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愣格河南岸陣地,炮彈和炸彈不分個數的震天響,炸得跟開了鍋一般,騰起的塵土和硝煙,遮住了初升的朝陽,令人幾乎以為是個陰霾遍佈的早晨。
劉弘章舉著望遠鏡,滿臉的烏雲密佈,仔細觀察正在空地火力掩護下,乘坐橡皮衝鋒舟,一股腦的向南岸進攻的蘇軍步兵,正常來講,再有十幾分鐘的功夫,蘇軍到達河中間稍微靠近南岸的位置時,正是還擊的最佳時機,無論是迫擊炮還是輕重機槍,保管能把足有七八個團的蘇軍,打得跟下餃子似地。
可現在不行,頭頂的炸彈和炮彈,雨點般落下,炸得表面陣地幾乎翻轉過來,放上去多少部隊,馬上就會被炸得屍骨無存,自己出奇招,組織的對空火力,驟然出手,還是佔了點兒便宜,幹掉了幾十架蘇軍轟炸機,可隨之而來的,卻招致蘇軍炮火和轟炸機群的猛烈報復。
等劉弘章見勢不妙,下令全部撤回防炮洞和掩蔽部後,幾百個對空火力點,只回來不到一半兒的戰士,就是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直屬兵團兩個旅,丟了四百多人,傷了兩千多人,還損失了上百挺輕重機槍和幾十支反坦克槍,把劉弘章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副指揮官歐陽一山在一旁,憂慮的說道:“劉指揮官,恐怕這陣空襲加炮火下來,部隊的傷亡不會小啊!”
劉弘章知道歐陽一山指的是什麼,孫振邦在時修築的防炮洞和掩蔽部,跌經激戰,炮彈炸手雷轟的,基本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毀,能扛得住炮彈的轟擊。卻扛不住重磅航空炸彈的轟炸,被炸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躲在防炮洞和掩蔽部裡挨炸,這仗開始就打得窩囊,但卻只能這樣打,膽大如劉弘章,也不敢冒著漫天飛舞的炮彈和炸彈,命令部隊進入表面陣地,那跟讓戰士們去送死差不多。
劉弘章咬著牙,頭也不回的對歐陽一山說道:“老兄,沒辦法。不躲起來,傷亡更大,如今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打法,告訴部隊,將蘇軍放近了打。攪合在一起,不管是炮彈和飛機。都失去了作用。用手雷和衝鋒槍,等老毛子兵靠近了揍,打近戰,咱們直屬兵團的兵,還沒怕過誰,小鬼子咋樣。刺刀也拼過!”
歐陽一山點點頭,劉弘章的話在理,沒了炮火威脅和空中轟炸,面對面的交手戰。直屬兵團兩個旅,裝備的大多是自動武器,可以保證火力的密集度,是眼下唯一能採取的辦法,與劉弘章一樣,歐陽一山也相信,從血火戰場滾過來的一旅和二旅戰士,打日軍、打英軍,都沒丟過臉,面對蘇軍,也不能認慫!
庫雷金大將拿出了最大的進攻陣容,七八個團的蘇軍,沒有受到任何阻擊,順利的靠近了南岸,蘇軍士兵高呼著俄語“烏拉!”涉過齊腰深的河水,濺起一路水花,從四個主要方向上,朝著獨立師部隊的陣地撲上來。
此時,蘇軍的炮火,開始延伸,轟炸機群投完炸彈,已經準備開始返航,擔任護航任務的蘇軍戰鬥機群,去依舊在陣地上空盤旋,準備打擊從地下掩蔽部和防炮洞裡,鑽出來的獨立師士兵。
劉弘章的手,已經拿起了電話,正要下達反擊的命令,天空之中,傳來戰鬥機格鬥激烈的機槍聲,孟慶鵬指揮北方飛行集團所有的戰鬥機,趕到了色愣格河戰場上空。
劉弘章的手,又放下了,自語道:“總算來了,還不晚,老子不要求你們這些長翅膀的幹什麼,把老毛子那些轟炸機幹掉就成,剩下的活兒,我老劉自己幹!”
孟慶鵬的機群,出現在戰場上空,護航的蘇軍戰鬥機群,馬上開始調整隊形,立即迎戰,從戰鬥機的數量上來看,增援的蘇軍戰鬥機加上外高加索軍區空軍剩下的戰鬥機,要上多於北方飛行集團的戰鬥機,見來了對手,立即氣勢洶洶的撲上來,拿出一副大打出手的架勢。
但孟慶鵬的打法,去與昨天的不同,他是下了狠心,要將對地面陣地威脅最大的蘇軍轟炸機,打得損失慘重,最起碼在南方飛行集團增援機群到來之前,最大限度的減輕地面部隊的阻擊壓力。
因此,空戰一開始,就分成兩個戰場,北方飛行集團的戰鬥機群,少部分迎戰蘇軍戰鬥機群,大部分甩開對手,直撲蘇軍轟炸機群,硝煙瀰漫的戰場上空,雙方的戰鬥機,立即開始捉對廝殺起來。
孟慶鵬駕駛戰機,一個側翻,躲過一竄從後面射過來的子彈,順勢掃了一眼地面上的情況,色愣格河南岸的灘頭陣地上,蘇軍士兵黑壓壓一片,正在涉水攻擊,孟慶鵬狠狠的咬著牙,雖然在戰鬥機數量上,自己處於劣勢,又在應付蘇軍戰鬥機和攻擊蘇軍轟炸機的檔口上,卻並非沒有能力,對地面部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