兵的帽子,三下兩下扒掉大衣,披在身上,然後,朝著隊員們打個手勢,自己走到門前,“砰砰砰!”在木門上使勁兒的敲了幾下,呼嘯的風聲,掩蓋了敲門的動靜。

屋子內,傳來俄語的問話聲,但楚天那裡聽得懂啊,悶頭不語,又敲了幾下,屋內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起來,隨即,楚天聽到,有腳步聲朝著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