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發迫擊炮彈,擊中了瓦德金少將乘坐的衝鋒舟,水柱冒起之處,他與指揮部的幾名高階軍官一起,化為漫天的血雨,又跌落回激流洶湧的色愣格河,瓦德金少將,成了在蘇聯軍隊進攻外蒙古戰役之中,第一個陣亡的少將級別高階軍官,而且,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劉弘章的掐尾巴戰術,非常成功,看著迫擊炮彈炸起的漫天水柱,淹沒了最後一批撤離的蘇軍衝鋒舟,他得意的說道:“留不下五萬多蘇軍部隊,還留不下幾千個蘇軍士兵嗎!仗就得這樣打,吃虧的買賣咱們不幹!”
倘若劉弘章知道,自己安排的這次掐尾巴炮擊,幹掉了蘇軍的一名少將軍官,想必此刻的他,還會非常的得意。看了看夜光錶,九月二十二日凌晨三點多鐘,整個反擊戰,用了不到兩個小時,比預計的提前了一個小時左右,按照他自己的估計,開始的炮擊,然後是步兵突擊,最後砍下蘇軍的尾巴,三次估計加起來。怎麼著也得幹掉一萬多名蘇軍士兵吧!
最只要的,是達成的戰鬥目的,將蘇軍驅趕回北岸,恢復了有利的戰場態勢,這個結果。比干掉一萬多名蘇軍士兵,還具有深刻的意義。接下來的阻擊戰。就沒有這種迫在眉睫的危險了。
劉弘章掏出香菸,美滋滋的點上,深吸一口,對旅參謀長劉成林說道:“參謀長,馬上向師長報告戰鬥結果,我色愣格河前線部隊。於今日凌晨一點三十分鐘,對佔據南岸灘頭陣地的蘇軍,發起反擊,戰鬥過程歷時一個小時四十分鐘。成功將蘇軍驅趕回北岸,殲敵數字和部隊傷亡情況,正在統計之中,隨後上報!”
劉弘章渾身輕鬆,這一仗打下來,部隊至少贏得四個小時的休整時間,說起來,直屬兵團兩個旅部隊,也夠辛苦的,長途急行軍上百公里,進入陣地之後不到一個小時,接下來就是一場大戰,他剛要命令參謀長劉成林,向部隊下達休息的命令,掩蔽部裡的電話,急促的響起來。
劉成林拿起電話,聽了不到兩句,便捂住話筒,對劉弘章說道:“旅長,是歐陽副總指揮的電話,說是找你有急事兒!”
劉弘章一頭霧水,狐疑的接過電話,心裡暗自想道:“戰鬥都結束了,能有什麼急事兒,上報給師長的戰況電報,還沒有發出去,師長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命令,這個歐陽一山呢,什麼事兒搞得神神秘秘的?”
劉弘章先對對劉成林傳達讓部隊立即休整的命令,然後對著電話喊道:“我說歐陽老兄啊,什麼事兒這樣急火火的,天塌下來了?非得把電話打到一團團部來,我馬上就要回指揮部去,當面說?”
電話那端的歐陽一山,明顯是壓低嗓音,說道:“我的劉總指揮,天倒是沒塌下來,可人卻著火了,外蒙古邊防軍第一步兵旅王青山旅長,非得找你,要當面問清楚,在部隊打得正順手的時候,為什麼要撤下來?不給個說法,人家不依不饒,還要鬧到師長哪去,我說,回來之後,你可不許對王旅長髮火啊!”
“就你老兄那火爆脾氣,碰上同樣火爆脾氣的王旅長,還不把指揮部鬧翻天,注意點兒情緒,別忘了,咱們可是老大哥部隊,你老兄又是天字第一號的旅長,還是戰役指揮官,兩支部隊幾萬士兵和幾百名軍官,可都看著呢!”
很顯然,王青山氣沖沖的到了指揮部,沒有見到劉弘章,便把火氣,撒到歐陽一山的身上,也是,歐陽一山是副總指揮,下達那樣的命令,也跑不了他一份兒,而歐陽一山,明顯是做了說服工作,但收效不大,並沒有平息王青山的怒火,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把電話打到一團團部來。
以劉弘章對歐陽一山的瞭解,不是個推卸責任的人,可見,王青山在指揮部,是如何的大發脾氣,甚至會喊爹罵娘,以至於好脾氣的歐陽一山都頂不住了。
劉弘章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說道:“歐陽副總指揮,你可以轉告王青山旅長,如果對我劉弘章指揮作戰有意見,或者說,認為我指揮失誤,以至於造成部隊傷亡和沒有完成預定的作戰目的,可以反映到師長那裡,那是他的權力,甚至是說我無能和瞎指揮,都可以!”
“但是,他身為高階軍官,因為對戰鬥過程有意見,便不顧形象的大鬧指揮部,成何體統,是誰給他的權力?身為色愣格河戰役總指揮,如何決定戰術和和戰鬥部署,是我的權力,不需要給他什麼說法,我以總指揮的名義宣佈,撤銷王青山的外蒙古邊防軍第一步兵旅旅長職務,由旅參謀長暫時代理,同時,將處理決定上報師長!”
“歐陽副總指揮,你馬上向王青山傳達我的決定,如果他有什麼意見,可以向師長反應!”